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听了我讲是什么样的机会,便会明白的,不过我现在倒是有些不敢讲,因为我觉得你们好像没有那个勇气。”
面对岗哨三子的质疑,方荀并没有过多解释,反倒是也质疑起了岗哨三子。
“我们没那勇气?!你”岗哨三子中一人闻言便叫了起来,下一句便像是要答应下来一般,但是话没说完,便被另一人拦住了。
“当我们是傻子么?这么简单的激将法我们怎么会上当?”
方荀被揭破倒也没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反倒是对着那岗哨三子中最镇定的家伙说道:“激将请将,都是为了要做的事情,我可以告诉你们,我们和卢明海的关系并不如你们想的那么亲近,甚至照实来说,我们对他的恨意比你们要高上无数倍。”
那人闻言却笑了起来:“那我们就更不会参与了,我们坐一旁看你狗咬狗岂不是更好?”
被比做狗,方荀却没有反驳,反倒是接口说道:“虽然对你们来言都是狗,但是我们是家犬,他们是狼犬,我们咬不死他,到时候他把我们咬死了,下一个目标不就是你们了么?”
岗哨三子闻言有些沉默,过了许久,之前那人又笑着开口了:“哈,他们咬的死你们,却不见得敢咬我们,我们的师父可不是那么好惹的,这次受罚是因为错在我们,若是他敢无端惹我们,我们师父自然不会看着我们被咬死的。”
“是,你们可能不会被咬死。”方荀似乎早就猜到了他们的答案,所以没怎么思考便开口继续讲到:“可是他会给你们穿小鞋,他是外门长老,要弄死你们不容易,但是时常给你们找点麻烦却是再简单不过了。凡人里有句俗话,叫做‘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不知道你们理不理解这句话。”
修行之人求的便是个清静,若是天天有人找你麻烦,这心境自然不能平稳,这修行自然是不能进步。
所以听了方荀的话,岗哨三子虽然仍心中不愿意和方荀二人同伙,但是想了想,却发现这个机会倒也是可以试一试的。
“那你先说,我们再决定要不要帮你。”
方荀闻言点了点头:“很简单,你们只需要想办法让你们的掌门见我,你们的事情便算是完成了,到时候怎么整到卢明海就交给我们了,你们不用承担风险的,怎么样?”
方荀目前的困境要度过其实很简单,那就是摆脱了卢明海的控制去见到单海宗的宗主,然后让宗主暗地里提防着卢明海并派人保护好方荀的安危,方荀相信以那卢明海捉急的状态来讲,他应该是有什么逼不得已的状况非要赶紧动手了,所以这个时间定然不会太长。
之前是因为方荀一直被监视,所以没机会去找掌门,而今天,不知道什么地方的人攻打了这里,方荀得以摆脱监视,这自然是他面见掌门诉说秘密的最好时机。
不过这事儿他自然是不能告诉岗哨三子的,因为方荀并不清楚这卢明海在这件事情中是一个什么位置,更不清楚那卢明海明里暗里的队友有哪些人,若是贸贸然将消息传出去,万一走了风声,怕是没见到掌门就会被那卢明海出动紧急预案先行搞死了。
而岗哨三子听了方荀的话,却是面面相觑了起来。
方荀太高估这岗哨三子了。
掌门,乃是一派之首,哪里是寻常弟子能轻易面见的,不夸张的说,岗哨三子进门十几年以来,见掌门的次数屈指可数,这还都是远远观望,要想能近距离观望,除非他们能入金丹。
见三人不说话,方荀却是不明白原因,心想着难道这么简单的事情他们也不愿意做么?
其实也不怪方荀见识短,实在是方荀来这里的时间太短,他不过修行五六年,前两年用心修行,后来又为了身上的毛病外出寻找方法,所以他确实不太明白宗门内的规矩。
而后来,他唯一一次要求见高层的,还是代理掌门,并且还是旧识,一次成功,他自然觉得简单。
当然,这其实也是因为他身份特殊。
当然特殊,毕竟任何一个学校里,见校长次数最多的也就是最好的学生和最差的学习了,一般学生哪有机会见校长呢?
“你们若是这都不愿意,那就算了吧,到时候来自那人无尽的折磨,我看你们这辈子都别想入金丹了。”
三人自嘲的笑了笑,他们本来入金丹的概率也不大,所以方荀这话,倒算不上是威胁。
不过三人又前后想了想,便觉得这只是方荀故意嘲笑他们而设计的圈套,当时便对方荀的恨意又多了一分。
见三人转身果断离开,方荀有些茫然的挠了挠头,然后问向了魏道明。
而魏道明听了之后也是很茫然,他其实是和方荀完全的相反的另一个极致。
他自小聪慧,所以从入门时候便是师父和宗门高层眼里的宝贝,之后和魏道明几人一起冒险之后,修为更是突飞猛进,这样的好学生,要见掌门自然也不难,所以他也不能理解岗哨三子为什么这样轻易拒绝。
方荀和魏道明逃离监视之后的第一次脱困尝试,便因为两人的宗门阅历不足,而失败了。
没等他们想出第二个尝试的办法,之前那带着弟子前往迎战的宗门高层再次返回了广场。
“敌方出现增援,虽然没有大面积开火,但是对方虎视眈眈,剩下的人,留一千人看守,以防小股敌军突袭,其他人,随我前往守谷。”
随着命令,大批弟子再次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