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面前的两大袋包子,楚越脸都黑了!这就是所谓的大餐?
时间倒回到一小时前。
楚越跟着他在美食街转悠了一圈,结果他在一家包子铺前停了下来。楚越眼皮跳了跳,有种不太妙的感觉。
“老板娘!给我来二十个肉包子!嗯……再来二十个馒头!”青年大手一扬,豪放地把一张百元大钞往桌上一拍。
包子铺的老板娘闻声而喜,却在看到对方的那一刻,表情都僵住了。
这是哪儿来的要饭的?但是这钱……老板娘纠结得眉头都皱在了一起。不管了,做生意的,有钱就是爹,管他钱是哪儿来的。想通以后,老板娘很快按他的要求打包了两份,只是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好脸色,只希望对方快点离开。
找钱的时候,老板娘不小心瞄到乞丐青年旁边另一个戴帽子的男孩。离那么近?一起的么?
楚越注意到老板娘在看他后,对她轻轻笑了下。
老板娘迅速低下了头。哎妈呀,这是谁家的娃儿,长得这么好看,跟电视上的明星似的……不会真是明星吧?看上去真有点眼熟!眼看着两人果然一起离开了,老板娘心道:估计是在这附近拍电影的吧?否则这样的两人怎么会走一块儿?想到这儿,她还四处张望了一下,有没有的存在。
……
好,时间调回现在。随着夜幕的降临,楚越等人在一处破桥洞里驻扎了。
“吃啊,看我干嘛。”青年两手都抓着包子,嘴里也塞满了,模糊不清道。
“不了,您的‘大餐’,我消受不起。”楚越盘腿坐在地上,支着头看着他,淡淡的说道。
他到底在期盼什么呀?期盼眼前这家伙与其他乞丐与众不同?这就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小乞丐嘛,只是比较精明一点而已。
“你是不是瞧不起乞丐?”仿佛看穿了对方在想什么,青年干掉手里的两个包子后,擦了擦手,一脸严肃地看着他。
“没有。”
“就有!”
“好吧,我错了,我道歉。”楚越举手投降。不得不说,这家伙还是有些本事的,或许这就是他与众不同的地方?
“哼!知道你们这些有钱人家的少爷,吃惯了山珍海味,看不上这些馒头干粮。怠慢了您嘞!真是抱歉!”青年没好气地把食物拉回到自己这边。
真是的,早知道不买这么多了,他一个人又吃不完……太浪费了。他为什么要买两人份呢?难道他竟真的奢望眼前这人和其他人不一样?
看着青年有点失魂落魄的样子,楚越不知哪根筋一抽,快速抓起一个馒头就往嘴里啃。
“说好请我的大餐!你干嘛呢?想独吞吗?太不厚道了!劳资可是饿了一天了。”某人委屈巴巴道。确实啊,他都一天没吃东西了,不说还没觉得,这么一说……好饿!不知道他的荷叶鸡买回来了没有,唉。
青年一愣,随后怪不好意思地撇开头,把那袋馒头扔回了对面。“我当然……信守承诺。尽管吃,不够我再去买。”说着脸上竟泛起了一丝绯红。
“呵哒,你当我是猪吗?”楚越皮笑肉不笑道,“你也是个人才,竟能想到包子馒头这种‘大餐’。”
仿佛没有听出对方语气中的酸味儿,这次青年很大度的没有跟他计较。
“想听听我的故事吗?”青年侧躺下,一手支着头,一手拿着包子啃着突然说道。
“你说。”楚越正襟危坐,他还是蛮好奇的。
“我叫谭二,是个孤儿。小时候生活在一个叫福利院的地方。谭二这个名字,是院长起的,我们院长姓谭,所以所有不知父母没有姓名的孩子都跟着他姓。二……据说是捡到我时,正好正月初二,呵呵,很搞笑吧,就是这么随性。”谭二无喜无悲的叙述着,仿佛在讲他人的故事。
“后来,响应国家号召,我们这些孩子也有幸上了几年学。可是……”谭二讲到这儿突然停住了,眼神变得幽暗无比。
“好景不长,我发现了学校一些老师的不为人知的秘密。很快,我就被遣送回了孤儿院,理由是——过于顽劣,无法管教。”谭二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意,眼中却有着隐隐的悲伤和惋惜。
“失去了学校的补助,孤儿院也承受不起我们这些大孩子的生活需求。于是,在我十二岁那年,被‘劝离’了那里。”
谭二叹了口气,接着道:“后来,我便从一个城市流浪到另一个城市。期间,我也做了不少坑蒙拐骗的事儿,但很快就厌了、腻了。于是开始和其他流浪者一样,在垃圾堆里觅食,有时甚至会为了争抢一块儿过期的面包,而和那些家伙打得头破血流。”
“可我看你并不像个流浪汉呀,你比他们干净多了。”楚越插了句嘴。
“呵,那是因为我昨天捡到一把刀片,把长头发和满脸的胡子都削了后,跳河里洗了个澡才会这样。你要早两天遇到我,我就不是这个形象了。”谭二自嘲地笑笑,再次拿了个包子开啃。
“所以,这玩意儿……”谭二颠了颠手中的包子,“尤其是还散发着热气的这种,从来都只出现在劳资梦里。你说,这算不算大餐?”
听到这儿,楚越的眼神亦变得幽深无比,只是很快就换上了一副赖皮地笑。“切~你这家伙,说这么多都是借口,说到底还不是因为包子最经济实惠!”
“我……”敢情他刚才讲那么多是浪费口水了?也是,他竟然指望一个富家公子哥儿理解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