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不二听到那个尖细声音的问话,不大的眼珠子在眼眶子里来回转动了一会儿,才回答道;“烟波寨寨主的名字岂能是我等小辈之人所能得知的呢,不过,我听倒是听过这样一件事情,那里面好像透露出烟波寨寨主的名字。”
花不二没说完,对方立刻打断了他的话;“花老二,你说话能不能像个爷们似得,干脆利落点。”
花不二立刻是、是了两声,急忙又说道;“是这样,我们县里前些日子出了一档无头案,死者叫窦开山,我在调查这件案子的时候,问过给他划船的伙计,那个伙计告诉我,窦开山被带到那条大船上面以后,有个叫龙爷的人审问的他,另外,把他抓到大船上的人好像也是那个龙爷,我想,我想!”
花不二还在嗫嚅着,那个尖细的声音已经不耐烦了;“你想什么,你除了整天想女人,还能想什么,我告你吧,你说的那个什么龙爷,不过是江湖中的人物,烟波寨寨主之名吗,我料你们也不会知道,好啦,算了,你把那个文娘拍醒,我也要问她几句话。”
文娘听到尖细的声音让花不二拍醒他,先是紧张了一下,接着又想到有江白在她身边,也就坦然了,就在这时,花不二挥手,不料,他真的没有料到,站在文娘身边一言不发的下女,突然出手格了他一下,接着又小声说道;“启禀世尊,就由小的拍醒这个文娘如何,何必还要劳烦花先生呢!”
下女的话刚刚说完,那个声音立刻又想起来;“你当我把你忘了呢,你过来,我有话告诉你,花不二你还不动手吗!”
假扮成下女的江白,听到那个声音让她过去,心中暗喜,立刻朝那个墙角走过去,这时,花不二挥手,接着文娘哼了一声,这时,江白已经到了墙角处,正对着那个家伙。
江白再看那个家伙,就见他卷缩成一团,堆在墙角处,头却不肯抬起来,见到此种情景,江白立刻警觉起来,不过,他还是把头低下了,装作下女的样子,站在他对面。
文娘哼了一声再没有动静,因为花不二拍了文娘的气海穴以后,也呆愣着朝那个墙角望去,似乎在等待那个声音再次响起来
江白不动,那团黑影也不动,江白不敢睁眼,那团黑影却不抬头,沉寂,死寂,不是在沉默中爆发,就是在沉默中死亡,江白做好了准备,那团黑影也在准备,江白预感,不是预感,是口中的那颗黑珍珠告诉她的,你已经被识破了,等到对方说话的时候,你就出手,便可制服他,因为那个时候,他的精力会分散。
江白等,黑影不急,江白要听到再次说话的声音,江白全神贯注,江白等待那个尖细的声音出现,一会儿,又是一会儿,屋子里的空气凝固了,所有的人也都凝固了,墙上的青苔,地上的青苔,在那一刻,仿佛也都冻结了,小小的绿屋子里,好像一点生气都没有了。
就在这时,在沉默中,那团黑影稍微动了一下,他没有说话,难道说他看出来什么了,不对,他要攻击,他要进攻,果然,死寂中啵地一声,动静很小,声音也很小,不注意是听不到的。
江白眼看着一条绿色的影子直奔自己的门面射了过来,江白没有躲闪,反而探身,胳膊暴涨,伸手如网,立刻罩住了那团黑影,眨眼间,黑影前后左右,上上下下,连着躲了八个方位,都没有逃脱那只手掌。
“你是谁,为何一只手掌就能使出北斗七星阵?”
江白哪里知道什么北斗七星阵,她伸手的时候,也包括她为什么伸手,还有自己的胳膊为何会突然长长了那么多,她都来不及细想,而是突然间打起了一声尖锐的口哨,这是她和文娘、巧凤约定的动手暗号。
说实话,花不二根本没有看出来墙角里发生了什么,等到莲花感觉不对劲儿的时候,那声尖锐的口哨声响了起来,文娘突然出手,一招制服了花不二,让他委顿在地,接着出手抓住了荷花的肩膀,荷花抖肩、卸力,一气呵成,接着伸手戳向文娘的关元穴,文娘闪避,两个人斗在了一起。
莲花本想出手帮助荷花,却不料躺在她脚下的铁花突然大吼一声,从地上一跃而起,整个身子横在了天棚上,一记泰山压顶,直奔莲花的头部击去。
说时迟,那时快,还没到眨眼间,事态竟然起了如此大的变化,这时候已经没有人再注意那个角落了,不过吗,那处角落里却出现了微妙的变化,先是那个尖细的声音又传了出来;“你到底是谁,把我的小绿还给我。”
听声音不像个男人,正和铁花缠斗在一起的莲花暗自想到,手里可是一点也不敢怠慢,直到这时候,她才领教了什么是天下第一女人的威力。
文娘和荷花,铁花和莲花捉对厮杀正酣,突然间从角落里又传出来妈呀一声的叫唤,接着一个娘娘腔说道;“不好了,我不和你玩了,你一点都不好玩,哎呦喂,你占据了我的上三颗玉冲星的位置,哎呦喂,你又把我的下三颗璇玑星的次序给打乱了,你,你到底是谁,你为何能从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摇光,同时对我发动进攻?”
“你、你、你,”尖细的声音已经变成了娘娘腔,小小的绿屋子里,就只有两种声音,一种是娘娘腔,一种是铁花吆来喝去的呼喊声,莲花对付铁花竟然绰绰有余,她经常偷出空来,朝发出娘娘腔的角落里扫上几眼,突然间,噗通一声,莲花再看,荷花倒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