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人心切,但她并没有失去理智,收回手腕将自己的伤口处理好,拉起赵飞的一只手为他诊脉。
见到他手指里屯着鲜血和碎肉不由得心头一紧,这是多钻心的疼痛才能将他硬生生的抠下一块肉!
紧掐把着他的手腕,沉下心为他诊脉,发现他的脉象有逐步平稳的迹象,放心的呼了口气,她的血竟然真的管用!
正要静下心研究这蛊毒的时候,就被人用帕子捂住了口鼻,是剧烈的méng_hàn_yào!
姜玉儿将计倒下,晕在了那个哑巴儿子的怀里。
赵飞瞪着眼想要起来,奈何蛊毒还在发作,身体根本就不受思想支配,紧攥着拳头咬牙道:“混账——”
哑巴儿子对姜玉儿十分的照顾,将她轻轻放在摇椅上后还仔细端详了半天,直到老头子叫他才恋恋不舍的离开。
“去厨房拿把锋利点的刀过来,把这子杀了。”老头子看着像是个朴实的农民,说起话来却有种轻车熟路的凶残。
哑巴儿子挠挠头,开口说道:“可是他现在受了伤根本打不过我呀,而且我若是杀了他,我的娘子恨我怎么办?”
“笨蛋!你的娘子成为你的人后,再给你生几个孩子,就全听你的了,她才不会恨你。”
“可是杀人不是坏人才干的吗?”
明明看起来三十好几的样子,但似乎只有孩子的心智。
赵飞身体好了一点,皱着眉头阴沉的望着这两人胆大包天的人,想要起来将他们收拾掉,姜玉儿暗暗给他使了个眼神,叫他先别轻举妄动。
“爹的话你也不听了吗?”老头面色严峻。
傻大个赶紧点点头,“我马上去。”说完屁颠屁颠的往厨房方向跑去。
老头对自己儿子这般听话的表现满意的点点头,然后扫了眼晕过去的姜玉儿,最后将目光放到了赵飞身上。面对这个即将被他杀死的人没有半点愧疚感,反而伸手在赵飞口袋里乱摸,将他口袋里的银票装到自己的口袋里。
赵飞毒蛊的疼痛已退,却还故意装出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咬着牙根道:“想不到你这么一个……看似朴实的老人……做起这杀人劫财的事情来竟这般的……游刃有余。”
老头扬眉笑了笑,“我总要为我的儿子的未来想一想,村里的人都嫌弃他,好不容易来一个外乡的姑娘可以给他做媳妇,老夫怎么能放弃?要怪就怪你们运气不好,如果你们刚刚走了我就不起这念头了。”
姜玉儿冷笑一下,忽觉得人心真是个神奇的东西,是什么支撑着他让他这么理所应当的去办坏事?
“你——你是谁?”傻大个喊到。
老头面色一惊,抓起之前迷晕姜玉儿的手帕将赵飞也捂晕,然后急匆匆的跑出去。
“哇——”外面传来傻大个的哭声。
姜玉儿伸了个懒腰,冷眼望着老头离去的方向,心情复杂至极。
“你是什么人!”老头被眼前这个一身大红的老厉鬼吓了一跳。
顶着月色,玄武一身红绸衣摆随风飞舞,眸中透着渗人的杀气,像极了地狱的索魂鬼。
“人呢?”刺骨的寒气叫父子两脚底一凉,身体不由自主的一哆嗦。
傻大个抱着父亲哇哇的哭,老头子一面哄着他一面跟玄武周旋,“不知道这位兄弟要找的是什么人?我们家可很久没有外人造访过了。”
玄武尊者嗤笑一声,负手朝着里面走去。
老头子抛开傻大个拦在玄武前面,端着一脸的老套道:“儿媳妇在里面休息,男女有别不太方便,还请见谅。”
玄武一把将他推开,大步走到屋里,进门就看到舒舒服服闭目躺在摇椅上的姜玉儿,再一眼落在昏睡在床上的赵飞身上。指着姜玉儿,瞥着急匆匆赶紧来的老头道:“这就是的儿媳妇?”
老头身板一挺,“当然!”
玄武尊者是什么人,坏事做尽,叫坏人都闻风丧胆的人,只扫了眼这里的情况便猜到了发生了什么事,心中升起了无名火,一脚将那老头子踢倒在地。
傻大个见到父亲被打,哭着喊着挥着拳头朝着玄武扑来。
奈何他空有一身的蛮力,还没有近到玄武的身就被玄武一阵气力打倒在地,再也站不起来,惊悚的望着这个无比强悍的人,一时间竟忘了哭闹说话。
撂倒这两人后便将目光放到赵飞身上,掏出一个铃铛摇晃着,虽听不到任何声响却摇晃的很有节奏,再见赵飞头冒虚汗,双手抱胸极是痛苦,和刚刚蛊毒发作一个症状。
姜玉儿见状直接从摇椅上蹦起来,将发簪比在自己的脖子上,扬声道:“老家伙你再不住手本姐我就自杀!”她赌玄武一定会看在逍遥城主的面上不伤害她。
果真玄武略显遗憾的收起了铃铛,朝姜玉儿阴森的笑了笑,拿出一个也不能发声的哨子吹了吹,床上的赵飞果真不再挣扎,面色舒缓了很多。
姜玉儿将发簪重新插回到自己的头发上,跑去赵飞的床边查看他的状况,怒视着玄武道:“果然是你下的蛊!你什么时候下的?卑鄙人!”
玄武眉头一怵,“你这个丫头真是讨嫌,我救了你你还骂我!”而且是你们两个兔崽子逃跑了!该发火的不应该是他吗?
玄武指的救当然就是现在地上趴着的那两人,姜玉儿扁了下嘴不客气的道:“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本姐会应付不了这两个人吗?你这个卑鄙无耻,阴险狡诈的老厉鬼!偷偷下毒欺负辈,算什么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