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越!阿越?阿越你醒醒,你怎么了?阿越?!”抱起地上冰冷的身体,慕莎惊慌失措地晃了晃他,略带哭腔的声音不住呼喊。
老杨脸色苍白,想起刚才车上电话里徐先生那惊恐的语气,鬼使神差地把手放到了老板鼻子下边。
——没有呼吸!
老杨吓得向后跌坐在地。
慕莎一愣,看了看老杨,再看了看怀中面无血色的精致面孔。呆了两秒,右手慢慢抚上他的左边胸口。
心跳呢?
——没有心跳。
……死了?
“不——”
一声凄厉的嘶喊划破长空。
慕莎终究是理智的,在极度的惊惧与悲伤之后,反而冷静了下来。给楚越进行了简单的临时急救——人工呼吸和心肺复苏摁压后,快速拨打了120。
一个小时后,徐晔赶到了楚越被送往的医院。
远远的,就看到了急救室门口“抢救中”三个鲜红的大字。不远处的长廊上,两个人并排坐着。一样的失魂落魄,一样的尽显疲态。
徐晔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提起慕莎的衣襟,寒着脸怒问:“他为什么会那么晚到那种地方去见你?你到底对他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慕莎却像一个提线木偶一般,毫无反应,双眼无神。嘴里不住嚷嚷:“对不起,对不起……”
随后赶来的林姝婉连忙把慕莎从徐晔手中“救”出来,怒目瞪他。
“阿晔!你干什么呢?!”
徐晔却不理会她,冷眼扫过杨、慕二人,恨声道:“你们最好祈祷他没事,否则……”
无辜受牵连的老杨,感受到对方杀人的视线,打了个哆嗦。犹豫了会儿,还是开口问道:“老板他……怎么了?”
慕莎也看向他,她也想知道,楚越到底怎么回事。
徐晔眼睛一瞪。
“你们还问我?我还没问你们呢?!你们在山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虽然他心里隐约知道,十有是那家伙胸口那道伤在作祟,可……总有个诱发因素吧?!想到这儿,徐晔就愈发恨恨地瞪着两人。
老杨心里叫苦不迭。早知道会摊上这种事,就不接下这份工作了。这要是主人真出了什么事,还是他把他拉到山上的……他怕是难逃干系,尤其是这种不讲道理的有钱人。
慕莎再次陷入了沉默。是她的错,都是她的错……
林姝婉过来,安慰又担忧地看着她。在看到她手上的伤时,“啊!”了一声。
“你手受伤了,怎么不去上点药?这只手不要了吗?”
慕莎闻言,顺势看了看自己的伤处,脸上露出一个苦涩无比的笑容。她现在又哪还有心情,去理会这种小伤。
随后几人都陷入了可怕的沉默。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之久,急救室门口的红灯终于灭了。
一个医生匆匆走出,还没等徐晔他们冲上去询问,他就已经摘掉口罩,来到了几人面前。
“你们是里面那位病人的家属?”医生面色不善地问道,心情显然很不好。
“是,他怎么样了?”
医生大怒。
“你们明知道他的心脏动过刀子,比寻常人脆弱得多,竟然还让他哮喘发作这么久才送来医院?!人都休克了,你们才送来,当我们医生是大罗金仙能起死回生吗?”
如同五雷轰顶一般,众人都脸色巨变。
慕莎面无人色地踉跄着后退了一步。
什么……心脏动过刀子?哮喘?
她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相反,徐晔却是知晓一切的。只是他没想到那该死的诱因竟然是哮喘!
楚越有隐性哮喘,一般极少发作,他长这么大发作的次数怕是不超过五次。而他哮喘发作的引发条件是什么,或许连楚越自己都不知道。然而徐晔却知道——只有在他极度疲倦,精神又极度紧绷后的阴冷夜里才会发作。
第一次发作,便是在楚越母亲的葬礼上。此后几次也大多发生在他刚到美国的时候,对陌生环境和生活的不适应造成的。后来彻底适应后,便再没发作,他几乎以为他已经好了。可如今却……
手下拳头慢慢握紧,徐晔面沉如水,心也跌入了谷底。
“所以……他现在……?”
徐晔感到自己声音都在颤抖,心里已经隐约知道那个最可怕的答案。
好在……
医生见众人都面如土色,惨无人色后,总算是语气一转。
“还好,病人的求生意志够强,加上送来之前受到过简单的急救处理,总算是抢救过来了。”
“呜哇~”听到楚越总算是活了下来的慕莎,直接跌坐在地,憋了许久的眼泪,终于忍不住决堤了。
老杨也长呼出一口气——吓死了。
只有徐晔依然没有放松,他定定地看着医生:“危险期过了吗?他什么时候能醒?”
医生瞪了他一眼,心中却在暗道:好小子,够镇定!
“哪有那么快!只是暂时稳定了,还需再观察四十八小时!他心肺缺氧时间过长,导致器官功能供血不足,会造成什么样的后遗症还不知道就想脱离危险期?”
徐晔:“……”
“行了,你们谁,赶紧跟我。也不需要担心太多,病人若这两天没出现什么特殊状况的话,只要后期好好恢复还是没什么大碍的……当然,还得时刻观察他,可别又发病了没人知道,那么晚才送来医院。这次能抢救过来是侥幸,下次可不一定了。他现在的身体,一旦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