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玄幻奇幻>涛声依旧>32.饱经摧残的日子

那晚回去后,我去了小敏那里。本来想让她给我分析分析呢,结果她那里有人,我就回去了。

我又找了张望,他看起来很是疲惫,没等我开口他就向我一通抱怨。说自己怎么辛苦,今天卸了多少货等等。我给他拔了罐又听他唠叨一通才离开。

天气还是很恶劣,我推着电驴独自走在大街上,走到一个摊位旁喝了一碗羊肉汤直喝得浑身冒汗才起身离开。路过公司时我给锦城拨了电话,他很快就接了。我问他怎么样了,他说好多了,刚吃完药,现在在做习题。我想起来该给他报名考试了。

翌日我上班时抽空去锦城那里帮他报了名,之后锦城就重点看先考的课程了。

天气越来越恶劣了,每天上班走在路上扑面而来的冷风锋刀般剐脸。到办公室后我都要好一会儿才暖和过来。偏偏这个时候公司宿舍的供暖系统坏掉了,屋里跟外面几乎没有温差。

我让锦城搬来跟我一起住,毫无意外的又被拒绝了。我在网上买了一个暖风扇,又将老妈给我买的电热毯拿了过来铺在锦城床上。那俩室友羡慕得不行,每天晚上霸占着暖风扇不放。我找他们理论被锦城拦了下来,他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再说了他们也怕冷。

我真是无语,他们怕冷自己买去啊,占用别人的东西算什么本事?但锦城叫我不要生事,他说忍忍就过去了,冬天很短暂的。

说实话,我还真有点鄙视锦城,他总爱息事宁人,也不顾我的感受。

在最冷的时候锦城回家了,听他说是他姨夫得了胆结石在县里住院动手术。因为表弟表姐都在外打工,姨妈又带着一岁的小孙子不方便,所以就让锦城回去一趟。

虽然我极其不舍但还是让他走了,我提出要送他去车站遭拒。原因是他走时是清晨,我肯定还在被窝里酣睡,他不愿我天寒地冻的爬起来送他。我这人心思粗糙,也就没多想。

锦城走后我每天都和他通电话,我说我很想他希望他快点回来。但他说还要几天,我觉得不对劲,于是打电话问花朵。花朵说她姨夫住院是事实,但她哥还有别的事要办,估计再等几天。

花朵的语气很是诚恳坦然,但我瞬间就明白了。他能有什么事儿啊?

我问她是不是要相亲啊,花朵在那头停顿了一下,随即答道是。我听到这个字心里像被一条蛇冷不丁咬了一口,疼痛立即蔓延至四肢百骸。

“然后呢?”我问。

“然后就定亲,过年回去结婚或者过完年结婚。”花朵如是说。

“这么快?”我脱口而出。

“快吗?”花朵反问道。

“快,这相亲加定亲加结婚都不到两个月。”

花朵咯咯笑了,“你嫌两个月太短,我们还嫌长呢。我哥条件不好,这种事情只能趁热打铁越快越好。说不定明年我就能当姑姑啦。”

我被花朵的后半句吓着了,脑子里一直有个声音在叫“姑姑”,走哪儿跟哪儿甩都甩不掉。

我挂了电话,又给锦城打了电话。不等他说话我就问他花朵说的是不是真的?他沉默了一会儿轻声“嗯”了一声。不管隔着多远的距离,不管信号多么嘈杂,不管我的情绪多么动荡。但我听见了那个“嗯”字。真真切切的发音,不疾不徐的语速,安安稳稳的语调。

我想质问他“那我怎么办?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但我知道没那个资格。可祝福他的话我也说不出来。我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调整好情绪,说了一句无关痛痒的话,“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那头沉吟一下回答道,“过几天吧。”然后我就挂电话了。

那通电话结束之后我们再也没联系过,这样的日子过了一个礼拜。这个礼拜我的身心真是饱经摧残,日子过得比天气还惨淡。半夜辗转难眠之际我会起来在客厅里像无头苍蝇一样晃来晃去。有时去冲个凉水澡,发烧了自己动手煮点中药。

这样的日子不苦也不甜,就是心里难受,像压了块铅般沉重,又像堵了棉花般憋闷。我没有糟蹋自己的身体,饭照常吃,觉照常睡,就是难以下咽,难以入眠。怎么都改变不了这现状。

有天半夜醒来闲着无事我又翻看《挪威的森林》,看的是李季翻译的版本。翻了几页觉得索然皮上的一段话;我们通过生而同时培育了死,但这仅仅是我们必须懂的哲理的一小部分。我们必须明白:无论谙熟怎样的哲理,也无以解除所爱之人的死带来的悲哀。此时无论怎样的哲理,怎样的真诚,怎样的坚韧,怎样的柔情都显得软弱无力。

我反复咀嚼了几遍才发现我现在正是处在这样的困顿之中。无论我怎样挣扎怎样摆脱怎样安慰,都无以改变锦城的事带给我的伤害。

我只能在忘不掉的过程里慢慢忘掉,在睡不着的过程里慢慢睡着。

翌日早晨我发觉嗓子难受,里面有痰,咳之不出咽之不下,才惊觉我可能得了梅核气。

我找来笔开个方子,去同和堂买了几剂中药又带回家煎煮。熬好喝完才去上班。

天气恶劣,求职的人不多,办公室里也没什么事儿。梅姐就让我们去各部门查考勤。

我去动力查考勤时碰到了锦城的两个室友,他们躲在维修车间偷懒,看到我过去了一溜烟跑了。我查完又去了污水站,那里有几个值班的人。这几个人在冬天时经常聚纵赌博,怠工渎职,已经通报批评n次了,还是屡教不改。

我远远的就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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