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晋长生,几步撵上去,很不好意思的道歉道;“文姬姑娘,我真不是故意的,也不是那个什么的,反正你要是觉得我无礼,我就,我就!”
瑶姬突然抬头,很大方地看了看晋长生,然后不紧不慢地问道;“你就要怎样?”
晋长生在瑶姬身边,低头、憋红了脸,半天才吭哧道;“我就,我就给你赔礼道歉!”
“给我赔礼道歉,那个稀罕,你要是真心诚意的话,我看到不妨这个样子!”
这次是瑶姬说了半截子话,她要给晋长生留下遐想的空间,果真,晋长生听了瑶姬的话以后,准备说得太直白一些,不过,话到嘴边,晋长生又觉得不是很妥当,就迟疑了片刻,这时候,瑶姬把目光盯在晋长生脸上看了起来,无奈,晋长生只好问道;“姑娘想要怎样?”
晋长生的问话,其实就是在试探瑶姬的想法,他并不知道瑶姬接下来会说什么,只不过因为他刚才没有想好,情急之下,随口就是这么一问,他哪里知道,就是他的这句问话,立刻让瑶姬觉得这个高大,英俊的书生一定会按着自己的意愿办事情,她就毫不含糊地说道;“其实也很简单,一会儿我们走在路上,无论遇到什么情况,你只要听我的就可以了,千万不要任意行事。”
听了瑶姬的话,晋长生很是不理解,心中暗自想到,你该不会又要寻短见吧,我听你的,你有多大的能耐呀,要是遇到了强盗之类的,难道我也听你的任由强盗把你抢走,不行,不能什么都听你的,但是,为了安慰身边这位姑娘,暂时还是不要和他明说,总之,要见机行事罢了,自己的目的是把她安全地送到她姑姑家中,到了她姑姑家,我就可以放心地回来了。
晋长生心中打好了主意,不过,嘴上却没有提出反对意见,只是点点头,瑶姬看到晋长生点头,心中不由暗自高兴,因为她刚刚想好了一条妙计,她要和晋长生百年好合,岂能不想的周全一些。
两个人沿着海岸边的沙石路不疾不徐地走着,到了晌午时分,渐渐远离了海岸,不远处就是一座山丘,看到眼前的山丘,晋长生对瑶姬说道;“文姬姑娘,前面山坡下有一处泉水,泉水四周是高大的树木,我们走到哪里喝水吃干粮,顺便休息,到下午我们走过这座山丘,再翻过一座山,就到了江边了,过了江就到了临沅境内了,不知道我们过了江还有多少路程才能到你姑姑家中?”
听到晋长生的询问,瑶姬心里暗自发笑,她顺口答应了一句;“过了江,还有一百多里路,要说远也不算远。”
晋长生听了,暗自叫苦,心想,这个姑娘在家中说过了江就到了她姑姑家,怎么这一回又说还要走一百多里路,到底是怎么回事,是姑娘的记性不好,还是因为姑娘昨天惊吓过度,一时间有些糊涂,哎,给学生门多放几天假好了,这要是赶不回去,家里的阿妈和阿爸还有学生们就会惦记了。
瑶姬见自己说出过了江,还有一百多里路要走,晋长生未免有些沉吟,也就没有接着这个话说下去,此时,恰好看到了前面有几棵挺拔苍翠的黄角树,瑶姬抬手指着前面的黄角树问道;“公子说的那处泉水是在前面的树林中吗?”
晋长生点头称是,两个人很快走到了那几棵黄角树下,果然,一汪碧水出现在他们眼前,瑶姬真就有几分渴了,她快步上前,蹲到那汪泉水边上,喝了几口,又用手舀水洗了起来,等到她把这些都做完了,晋长生才在边上把干粮递给了她,又拿出榨菜,让她就着干粮一起吃。
看到晋长生对自己关怀备至,瑶姬却不表露出来,而是顺手接过干粮和榨菜,自顾自地吃了起来,晋长生看她几口就吃完了一个干粮,又伸手递给她一个,没几口,瑶姬又把一个干粮吃了个流干净,晋长生不言语,又递过去一个干粮,瑶姬接过来,刚想张口吃下去,灵机一动,暗想,我这一顿就把他身上带的干粮吃一半,我看他怎么办,于是,她又接过干粮,几口又吃下去了。
就这样瑶姬一共吃了五个干粮,眼看着晋长生肩上背的包袱瘪下去一半了,晋长生还是一个干粮也没吃,他刚要伸手接着往出拿干粮,瑶姬挥挥手,附身喝了几口泉水,才说道;“我刚好吃饱。”
晋长生说道;“文姬姑娘,我们用不用休息一会儿在上路?”
瑶姬正等着他这句话呢,于是,她立刻接过来说道;“我刚刚吃饱饭,再加上走了一上午的路,现在有些困倦,你扶着我走到树下,我们休息一会儿,接着赶路。”
晋长生立刻答应了一声;“好吧。”却没有伸手搀扶她,反而离她有半臂之遥,瑶姬为了考验晋长生,立刻故意说道;“我让你搀扶我,你却离我而去,难道是觉得我吃多了,还是觉得我让你生厌。”
晋长生闻听瑶姬的指责,立刻慌乱起来,他结结巴巴地解释道;“不是的,不是的,姑娘,圣人云、男女授受不亲,如之奈何,如之奈何!”
听了晋长生的解释,瑶姬心里发笑,脸上却立刻冷落下来,她把声音提高八度说道;“男女授受不亲,嫂溺水,你救否,再说了,你昨日抱着我奔跑,我还没说什么呢,你现在却又是授受不亲,又是圣人云,我且问你,你我先有了肌肤之亲,这又该作何解释呢,我看你就是个伪君子,今日本姑娘就站在这里,你若是不搀扶,我就不动弹了。”
瑶姬的这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