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将军!”两方相遇时,迎面的人认出宗北望,急勒马停下。
宗北望也勒住马,看见几个风尘仆仆的男子,其中一个三十左右的中年人,马上还横放着一个无法动弹,一看就知道是被点了穴的女子。
“马龙,是你!”宗北望一见那中年人也极惊喜。
马龙却急问:“你是从关将军家里过来吧,将军也去了那里,有没有看到。”
宗北望的心猛的一颤,没来得及说什么,双脚一夹马腹,一挽马缰,喊了声:“跟我来!”
又往回奔去。”
几人赶到的时候,李不归正被蒙面人击中,刀离手,人倒飞栽落,蒙面人凌空而起,人如刁鹰,双掌泛着幽蓝的光芒往倒地的李不归恶狠狠地击下。
容不得人多想,四道寒光同时出手,截向半空之中的蒙面人。
蒙面人硬顿住身形,借势而回。
宗北望,马龙还有另两人落地。
宗北望赶忙扶起李不归。
李不归狂吐着鲜血,人已处于昏迷状态。
跟着而来的一个冷漠男子走上前,俯下身,在李不归身上一阵摸索,然后挥手几指,便止住了李不归的吐血,李不归一下就昏睡过去。
宗北望看了看替李不归止血的冷漠男子及另一人,面孔极陌生,但他还是猜出了是谁。
冷漠男子的衣着极为陈旧,上面已不知补了多少丁,面孔之间有如寒冰,寒冰之中藏着一种不怒而威的煞气,不容侵犯;另外一个身着花锻锦服,异常的华丽,神情之间异常平和,仿佛还带有点玩世不恭的嬉笑意味。
如此模样如此装束,两柄剑,武功了得,而且跟李不归的部将马龙在一起,还会有谁,除了“中原十杀”中焦不离孟的“贫富双杀”还有谁?
宗北望又看着马龙马背上被点了穴的女子,问她是谁。
马龙说是蒙古杀手的头目,被张大侠擒住的,张大侠即“富杀手”张有情。
那个白发蒙面人也突然发现了马背上的女子,脸色突变地喝道:“你们放了她。”
张有情听了仰天大笑起来:“云中霄,你以为你是谁,喊老子放人就放人。”
叫云中霄的蒙面人有些恼怒:“张有情,你想怎样?”
张有情说:“你现在身为铁蹄门总护法,铁蹄煤顾管,现在我们抓住了他的女儿,你能不投鼠忌器,还嚣张什么?”
宗北望听得这话,回头看着那女子怒问:“什么?她是蒙古的公主?让我杀了她!”
挥剑就欲动手。
张有情赶忙将他拦住:“慢,慢,慢,有话好说,千万别冲动。”
宗北望不解:“你拦我干什么!”
张有情说:“亏你还身为将领,行军打仗,难道连筹码都不知道吗?我们总还需要安全退走吧!”
宗北望说:“走什么走?如今已是我众他寡,还不如先杀了这个女的,再除掉他们,以报关家血仇与不归重伤之恨!”
张有情笑了笑:“你以为他那么好对付吗?云中霄什么人,你大概还不清楚,四十年前就已成名不湖,随南天魔叛宋降金,十七年前金朝最危急的时候他又落井下石助蒙灭金,一个反复的小人还能得到重用,足可见其能力非比一般,不止你想杀他,我也想杀他,天下很多人都想杀他,所以他才找了一块布把脸遮起来,那只是他怕羞而已,却并不怕别人杀他,云中霄的黑心鬼手不是吃素的,是专吃荤的,杀了多少人,沾了多少血,你数都数不清,在中原来说恐怕是仅次于南天魔的第二大魔头了吧,今天能从他手下把我们的命捡走就是不幸中大幸了。”
宗北望听得有些不高兴:“男儿若无血,生当何欢,死又何惧,岂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这岂是你们贫富双杀的作为?”
张有情并不理责问,无所谓地笑了笑:“我们也是人嘛,我还有好多银子等着我用呢,柳兄一生贫苦,没吃过好的没穿过好的没用过好的没玩过好的,就这样死了好多遗憾呀,你不知道,活着有多好,那俗话不是还说,蝼蚁尚且偷生吗?人更聪明,怎么就不明白这个道理呢,好死也总不如赖活着的是不是?”
又看着“贫杀手”柳无血问:“老柳,你说呢?”
柳无血依然面无表情,一字一句的答:“活比死好!”
宗北望便不知道该怎么与他说了。
云中霄已极不耐地怒问:“张有情,你到底想要怎么样?要钱的话,你开价?”
张有情摇头:“虽然天下人都知道我爱钱,但我有我的原则,就是不爱不干净的钱,不爱不应该的钱,所以我从不受人收买,我的钱都是杀了人之后从死人身上拿走再拿回去洗干净,活人的钱我绝不会要,活人的钱比死人的钱更脏,洗都洗不干净。”
云中霄虽然极气,但确实投鼠忌器:“那好,你开条件吧。”
张有情突然把目光放到了被反绑椅子上的关柔水身上,摇头晃脑地走上前,上下瞧了一番,赞不绝口:“如此美艳绝伦的女子,被你们这样绑着,真的是太不懂怜香惜玉了,简直就是身为男人的悲哀和身为女人的不幸,男人怎么可以伤害女人,怎么可以忍心看着女人被伤害呢?”
说着便上前去要替关柔水解绳子。
小天魔把剑一下横在他面前,怒问:“你干什么?不想活了,我杀了你!”
张有情又故意把目光落在了那被点了穴道的女子身上:“要杀我?哈哈,可以,可以,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