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星期一,沃竹码踩点跑到教室,就看着一副热火朝天的样子。
班主任站在讲台上指挥同学换座位,最后一排的换到下一组的第一排,其它排的依次往后退一排。
沃竹码正要往李青枚那边走,就听到王东阳在大喊“这边,嘿!煮马你去哪儿啊?”
“你咋坐在这?”沃竹码道。
“你还不是得坐这,你想去哪儿?”王东阳奇道。
“咱们同桌不还在原来的地儿吗?”沃竹码边把作业隔空飞给小组长边问道。
王东阳:“咱换同桌了!陈老师说了,一列一列的换位置。所以这周咱们同桌换了,下周又换回来。”
“啧!”沃竹码哼了一声。
王东阳也愁道:“嗨,你同桌还好啊!你看看我这倒霉催的,这新同桌,这体格儿。一会儿写字的时候准为了谁占得桌子多吵架。”
胡里哗啦的整个教室里一通乱响,折腾了十分钟都还没换好位置。
上课的铃声早打了,班主任在讲台上发脾气。
催了半天,下面的学生都换不好位置,站在讲台上直运气。
“你们班在拆房子啊?”教导主任赵主任皱着眉推门进来。
“还在一楼就听着你们班教室里丁里哐啷的响儿,怎么?书不读了,准备改当拆迁队的啊?马上给我回到自己位置上,准备上课。下了课再换位置。下节课我还来你们班,要是还在为了换位置的事情折腾,看我不收拾人!小陈你和我出来下,有个表格你得签个字。”赵主任噼里啪啦说了一串话,转身和陈老师出去了。
教室里终于安静下来了,所有人都拿出了自己的书准备上课。
走廊上,赵主任得着空不喘气又是一串话:“小陈你这个换位置上周五就得给它落实了呀!咋拖到今天来?再说,这换位置也就几分钟的事情,怎么会弄得这么吵?”
陈老师低声道:“是我考虑不周,下次不会了。以后周五我就把事情安排好。”
赵主任道:“行了,先去上课吧!现在这些学生越来越不好管。”
沃竹码和他的新同桌义玉是老熟人。
义玉的爹和沃竹码的妈是一个办公室的同事,每次办公室活动,大人都会带着自家小孩一起去,所以沃竹码和义玉比较熟。
大人之间的社交圈,往往会影响小孩之间的交往。
就沃竹码观察,班里的小群体,要么是父母本身就关系密切的;要么就是学霸和学霸一起玩,学渣和学渣一起玩。
“咳!沃竹码,你最近都在忙啥?怎么周五晚上都不见你出来玩了?”义玉用盖着的笔轻轻地戳了下沃竹码,悄声道。
沃竹码伸着脖子望着左边的窗户道:“忙呢!”
义玉以为他在看窗户外面盼下课,就道:“别望了,离下课还早着嘞!忙啥?补习班啊?我爸给我新报了一个英语补习班,你去不?”
沃竹码愣了下,“不去。”
傻子才想去补习班。
沃竹码警惕到:“你爸不会给我妈说吧?”
沃竹码他妈们办公室的大人见天闲的无聊,每天上班慢悠悠地吃了早餐、泡杯茶水就开始互相乱吹。
今天款(吹嘘、炫耀)我家儿子/女儿成绩有多好,明天款我家老公有多能挣钱,后天吹家里新买了什么高档电器,再后天吹自家假期准备去哪儿旅游。
沃妈妈每次款别的都完胜,就是一提到儿子这愁人的成绩就惨败。
次数多了,和她不对盘的女同事就老拿沃竹码的成绩来戳沃妈妈的心口。
和沃妈妈交好的同事则想方设法地给沃妈妈出主意,希望他的主意能使沃竹码成绩提高,以期能交好沃爸爸。
沃竹码简直烦他妈办公室的同事烦的要死,每天尸位素餐,没有正事干就知道瞎攀比。
每次沃妈妈和同事攀比完,回家总要收拾沃竹码。
不是数落他成绩差不用功,就是听说谁谁谁家在哪儿补习之后,成绩有了飞一般的提高,想送沃竹码去那里补习。
“应该没有吧!”义玉笑了下,脸上露出一个小酒窝。
后排的男同学戳了下义玉,正想和她说话,班主任就推门回来了。
下课之后,沃竹码假装写作业,屁股在凳子上磨了半天,也不见李青枚她们过来。
只好假装去窗户边上看人家打篮球。
走过去就听到李青枚在喊萧筱帮她收作业。
上周多放了个周五的下午,任课老师就多布置了一堆作业。
语文单元测试卷两张,数学英语各两张,最扯的是地理和政治居然也有卷子。
本来就不大的课桌上,堆满了卷子。李青枚、萧筱七手八脚的在给卷子分类,章雯也在帮忙。
好在,三人六手终究是胜过了随风乱飞的卷子。
李青枚的新同桌赵琨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交作业的人里总有那么几个大爷。
所有的作业都往他的桌子上一丢就完事,也不给收作业的人分类。
可怜赵琨一人只长了两只手,想七手八脚的理卷子都不行。
正在边收边嘟囔,好死不死的窗户不知道又被谁打开了。
陈桂媛来李青枚这里交作业,一看大风起,卷子要被卷跑了。立马整个人扑在桌子上,将将挽救了李青枚她们组的卷子。
省了李青枚漫天抓卷子的惨剧,喜得李青枚一个劲儿的感谢她。
同桌赵琨就没这么好运了,他就转了个身的功夫,整个桌子上好不容易分门别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