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苑早有准备，从衣服兜里拿出一张照片，得意洋洋地举到半空，提高音量：“这就是兰芸配不上阿容哥哥的证据。”
照片是特写，上面的女孩一眼就能认出来，的确就是兰芸。
而，与她同框的是，顶上那块“私人妇科诊所”的牌匾。
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
现场气氛突然变得凝重。
“简奶奶，你看，小苑真的没说谎，兰芸今年才十五岁，就跑去诊所做人流，还瞒着您和阿容哥哥，还妄想嫁进简家！”
“闭嘴！”江雪娴脸色难堪，微微侧过身子看向兰芸，“小芸，这是怎么回事？”
兰芸漫不经心地站起身，清清淡淡的嗓音缓缓浮出：“奶奶，大年初二的时候，我确实去了这家私人诊所。”
“呵～被抓个显形，不敢说谎了吧？”苏苑轻哼一声。
“但不是我做人流，我只是陪人而已。”兰芸继续说道。
苏苑晃了晃手里的照片，“这是我亲眼所见，难道还有假吗？”
“你看见什么了？”兰芸不慌不忙地反问道，“看见我从诊所出来，就认定我做了人流？苏小姐，想象力可真丰富呀。”
“你……你强词夺理！”
“如果我真做了人流，为什么人不虚脸不白？”
苏苑愣了一下，回过神就开始大嚷道：“大家都听到了，要是她真的什么都没做，怎么可能对人流这么了解？”
“我都说了，那天我是陪人去诊所，当然了解了。”
苏苑还想说什么，被江雪娴一声呵斥，“够了，都别闹了，我相信小芸。”
“简奶奶，”苏苑不依不饶地跺着脚，“兰芸是不到黄河不死心，我还有证据！”
说着，又从衣服兜里摸出一张手术登记表，愤愤地扔到饭桌上。
“上面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做人流的就是兰芸。”
众人面面相觑，看向苏苑的目光复杂了许多。
难道这个小姑娘真的做过人流？
若是事实，简老太还不得气死。
微微一笑，兰芸没有马上否认，而是捡起那张手术登记表，问苏苑：“苏小姐以为人流只是打一针那么简单的事儿吗？”
苏苑没想到她会突然转移话题，叫嚷道：“别想绕开！”
“苏小姐，这登记表上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手术时间是大年初二。”
“我又不瞎，要你说。”苏苑趾高气扬地冷她一眼，“兰芸，事已至此，你还想狡辩吗？”
“不是狡辩，只是想给苏小姐上一课，”兰芸转而看向江雪娴，眉眼如画地笑了笑，“奶奶，你可还记得大年初二那天？”
“记得，”江雪娴已经知道兰芸要说什么，很配合地回想了一下，“那天是阿容回部队的日子，你还追出去了呢。”
“是啊，如果我那天真做了人流，还会有体力和精神到处乱跑么？”兰芸嗤笑出声，“所以说，苏小姐，你对人流太不了解了。”
“你……”苏苑明显有些慌了，但嘴上仍是逞强，“你就是装的，装作若无其事，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