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境中有一座美丽宁静的庭院,走廊上正坐着一位身着十二单的少女,她右手上拿着一把衵扇,被她垂手放置在有些冰凉的木地板上。
她穿的华裳上印着非常美丽的六角花,上面还有淡粉的刺绣,绣工出神入化非常平整,她也就忍不住总是用左手摩挲绣着花的衣角,有些滑腻的丝绸触感非常良好,绣花的地方摸起来也还算平稳。
少女有着比玉洁白,比雪温暖的肌肤,和月光互相争辉的明蓝色的眼睛里藏着此时夜空中没有的星星,她如此专注地望着那轮明月,好像月亮是她等候已久、迟来的恋人。
花宫雪月最近连续做了整整一个月的奇妙梦境,因为她睡眠质量极好,以前都是粘床就睡,一夜无梦的。
这里比梦境还要真实,让她有种这里是另一个世界的错觉,这里的水是冰凉的,触碰的时候也真的会让她冷得打哆嗦,但是梦却没有醒过来。第一次看见桃花林的时候,她还害怕自己进入了梦魇,担心自己醒不来,但是最后她还是神清气爽的按时起床了,蝴蝶精她完全看不出自己为什么做这样的梦,但是蝴蝶精说也没发现任何不好的地方,所以花宫雪月就开始天天在梦中游玩了。
但是渐渐地,梦也开始变得有内容了。
花宫雪月一开始遇到一个戴着半狐面具的男人的时候吓了一大跳,但是她却半步不能移动,喉咙也不受控制地把所有的疑问咽了下去。只要那个男人来了,她就变成了一具灵魂的木偶,在不同的戏台上念着不同的词。
那个神秘的男人总是等她适应了新的环境和身份之后再出现,然后和她演上一出又一出恋爱的剧本。花宫雪月就像是在女演员的视角看戏的观众一样,被迫沉默着无法表达自己的真实想法。
这次住的地方如此偏远,但是却华丽大气,穿着只有贵族才穿的起的厚重的十二单,还是由东方大国特供的丝绸,无论是染色还是印花还是刺绣都精致无比,花宫雪月大概猜到她今天是一位被发配到偏远领地里的公主吧。
思考的时候,不知不觉垂下了头,没能发现刚刚望向月亮的方向突然出现了一个带着半张狐狸面具的年轻男人。
“雪月姬,你可是特意来这走廊等我。”男人清雅的声线里带着一丝磁性,充满了成熟的韵味。
花宫雪月的身体又开始不受控制地抬头与他对视,面上也做出了一副楚楚可怜的表情,她听见自己说:“大人不是说要今晚来探望雪月吗,所以雪月自作主张在这里迎接大人,雪月给大人添麻烦了?”
男人步步走进,伸出一双美丽得不像是男人的洁白玉手抬起了她同样洁白如玉的下巴,他戴着面具的脸缓缓靠近,她却完全感受不到他此时的心情。
“你总爱给我一些甜蜜的困扰,在这里等,受凉了怎么办?”男人说完轻吻了她的下巴一下,便将她搂进怀中,一只手穿过她的一下,将她抱起,进了房间。
房间里的油灯很多,白烛上的火光随着风的浮动摇曳着,这个屋子里看上去充满了温暖的色彩。
花宫雪月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向这个男人的怀里贴近,将头搁在他宽厚温暖的胸口上,她做出的姿态又顺从又亲昵,男人露在外面的嘴唇上扬的弧度渐渐变深。
“雪月姬,你这样爱撒娇,我该拿你怎么办?”男人将她放在一个蒲团上,他却直接坐在她的身后,直接将她拉进自己的怀中半躺,花宫雪月柔软的身子瘫在他的怀中,那美到让人忍不住屏息的容颜在他的禁锢中越发娇艳脆弱。
男人很爱做出亲密的举动,但是身体被控制的时候,触感也会大打折扣,所以花宫雪月尽量保持平常心,对他耍流氓的举动见怪不怪了。
“当然是宠着我。”她柔软湿润的红唇开合着,像是故意在引诱着他来侵*犯,她乌黑的发盘踞在他的腰上、腿上,形成诱惑之笼,将他这个yù_wàng的囚徒紧紧锁住,他深陷这份美丽无法自拔。
他低笑出声,那从他喉咙里发出的低沉的声音听得让人耳朵发烫,他开始伸手解她的十二单,她也乖巧地变为坐姿让他脱衣。
先是淡粉色的绫裳,然后是橙红色的唐衣,然后是绣着美丽花纹的广袖素衣……最后少女只剩下了一件白色单衣,里面还有一件小袖,除此之外就什么也没了。
少女好像有些冷了,直接往能取暖的男人怀里缩,褪去了繁复华丽的服装以后,少女身体的曲线可以清楚地感知到,男人也便安抚似地抚摸她线条优美的后背,看似取暖,但是花宫雪月感觉他好像是在吃自己豆腐。
“呐,雪月,”男人突然出声,却没有像之前那样称呼她为姬殿,“你现在冷吗?”
“嗯,刚刚有点,现在在大人的怀里完全不冷了!”少女清甜的声音带着些许骄傲,好像心爱的人能给她取暖是多么了不起的事一样。
“那你就这样永远渴求着我的温暖而活,如何?”男人将她贴在自己胸膛的头抬起,他另一只手也缓缓扶向面具,好像只要她能给出让他满意的答案,他就会给她相对应的奖赏一般。
就在这时,花宫雪月突然找回了自己身体的控制权,她还有些不敢置信,用着有些受惊的目光看着近在咫尺的他,她湿漉漉的委屈的小眼神像是那些天生就没有爪牙只能靠自己的长相寻求强大庇护的小动物一样,而她身边唯一能依靠的强大选择就是他。
这个男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