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白阿妈依然在叙说着不久前发生的事情,只不过,这次她说得有些急切起来,而且还有些混乱,不过,到了这个时候,还有谁会挑剔一个做妻子的呢,这时候,就听她又急匆匆说道;“我听了那个船家的话,觉得也在理,他阿爸经常跟我说,大江里就属刀鱼不好捕捞,我觉的也是那么个理,既然收了人家的钱,就得把鱼给捕上来,我又看看天,没有起风的迹象,我也就放心地回去了,到了店里我还想,要是那个女人来取鱼,我就告诉她实情,等到他阿爸回来了,我把鱼送过去,哪成想,这一天的功夫,我也没见那个细长腰身的女人来取刀鱼。
眼看太阳落山了,我正打算再去码头上看看的时候,江白和巧凤回来了,我看到他们两个装扮成俊俏的书生,满脸风尘的样子,就没说这件事情,等到他们吃完了饭,问起来,我才告诉他们,江白听了我的话,忙着问了一句;‘阿妈,难道你去没去后街那家成衣店里的人家解释一下吗?’
我回答说;‘没有啊,我这一下午净惦记你阿爸了。’
江白听了我的话,立刻对巧凤说了句;‘你等在店里,我去看看就回来。’
然后,推开门就走了,江白走了半天,不见回来,巧凤坐不住了,他叮嘱我说;‘阿妈,你一定不要惊慌,就呆在店里等候文娘和晓月,’然后,也出去了。
刚才门响,我还以为是她们俩回来了,哎,这是咋说的呢,我们好好地过着日子,没招谁,没惹谁,来个买鱼的女人,他阿爸咋就不回来呢?”
江白阿妈的话,说的有些絮叨,却让晓月听得十分心惊,从江白阿妈对那个细高女人的描述中,晓月想到了那条蛇精,但是,他又不能说出来,怎么办,晓月飞速地想着,最后,他看了一眼文娘,悄悄给他递了个眼色,文娘见了晓月的眼色,还以为是晓月想让他安慰安慰江白阿妈呢,于是,他就说道;“阿妈,您不用急,既然江白和巧凤姐去找了,那就一定能够找得到,我想这里面不会有什么闪失的。”
文娘没有和那条蛇精接触过,当然就不知道那条蛇精的危害,所以,他才说好出这样一番安慰的话来,不过这样也好,至少听了文娘的话,江白阿妈的心里能够得到一些安慰。
话又说回来了,晓月给文娘使眼色,可不仅仅是让文娘安慰江白阿妈,更主要的他是想让文娘先稳住江白阿妈,让他陪着江白阿妈,他这就去江边或者大江里寻找江白和巧凤,这样江白阿妈身边既有了壮胆之人,也可以预防那条蛇精返回来,劫持江白阿妈。
晓月见文娘没有完全领会自己刚才递给他眼色的意思,又觉得情况紧急,只好开口对文娘和江白阿妈说道;“阿妈,我出去一趟,争取尽快找到阿爸和江白妹妹。”
接着又对文娘说道;“文娘姐姐,你留下来陪着阿妈,也可以起到居中传递信息的作用。”
四个姑娘自从和花斐珠还有花不二斗了一场之后,长了很多见识,也锻炼了胆量,遇事不在慌乱,懂得了协作和分工的道理,所以,晓月刚刚说完,文娘就说道;“好,就这么办,家里只有阿妈一个人是不行,假如,你们遇到了什么特殊情况,一定要把口信传回来,我好有所准备。”
晓月点点头,文娘又有些不放心地问道;“你准备去哪里找人?”
晓月回答;“我去江边,看情形而定?”
晓月之所以说的含糊其辞,那是怕江白阿妈担心,所以,才不得不这么说,文娘很理解晓月的心思,也就没有接着说什么,晓月这时候,放下饭碗,对江白阿妈和文娘说了声;“我走了,你们在家里要小心。”
江白阿妈和文娘几乎是同时对晓月说;“你更应该小心,找到了他们就赶快回来。”
“哎、”晓月答应了一声,拽开房门,就消失在了夜色中。
晓月在那头臭肥猪的手上之时,没少接触那条蛇精,多少了解一些蛇精的习性,上次蚌娘娘差一点没有打死他,是晓月亲眼所见的,因此上,晓月已经从心里往外不再惧怕那条蛇精了。
走出县城,晓月直奔江边的那座洞窟,为何要先去哪里,晓月觉得,他们查抄了花肥猪的家,家里又换了主人,那座池塘被蚌娘娘封了以后,那条蛇精在花肥猪家里已经没有了藏身之所,那么,他就只有去江边,到了江边,那座洞窟就是他最理想的藏身之处,所以,晓月施展开江白交给他的陆地飞腾术,驾着风,嗖嗖嗖,很快就到了大江边上。
今夜的江边,格外黑,江风虽然不大,江面却并不平静,惊涛拍岸,传来阵阵的唰唰声,间或还有咣当当的撞击声,岸边没有灯火,江面上也没有渔火,除了涛声和流水声,就是江水击打岸边发出了的阵阵声响。
晓月沿着江边,很快就找到了那座洞窟,到了洞窟外面,晓月隐身,他怕进洞时发出响动,干脆,含着黑珍珠,飞身进到里面。
洞窟里漆黑一团,分不清哪是地面,那是洞壁,也看不到那些石床和石凳,晓月怕自己撞到洞壁上,所以,他刚飞进洞口不到一丈地,就轻轻落到了地面上,睁大眼睛,一边努力朝里面观察,一边侧耳细听,想弄清楚里面有没有喘吸的声音。
哗、唰、噗通、是外面的声音,洞里死寂,为了听得再仔细些,晓月趴到了地上,把耳朵贴在地面的石头上,又听了起来,这次他听到了里面的流水声,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