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捂住自己的耳朵, 不让那痛苦的呻、声传进我的耳朵,我很清楚那个声音意味着什么,所以我不敢去救人。
即使捂上了耳朵,我还是觉得那个声音一直在我的耳腔里出现, 那个女人痛苦的喊着人来救她, 说她受不了了,我听着她的哭喊声, 心如刀绞。
我还听见了砚炽恶心的话语,他的话语中带着下流,恶心,让我几欲作呕。
此刻, 我不能出去。
若是我出去了, 只怕我也逃不过和那女子一样的下场。
我忽然有些恨酒问,恨他为什么要让我法力尽失, 如果我有法力, 此刻我一剑就能了解了砚炽那混球的性命!
我不停的安慰自己, 我什么也没有听到。
我什么也没有听到, 那些声音都是我幻想出来的,那个姑娘并没有喊人救她,砚炽也没有说那些下流卑鄙的话。
我以为这样安慰我自己我就会好受一些。良心便不会受到谴责,然而我错了,这一整晚, 我是在那位姑娘痛苦的呼喊声中度过的。
我睁着眼过了一夜, 洗脸的时候伸手摸了一把脸, 脸上全是泪水。
匆匆洗漱完我就往昨晚声源处赶,山路崎岖,加上晨露浓重,我一路几乎是连跑带摔才走到那处地方的。
我之所以知道是在那个松针层叠的山腰,是因为我看见了岩石上符阵的痕迹和血迹。
我看不懂这个符阵有什么用处,但是从□□的两条蛇纹可以知道,这是一个双修法阵。这个法阵上还有血迹,应当是邪阵。
如果只是普通的双修,那个姑娘根本不会发出那种惨叫声,那种惨叫声是从喉咙最深处,用尽全身力气才能发出的低吼声,其中的痛苦和绝望能渗入听者的骨髓!
那个姑娘是谁?她还活着吗?
我不敢想这个问题,匆匆赶回我的洞府,却正好在路上撞上了砚炽!
他的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砚炽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亲切的问我:“这么早就出去了?去哪里了?可让为师好找。”
砚炽说这话的语气亲切极了,就好像我是他最亲密的人,我联想到他昨晚说的那些下流猥琐的话很难把这个人和昨晚的人联系起来。
此刻,他的手放在我肩膀上,我往后挪了一步,他的手掉落下来,我不看他,假笑道:“徒儿从未见过这样好看的景色,所以起了个大早,想要看日出。”
砚炽不在意的收回自己的手,说:“那可曾在山腰半道发现什么古怪的事情?这里时有野兽出没,你法力……咦?你竟然一夜之间就到了筑基初期!”
法力的事情我瞒不住他,也未曾想过要瞒他。
“是的师尊,昨晚突然顿悟了,是以进入了修真界的大门。”
砚炽抚手叫道:“好好好,没想到为师误打误撞竟然收了一个如此有天赋的徒儿,这本法卷给你,看看你是否可以靠着自己的本事修行,若可以,为师教你更高深的,若不可以,为师便手把手教你!”
手把手教我?只要我一想到那个场景,便觉得反胃!我笑着附和他,“那徒儿先谢过师尊了。”
砚炽摆了摆手:“这都是为师应该做的,不必言谢。”说到这,他换了一副笑眯眯的面孔看着我,问:“刚才为师问你可曾看到奇怪的事情,你尚未回答为师,先下可以说了吗?”
我硬着头皮摇了摇头:“未曾。”
砚炽眼珠绕了一个圈,一副心中了然的样子,“不管如何,你还是小心这些,来,这是为师拜托你蟾森师叔给你炼制的丹药,固本培元,你可以放着,以备有时之需。”
砚炽递给我一个小黑**。
我双手接下,从容的放进了我的衣袖里。
他的眼神似有若无的掠过我的脸庞,嘴角噙着一抹奇怪的笑容,静静地看了我半晌,直到我被他看得头皮发麻,他才说:“为师先走了,待会有门中弟子过来,你切记不要四处乱跑。”
说完,他一甩手就消失不见了,我也乐得不用给他行礼。
我回到自己的洞府,等了一会儿,直到用膳的时间,才来了一个鬼谷门的弟子来接我去参加正式的拜师大典。
鬼谷门山与山之间是有禁制的。如果没有这些法规堂的弟子带路,我们是无法在鬼谷门腾云驾雾或使用法器飞行的。
那弟子生性活泼,一路给我讲了许多鬼谷门的奇闻逸事,比如,总有跟人私奔的女弟子;还有门中离奇死亡的男弟子;以及砚炽主峰的鬼泣声。
听他的口气,鬼谷门消失不见的弟子不计其数,只是因为门派庞大,大家并不关注。
我问他砚炽主峰的鬼泣声是怎么回事,他说,法规堂的弟子晚上从砚炽主峰上空飞过时,总能听见女人阴森的哭泣声,他们将此事禀报给法规堂堂主,堂主只说是砚炽尊者降服了小鬼,锁在砚炽主峰某处。
尽管如此,因为那鬼泣声太瘆人,法规堂的弟子经常会避开砚炽主峰。
他给我碎碎叨叨说了好多,直到到了鬼谷万山屏,他才住了嘴。
万山屏乃是鬼谷门最重要的处所,所有的记名弟子都在万山屏,除此之外,掌门、法规堂、总务堂、炼丹堂、法器堂等等,都在万山屏。
平日里门派中要办什么比试或者是有什么集会,都是在鬼谷万山屏的万山广场举行的。
此刻,我们六名亲传弟子被齐聚于万山广场。
在万山广场的正北方,竖立着一块巨石,巨石呈乳白色,晶莹剔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