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却捉住残雪的手, 将她按在宝座上,一挥手,残雪就动弹不得,明月伸手扯下自己的腰带, 嘴角带着自嘲的笑容, “我本不想这样,奈何你, 一步一步紧逼我,你不知,我压抑着几万年未见的狂喜,真的很辛苦, 既然你如此不体谅我, 那我便没什么好顾忌的了。”

话音刚落,她的黑袍便从身上滑落至地上, 她胸前裹着黑色的束胸, 尽管如此, 残雪还是看见了她胸前的沟壑, 也看见了她纤细的腰身,和雪白的肌肤。

明月将残雪的腰带取下,扔在地上,然后解开她的衣带,一件一件将残雪的衣服脱下。

明月之前脱下盖在宝座上的鸦羽大氅此刻正铺在残雪身下, 大氅上的鸦羽柔软温暖, 尽管残雪光着臂膀躺在那上面, 依旧不觉得硌得慌。

一把将残雪的衣服扔在地上,两人只裹着抹胸,赤、裸相见,明月视而不见残雪眼中的怒火,郑重的吻了吻她的唇,气息温热,扑在残雪脸上,她说:“其实我们早就拜过天地了,要是你再与纯阳老祖结为道侣的话,就是不忠于我,我怎会答应?”

残雪一脸震惊,明月额头抵着她的额头,柔声说道:“你不知道对不对?你以为云海镇那个山洞里的幻像都是假的,却不知道,那的的确确是我们的成婚大典,你早就是我的人了。”

一句话将残雪劈得愣在原地。

“本君华胥宓,今与纯阳宫无情尊者残雪结为道侣。此后桃花灼灼,不负佳人。”

“本君以妖兽之力为聘,娶你无情尊者为妻,毕生宠你爱你,心中只容你一人。”

原来她叫华胥宓,原来这体内号令妖神的力量也是她给的,原来她就是那万神敬仰朝拜的神君!

所有的疑惑都在此刻砰然消失。

“你是神君?”残雪张了张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竟然可以说话了。

明月颔首:“我是神君。”

“所以,撕裂时空,让我重生的是你?抽去我七魂六魄的也是你?”此刻残雪有太多的疑问想要知道,也顾不上自己只穿着抹胸这件事。

“你飞升那日,我知道天道是不会让你飞升的,便早就候在那里,劫雷将你魂魄劈散,我趁机用炼魂鼎将你破散的魂魄收回来,然后撕裂时空回到了三百年前,你的魂魄不稳,我没办法只能抽了你三百年前的魂魄与三百年后的魂魄一起炼化,再导入你的体内。我因为撕裂时空和炼魂,精力耗费过多,便只能附在明月体内,成为她体内的一道魂魄,每当我离体,明月便会醒不过来,你看见的那两次,都是因为我离体的缘故。”明月索性抱着残雪飞到了床上,她搂着残雪,附在她耳边对她娓娓道来。

云海镇的幻像是上一世的场景,当初听到她与赤炎君的传闻时,她心中十分震怒,那时她的神魂已经快要完全融合,拥有着无上的法力,让残雪睡去也并不是什么难事,所以,她随着自己的心意,做了那一直想做的事。回到三百年前,她还想留下两人已经成婚的事实,便将当日场景做成了幻像,除了残雪和她,无人能看见,若有一日残雪赖账,她便亲自带她去看看。

残雪想起那日赤炎君对她说的天帝之女,现在听明月这么一说,也大概猜测到,那人应该不是赤炎君杜撰出来的,能让神君和魔尊这样垂爱,她又何德何能呢?

“我是天帝之女,对么?”

明月不知道是谁告诉她天帝之女的事情的,脸色一下变得阴沉,她加大了搂着残雪的力度,声音有丝颤抖,“不是,你不是。”

残雪听到这个回答心里又是惊讶又是庆幸,“我听赤炎君说,天帝之女是魔尊心尖上的人,如今你突破封印了,应当去找她才是,何苦将我困在此处,纵使你再如何做,我对你,唯一残留的,也只有与明月的师徒之情。”

这话语中没有半点吃味,有的只是不愿意纠缠的疲倦,她不是天帝之女那是多么值得庆幸的一件事,想来天帝对他这女儿也没有半分疼爱,不然怎么舍得利用自己的女儿给魔尊布下陷阱呢?

如今魔尊出世,那附在封印上的魂魄也不知如何了。

“你对我的是师徒之情,那对纯阳老祖呢?”华胥宓抱着残雪固执的问道。

“残雪此生,无情无爱,惟愿无声来无声去。”残雪说这话的语气竟然存了些堪破的语气,听得华胥宓只觉得喘不上气。

“如有来世,弄冰想做个无情无爱的人,永远不再受那情伤之苦!”华胥宓仿佛又回到了三万年前,那个柔弱的女子满身是血,跪在通天台苦苦哀求天道让她断情绝爱。

天道一道雷劈下,那个白衣女子消失在通天台,带走的,还有华胥宓的心。

当年那种痛失挚爱的心疼又开始蔓延上华胥宓的心尖,她死死的抱着残雪,霸道的说道:“你不许说这样的话,不许离开。”

“残雪今生只求能与小七和师尊在纯阳宫安稳度过余生,请求神君放残雪一马。”残雪望着天花顶上闪烁的群星,心中已存了要离开的决心。

华胥宓抱着她,不肯说话。

残雪知道明月最不喜欢听到的,就是她对师尊的情谊,她偏偏要让明月知道,这样一来,说不定她会死心,然后放自己一马,虽然现在华胥宓没有打算放了她,却不再动她,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见华胥宓没有了那样的想法,残雪被她抱着,慢慢睡去了。

她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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