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简余容给兰芸洗澡,挤在狭小的浴缸里,就那么静静地抱着。
兰芸靠在他怀里,享受地闭上眼睛。
原来怀了孕,男人真的会克制。
简余容轻啃她的耳垂,轻声喊她:“媳妇,想什么呢?”
兰芸被逗得痒得不行,缩着脖子往旁边挪了挪,“没想什么。”
“就你那点小心思,我一眼就看出来,”简余容双手绕到她身前,小心翼翼地摸上兰芸的肚子,“医生说了,前三个危险,不宜做运动。”
“医生说得对。”兰芸很高兴,终于可以歇歇,恢复元气。
“不过,三个月后就可以尽情享受鱼水之欢。”
兰芸额角抽了抽,“尽情,不太好吧?”
简余容很有自信,“我已经研究过了,只要姿势适当,动作轻柔,一切皆可以。”
兰芸装听不懂。
简余容继续侃侃而谈,“到时候,媳妇坐我上面,可以自己控制力道,那样的话,就不会伤到宝宝了。”
“还有呢?”
“当然最安全的姿势是侧躺。”
兰芸想象丰富,脑海里立马浮出激情画面。
“侧躺,不会压到你的肚子,”简余容越说越来劲儿,“对了,还有侧卧床缘,一只脚贴在床上,另一只脚垂在床下……”
男人说了很多姿势,果然是研究了好久,听得兰芸脸红心跳,进不自觉地有所期待。
但她知道,简余容之所以说这些,不过是为了缓和她紧张的情绪。
毕竟等会儿,男人就要给她治眼睛。
兰芸第八百遍地问简余容:“真的不会伤到孩子吗?”
简余容一如既往地坚定,“绝对不会。”
洗完澡,简余容把人抱到床上,帮她捋了捋额前的碎发,低头吻了吻,“乖乖地听会儿音乐,我去浴室准备敷眼睛的药。”
说着,回身摁下录像机的开关。
悠扬的曲调回荡在房间里。
兰芸眉眼弯弯地点了点头。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兰芸快要睡着的时候,简余容把她叫醒。
“媳妇,药好了,我给你敷上。”男人托着她的后背,将人扶起来坐好。
冰凉的纱布缠上眼睛,兰芸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有点像薄荷,还有血腥味,却不知道是什么。
她吸了吸鼻子,“简大哥,你用的什么药?”
简余容给纱布打好结,从身后抱住兰芸,将下巴垫在她肩上,轻笑一声,“秘密,不告诉你。”
兰芸回过神,跟他面对面坐着。
这才看见,有一抹嫣红从他心口流出来。
她伸手去摸。
简余容眉头微微皱了下,温柔地捉住她的手,“怎么了?”
兰芸歪着头,奇怪了,明明看见了,却什么都没有。
她问系统:“万岁,简大哥胸口那个是什么?”
【没什么,是你幻觉。】10000号。
“不是吧?怎么可能是幻觉?”
话就这么一说,男人心口那抹嫣红真的不见了。
就像从未出现过。
“媳妇?”简余容喊她。
兰芸回过神,“没什么,可能是太累了。”
简余容纵容地低笑一声,“累了就躺下,乖乖睡觉。”
兰芸拉住他,“简大哥,你陪我。”
“好好好,我陪你,哪儿也不去。”简余容凑过去亲她的唇角。
兰芸心满意足地睡了过去。
梦里,她还在想,那抹嫣红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