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晓月和文娘同时察觉到外面不只是少年陈茵一个人,在他身后还站着一个人,人多人少他们倒是不惧怕,不过,事情还是要弄清楚的,于是,晓月又说道;“是陈茵吗,不过,我觉得外面可不止一个人哪!”
没等晓月的话落下,门外立刻又响起了另外一个声音,听上去有些沧桑;“是我,我在陈茵的身后,我是陈尘,是赶车的那个车把式,也是陈茵的叔叔。”
听到这里,晓月和文娘对视了一眼,然后,文娘轻声说了句;“你们等着,我这就开门。”
说话的声音刚落下,开门的吱嘎声又响了起来,门开处,果然是陈茵和他叔叔陈尘站在外面,看到门开了,又看到走出来的是文娘和晓月装扮成的白三爷和白四爷,少年陈茵和他叔叔陈尘立刻双手抱拳,双双跪在地上,口称;“恩人在上,受我们一拜!“
陈茵和陈尘这边说着话,那边已经把头磕了下去,不过吗,还没等他们二人的头沾到地上,他们同时感觉有一股轻柔的,但是又抗拒不了的棉柔之力,把他们二人轻轻托了起来。
再看晓月,也只是站在他们叔侄面前从下往上抬了抬手,这倒不是晓月有意要卖弄,而是,他们实在看不惯别人给他们磕头作揖,特别是对老实人和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只有他们下拜的份儿,绝没有他们高高在上摆臭架子的份儿,这一点是当初蚌娘娘给他们定下的不可更改的规矩,当然,对这叔侄二人也不例外。
陈茵叔侄,见到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就被对面站着的汉子轻轻地托了起来,心里不由得十分骇然,又联想到那日在黑松岗的事情,不由得暗自庆幸,他们来对了,他们找对了。
陈茵叔侄起来后,还没等晓月和文娘朝屋子里让他们,始终站在后面的陈尘来到前面,满脸堆笑,先给晓月和文娘抱拳行了个礼,接着很不好意思地说道;“黑夜来此,实在是打扰,多有不便,如果,屋内说话不方便,就请借一步说话。”
陈尘说到这里,他们叔侄二人都看着晓月和文娘,这时候,文娘轻声问道;“想必二位等到天黑时才来找我们,一定是有什么事情,我看,就请二位进到屋子里,我们接着叙话。”
叔侄二人见文娘让他们到屋子里叙话,面露喜色,伸手谦让,晓月这时候又说道;“二位贵客进屋后,一定要小心,因为我们没有点灯,还有,要轻声,千万不可大声说话。”
叔侄二人立刻回答道;“是,是,我们一定小声,一定守规矩。”
看样子这叔侄二人一定是把这里当成了规矩很大的地方,晓月在前,文娘断后,四个人来到了后屋,后屋里咋看上去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影,其实不然,江白和巧凤此时已经隐身在墙角处,只是那叔侄二人看不到而已。
进屋后,晓月转身,对陈茵叔侄说道;“二位请坐,我们不必客气,有话就说,有事情就办。”
听了晓月的话,陈尘坐下后率先说道;“我们叔侄冒昧前来实在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我们深知凭我们的能力,办不了这件事情,这才怀着一线希望,求助于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