任由夜风拂吹将他的发吹干,任由夜风拂过将盘旋在胸口的烦躁与懊恼一丝一丝的抽离带走远离。
在床榻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的夏漪,等了半天竟没等到东方朔上床,怎么,难道他真的要待在沐浴间里一整晚。
她坐起身气呼呼的掀开薄丝被,打算找个榔头还是烛台之类的要去撬开沐浴间的门,大声问他东方朔究竟想怎么样!
有什么对她感到不高兴不开心的事情就说出来,不要这样跟她冷暴力,如果不愿意说见她也烦,那就给她一封休书,她绝对会走的潇洒不带走他东方朔的一分一毫。
可是,当她掀开床幔下床看到的便是站在窗边,仰颈遥望着夜空的东方朔她心就软了,什么气也没了。
他冷硬的神情已退去,在月光照映下的俊容显得那般心事重重,她从未见过他这般凝重的表情。
公事上他从不让自己的神情泄漏他的内心真实心思与想法,整个就像是冰雕一样的那般不尽人情。
唯有与她在一起时才能让他卸下所有冰冷伪装,他们俩在一起时,他不曾露出过这般懊恼的神情,究竟是什么事情如此困扰着他?
希望不会因为是她,但在公事上东方朔一向是游刃有余的,看来会让她如此困扰的原因也就只有一个了,就是她!
夏漪心疼的望着那被月光拖曳得长长显得十分寂寥的身影,深吸口气决定再试一次,诚心诚意的跟他道歉,毕竟夫妻两人相处总不能老是针尖对麦芒的,总要有一个先退让一步。
以往总是东方朔坐那个率先退一步的人,今天换她了,就算被他碰的一鼻子灰他也认了。
她轻手轻脚的下床向喵咪一样蹑手蹑脚的朝东方朔走去,其实当床榻里传来隐隐约约的翻身声音,他便知道夏漪同他一样因与对方发生的不愉快而无法入睡。
心情的紊乱烦燥让他也不想开口询问她为何这么晚了她还不休息,便随她像个鳖脚的偷袭者一样偷偷来到他身后。
夏漪见他一动也不动的也没有注意到她,瞄了眼的上的距离后,撩高裙襬助跑。
这家伙在做什么?
还量距离是要助跑吗?
就在东方朔还在揣测之时,后背传来一阵巨大撞击力,他的脖子被一个猛劲往后一勾一勒让没有丝毫防的他差点岔气。
他连忙暗中运气护身,这才刚运气便感觉到有一双腿像是在踹人一样的,用力使劲毫无章法的,使尽办法的盘上他的腰身。
一番折腾的,某个女人终于如愿的像只无尾熊一样的攀挂在他身上,一双盘勾在他腰上的美腿更是毫无形象的曝露在他眼前。
东方朔额头瞬间冒出一记黑烟,想要将她吼下去,身后便传来她示弱的软绵声音。
“爷,不要生我的气好了吗,人家知道错了,你要打我骂我都好,就是不要不理我好不好!”
东方朔依旧冷着脸不理她,气也没吭一声的。
“你真的打算不理我了吗?”她勾着他的脖子的双手用力晃着。
东方朔眉尾剧烈抽了两下,这女人是把她当树干还是把她自己当猴子,这样晃的!
“爷,你不开心我也会不开心的,我都说了我没有要跳湖为什么你就不相信我!”她想了半天也就只有这事会让他对她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她决定再次捍卫自己的清白。
他却依然是像做雕像一样一动不动,甚至连从鼻腔里吭个气也没有的。
面对一座冰雕雕像自言自语这让夏漪都不知怎么接下去。“你不相信我是吧,那你也别再管我了。”她这话一说完本盘在他身上盘的紧紧的双手双脚,兀地,一松,整个人往后倒去……-- by:dad856|6 8|1594456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