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电影中也是如此,她明明看到绑着炸弹的恐怖分子就站在门口,还非要拉着小孩往前凑。
这种感觉,就像是在说:
啊!炸死我吧!
这女人是不是脑袋里有屎?
他甩了甩裤脚,从口袋里掏出耳机,塞进耳朵里。
顿时,急迫的吼叫声在耳边炸响。
“到底发生了什么,法克!难道你把耳机摘了吗!快点回答我!我听到了爆炸的声音,现在‘红鸟’在哪里!”
红鸟?不出所料的话,应该就是他的跟踪目标,那个在爆炸前准时离开的女人。
而耳机那边的男人,很大概率是负责这次跟踪行动的上级,或者同事。
顾成整理了下措辞,随后不咸不淡地回答道:“哦,红鸟啊……我跟丢了。”
“你说什么?!”耳机里的声音充满了愕然和愤怒。
“跟丢了,但没有办法,我尾随她进入一家超市,在她离开的时候这家超市恰好发生爆炸。”
“等会,爆炸?怎么回事!和红鸟有关系吗?”
“在五分钟前,四枚人肉炸弹走进超市,十五秒后发生爆炸,大约……”顾成粗略扫了一眼旁边哀嚎惨叫着的伤员,“二十人死亡,受伤者……懒得数,性质初步判断为恐怖袭击。”
“恐怖袭击……”那边的声音顿时沉了下来,“这事,看来和红鸟脱不了干系。”
“这里可能需要救护车,不清楚有没有人呼叫医院,不过我也需要一辆。”
“你受伤了?”
那边的声音听上去有些诧异,同时隐隐约约响起按键的音效,过了一会,他才略带调侃地说:“这从你的语气里可听不出来,还以为你是在边悠闲地喝咖啡边和我通话。”
“并没有,那些人从一开始就不对劲,杀气侧漏,死气沉沉,我意识到危险,才及时逃开。”顾成毫无压力地扯谎。
“那你还要救护车?”
“随便找辆车就行,我此刻……身心俱疲。”顾成当然不会说是因为他不认识路。
把耳机摘下来,顾成揉了揉酸痛的太阳穴,刚刚的爆炸虽然没有波及到他,但那几声震耳欲聋的巨响,让他的耳朵和脑袋都不太好受。
他用双手整理上装,同时从诸多尸体和伤员上跨过,身旁硝烟弥漫,空气中还残留着刺鼻的火药味,玻璃碎片在脚下喀喀作响。
许多伤员在地上惨叫着翻滚,血从他们的身上伤口淌下,但最致命的还不是这些皮外伤,爆炸的冲击波会对内脏和脑部造成不小的伤害,那些躺倒在地上一声不吭,外表看上去毫发无损的人,肚子里的东西很有可能已经糊成了一团烂肉。
“救……救……我……”一个身受重伤的女孩吐着血,挣扎过来,拉了拉他的裤脚,可怜巴巴望着他。
“不好意思,你没救了!”顾成冷漠走开。
顾成眼角不禁一颤,什么时候他走个路都会拉低下限了?
不过这也是件好事,等到诸多模块都开启,无缺系统在手,他不就能踏上传说中的日天之路了么!
好吧,弑天之路。
……
伊莉莎是纽约时报的实习记者,就在刚刚,她亲眼目睹了一场惨绝人寰的恐怖袭击。
即使是在街边,都可以看见遇难者的肢体碎片,猩红的血液如蜿蜒的蛇,从火焰下缓缓爬出,散发着猩甜与焦糊味。
在这里,
只有死亡,与抑制不住的恐慌。
超过十个家庭因这场恐怖袭击支离破碎,此外,还有更多的无辜市民则永远的失去了部分身体结构。
从今天以后,他们有些需要依靠轮椅度日,有些则需要用脚来完成双手的功能。
这毫无疑问是一场悲剧,但在她眼中,这或许也是一场机遇。
今时不同往日,信息不仅仅依凭印刷物渠道传播,门户网站,脸书认证号,以及相关论坛账号,都可以作为即时新闻平台。
伊莉莎的心砰砰直跳,她相信自己绝对是第一个抵达现场的记者。
虽然是夜里,但这场恐怖袭击用不了多久便能惊醒整个美国,如果能够第一时间撰写一篇新闻稿并发表,她在报社中的地位将大大提高。
也许不用再度过剩余半年的实习期,便能直接转正!
伊莉莎立即掏出了随身携带的,对准超市开始拍摄,同时在脑海中迅速构思出了一篇腹稿。
就在这时,她忽然注意到了一个身穿黑色风衣的男人。
不仅仅是伊莉莎,许多围观群众都被这名年轻的黑衣男子吸引了目光。
想不注意都难。
尚还保留行动能力的幸存者们早就慌不择路、衣衫褴褛地从门中逃出,剩下的只有重伤员,以及死人。
但这名年轻男人此时才从废墟中闲庭信步般走出,而且衣衫整齐,没有丝毫受伤的迹象。
脚旁伤者哭嚎不止,他却视若无物地跨过,没有投去任何目光,不带丝毫怜悯,仿佛那些都是不值一提的东西,而不是生命。
男人在街边站定,微微低下头,额间的碎发在夜风中飘舞着,他从上衣内衬的口袋里掏出一包烟,抽出其中一支,随即优雅地俯下身,借助半具尸骸衣料上燃烧着的火焰点燃。
烟头暗红的光点在夜里忽明忽暗,男人就静静地站在那里,一座冒着黑烟、燃烧着的超市是他的背景。
在身后火光的映衬下,他犹若化为一道黑色的影子,似真似幻,神秘莫测。
幕后黑手!
这个词不仅仅从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