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皓天坐在书桌前,提笔写字,见小春子还没说话,便抬头看他。
小春子眼神闪了闪,说:“那倒不是,奴才这不是想着那呼韩花要来吗?还是把自己弄得落魄一些的好”。
宁皓天写字的手一顿,一滴墨渍在纸上晕了开来,问:“你是担心被呼韩花看上”?
小春子脑袋点吧点吧地,脸上有很浓的担忧。
宁皓天咳了一声说:“也是,虽说你身为太监,但是如今那呼韩花也算落魄了,说不定真就赖上你了”。
小春子打了一哆嗦
宁皓天忍住笑说:“你出去看看,她来了过来禀报”。
小春子一哧溜跑出去了
呼韩花和呼韩木由一队五十人的护卫队护卫着进城,护卫的人数多了,她怕有作乱的嫌疑,人数少了又担心百姓看见她便会上来挠她,所以带五十个人差不多。
为了不引起百姓的注意,也为了展示他们北漠的失败,她穿着很是朴素,一身旧衣裙,那裙角已经有虫蛀的痕迹。
呼韩木也穿得朴素,但是比呼韩花正常许多,
他们的行装打扮在富裕的悠城百姓眼中,已经相当于破落户了。
所以倒是真没引起百姓的太多关注,他们一路顺利来到太守府。
小春子在门口瞧见呼韩花的装束时眼皮直跳,怎么一不小心还跟她穿成爱人装了?这可不行,得回去换一身。
小春子对一个守门的侍卫,交代他进去禀报王爷,呼韩花来了,然后自己便快速地跑了。
呼韩花只觉眼前一个身穿背后有洞的衣服的人迅速地消失不见,呼韩花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对呼韩木说:“我道悠城富有,却不知这太守府里的下人过得如此的艰难,想必他们的富有都是省钱的结果”。
呼韩木点头表示赞同,因为他刚也看见了,而且他还看清楚那是个太监,太监都过得这么艰辛,其中可想而知。
那守门的侍卫想起如果他进去通报就没人守着大门,于是便朝里面喊了一嗓子:“北漠公主、王子到”。
太守府如今被临时征用,里面有很多房子都腾出来用来作为将领们处理事务的地方,以及休息之所,所以到处可见走动的将领和士兵,看门的以为这么一喊自会有人进去通报,谁知他一喊完,其中一人惊叫一声:“北漠女狼来了”。
“哗”一声,喧闹的太守府顿时只剩下丫鬟在行走,全场一个公的都没有。
“阿姐,看来你在东宁很有名了”呼韩木说。
“嗯,虽说我们战败了,但是我带人前来营救父汗的事迹,他们都是知道的,对我敬仰得很,轻易不敢碰面”。
虽然呼韩最终没有救活,但是保住了那几千人的队伍。
两人无人带路便只好找了个丫鬟来带路,呼韩木一见这丫鬟皮肤嫩白,人又长得较小可爱,便问道:“小妹妹可曾婚配”?
于是,那带路的丫鬟也逃跑了。
后来连丫鬟也消失不见之后,两人在转了转,被打扮得光鲜亮丽的小春子公公找到了。
呼韩花记得这人是宁皓天身边的太监,想跟他打好关系,又见到他那一身崭新的太监服很是好看,便啧啧称赞道:“公公这一打扮真是英俊潇洒,玉树临风”。
小春子颤着声说:“可我只是个太监”。
“小春子公公虽是个太监,但是不比那正经的男儿差,依我看更有一番柔美之姿,尤其是这声音听起来更是特别”。
小春子走在前面,用手掐住自己人中,不让自己立时晕死过去,他如今就是撑着一口气,只要王爷不同意,她就是讨了去也没用,所以他不能让王爷瞧不起他。
把呼韩花他们领到花厅,小春子出了花厅门外,便瘫软在地上。
宁皓琪外出寻找丑丫未果刚回来,耷拉着脑袋来找三哥商量办法,见小春子一副绝望的模样瘫坐地上,便上前去扶他,问:“出什么事了”?
小春子见到宁皓琪眼里顿时燃起希望之火,八皇子是个正男人,只要八皇子一进去,呼韩花肯定转而看上他,于是他欢乐地指向花厅说:“呼韩花来了”。
“嗖”地一声,宁皓琪完全消失不见,只留下一双脚印在他面前。
小春子绝望地骂道:“没人性,都没人性,这个社会究竟出了什么问题”?
他伸出头去,边见王爷和呼韩花、呼韩木坐在一起说话。
呼韩花见到宁皓天还是有些紧张的,手绞着衣角,说:“我父汗这次确实做得不对,我们两个都是劝过他的,但是他不听,非一意孤行,如今他也受到了惩罚,被西朗兵队追击,因拖延医治时间而身亡,所以还请王爷高抬贵手,放我们北漠百姓一条生路”。
宁皓天不语,神色莫辨,呼韩兵败后遁逃,路经西朗境内被一万西朗兵出手截击,五千多士兵奋战两个时辰,被带领两千人马的呼韩花姐弟二人救下,但是呼韩却终因延误了救治失血过多而死。
呼韩木手心有些冒汗,但还是一脸淡定地说:“如今我北漠王庭也被王爷派去的人马烧毁了,我们姐弟都是无家可归了,这一回去十年内都无法恢复从前的境况,王爷也不必担心北漠作乱,只请王爷放我们一条生路”。
他们两个好声哀求着,如今以北漠目前的情况,简直就是一只软脚蟹,宁皓天只要抬手一拍,他们就死翘翘了,如果他执意不放过他们,那就只有死路一条。
呼韩花从怀里拿出一个大印交给宁皓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