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萧在此谢过方师兄了。”
虽没有个结果,但如果方华不是看在齐红鸾的面子上,是绝不会说出这些机密的。
人情,陈萧还是先记下了。
“小事。”方华摇摇头,然后道:“正好我这两日也有事要找你。”
“方师兄什么事?”陈萧疑惑。
“我先问你,你与三师兄可有什么过节?”方华看着陈萧。
“三师兄?”陈萧一愣,印象里他还没见过剑阁第三席弟子呢。
见陈萧摇头模样,方华又问道:“那剑阁内,你可曾与哪位弟子结下过仇怨?”
“仇怨的话……倒有一个。”
“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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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寒。”
“楚寒?”方华略一沉吟,后点头道:“那没错了,以楚寒与三师兄的关系,三师兄对你如此上心并不意外。”
“怎么了?”陈萧脸色冷下几分,与楚寒有关肯定不是什么好事,他没想到这个跳梁小丑竟然还在想着如何对付自己。
方华则是道:“算师兄多句嘴,内门虽然暗中勾心斗角不少,但大部分弟子至少能保证面子上过得去,你与楚寒的过节我不了解,可事情已经惊动到三师兄那里,显然仇怨不小。你虽有齐师姐做靠山,但没有一辈子的仇人,有时间不如主动去和楚寒认个错,化干戈为玉帛,那样皆大欢喜,也为你今后在乾阳宗的修行铺了一块石头。”
陈萧直视着方华的眼睛,然后笑着点头道:“我已明白方师兄的意思,方师兄放心吧,陈萧会处理好此事。”
“如此就好,告辞。”
“慢走。”
待到方华走远后,陈萧的脸上的笑容再度消失。
他不是一个会委曲求全的人,自认没做错任何事情的他也绝不会上赶着去赔礼认错。
“说白了,这个方华对我如此照顾全是因为小丫头,想来也很可怕,若我初入剑阁时没有小丫头的帮助,这方华不会给我丁点好脸色,亲传弟子如强龙,而与亲传弟子相比,三师兄才是剑阁的地头蛇。”
在乾阳宗最底层待了六年的陈萧怎可能不懂这点人情世故。
别说内门,伙房也有争斗,只不过,陈萧在伙房时运气很好,深得屈长老的赏识,所以这六年也得以在树荫下乘凉。
这天下就是一头吃人不吐骨头的老虎……
“也罢!我陈萧本就不需要太多的朋友,若志同道合,一人足以,若道不同,就算广交天下又如何?”
大道独行,能陪着你走完一生的只有你自己。
“看样子那位三师兄想要在齐师姐不在宗门的节骨眼上对我下手了,好在已突破元始境中期,身法来不及学了,万卷楼我也不会去,斩风剑法应该够让我入剑阁十席了!”
陈萧的想法有些狂妄,但他有狂妄的资格。
他可能无法在比斗中动用生死步与清心大梵手,但因习练生死步的缘故,他对身法战技的理解也上升了一个新的高度,寻常身法一眼便可窥破玄机。
摆在面前唯一的问题也只剩下挑选剑阁哪一位十席弟子为对手。
……
授业堂,剑阁授业长老在此讲解着内门弟子在元始境可能遇到的困惑与剑法战技的一些要义。
陈萧走进此处后便寻一个角落坐下,等到一堂课讲完,授业长老离去后,授业堂也就成为了消息最多、最杂的地方。
“今年这届入内门的弟子们有些强势啊,几天前今年内门考核第一的杨铭刚刚成为法阁第七席,听说昨天内门考核第二也成了阵阁新的第十席弟子!”
“杨铭夺得内门考核第一后先后得了器阁与丹阁的赏赐,挑战十席弟子成功并不让人意外吧?比较惊人的是阵阁的那个才对!”
“你懂个屁啊!你以为阵阁那位是吃素的?听说他是阵阁亲传谭玄礼的堂弟,有亲传弟子的堂哥帮助,其得到的丹药与元器并不比杨铭差,而且他只是阵阁第十席,杨铭才是真恐怖,转眼竟成了法阁第七席,内门十席可全是元始境后期,这杨铭感觉要起飞了啊!”
“我们聊得话题是不是有些狂妄啊?这两个人随便一个都比咱们强上百倍,咱们竟然在谈论孰强孰弱?”
“哎!你们说咱们剑阁今年入内门的弟子当中,有没有可能挑战十席的?”
“怎么可能有?剑阁这一批弟子当中,在内门考核名次最高的也才排第十八,也不知道怎么了,最近几年,内门考核名次稍高些的都往法阁、器阁或丹阁那边跑,咱们剑阁是不是要在内门十二阁中堕落下去啊?”
“现今情况来看,法阁毫无争议的十二阁之首,嗯……我们剑阁还是能排上前五的!”
“前五有什么可高兴的?真是一年不如一年,今年剑阁还来了个杂役弟子,真是醉了。”
“嘘!小点声,后排趴桌子上睡觉的那个就是你说的杂役弟子。”
“我说他怎么了?他还敢找我茬不成?”
“蠢货!他当然不可怕,可怕的是他背后的齐师姐啊,你连这风声都没收到?”
“什么?!我刚刚啥都没说啊!你们可别出卖我!”
在授业堂待了大半日,终于让陈萧听到了关于剑阁十席的一些消息。
内门十二阁,每阁的十席弟子全部都是元始境后期修为,越级挑战其实不是什么难事,出其不意加上攻势凶猛,完全可以抵消元气不足的劣势,但前提是,对手经验不足。
十二阁的十席弟子们当然不会犯这种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