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不对不对,往右一点,多了多了,再往左一点,哎,行了行了,挺直腰板哟!听我号令,一、二、三、放!”
“二小姐,奴……奴婢要放了……”
“别哆嗦,快快快呀!”
“奴……奴婢遵命!”
嗖!
一箭射出,正中把心。
“哈哈哈,小香,怎么样,有道是名师出高徒,本小姐这个师傅,当的名不虚传吧?”
“小姐厉害非凡,奴婢望尘莫及!”
夕阳西下,残阳如血。
东武凛州——
——福泰区
钱府后山,练武场上。
两个年轻貌美的少女正欢声笑语,甜甜地笑着。
自称奴婢的是个身材娇小,俏皮可爱的少女,她叫小香,是个侍女,她伺候的主人,便是眼前身旁这位被她唤作二小姐的少女。
二小姐名叫钱曦儿,是这福泰区上有钱有势的钱府上有头有脸的小姐。
她容颜秀丽,婷婷玉立,一身淡粉衣裙的打扮,更是美丽动人。
她虽是个有钱有势的小姐,却也是个不同凡响的女人。
她和她大哥钱川河的兴趣爱好是截然不同,她不喜欢舞文弄墨,非常好武,琴棋书画是马马虎虎,十八般兵器却是样样精通,舞起刀弄起枪来,那是英勇异常,厉害非凡。
别看她好武好动的,她可并不想做什么英雄,习武,纯粹只是她的兴趣爱好而已。
“小姐……小姐……”一名仆人装扮的年轻男人牵着一匹白马边叫唤边飞奔向钱曦儿。
“二小姐,大少爷……要您……速速回府!”仆人牵马到了钱曦儿的面前,气喘吁吁地说着。
“知道了,这就回去!”钱曦儿头一点,毫不含糊,衣衫一甩,立即翻身坐上了马背,“小香,上马!”
“哎……”小香应着声,手忙脚乱的,爬不上马背。
“我来帮你。”仆人说着,上前伸出双手掐住小香的腰身,欲帮她一把。
“哎呀!你……你干什么?”小香羞红了脸,慌忙推开了他,后退了几步。
钱曦儿唬起脸道:“大胆,光天化日,本小姐的侍女你也敢动手动脚的,不要命啦?”
“奴才死罪,小姐恕罪!”仆人吓得双膝跪地,低头请罪。
钱曦儿故意板起脸道:“既是死罪,还恕什么罪?”
“这……奴才……”仆人脸色煞白,语无伦次。
钱曦儿脸色一变,微微一笑:“得了得了,与你开个玩笑而已,快快爬上前来,让小香踩着你的背上马。”
“哎,奴才遵命!”仆人点点头,爬到了马腹前。
小香脚踩在他的背上,轻而易举地坐上了马背。
钱曦儿抖抖缰绳道:“小香,抱紧我的腰,摔下去了我可不管你!”
“是,小姐!”小香点点头,双手抱住了钱曦儿的腰。
“驾——”钱曦儿双腿用力一夹马腹,双手猛地一抖缰绳,马匹一路飞奔而去。
通往钱府必经之路的大道上……
一个年轻男子背负着双手,昂首挺胸,缓缓前行。
此男二十多岁,剑眉星目,他神情潇洒脱俗,气度冷傲风发。
“驾——”
“闪开!给我闪开!”
“别走中间,闪到一旁去!”
钱曦儿骑着马大声嚷嚷,飞奔直冲。
年轻男子充耳不闻,无动于衷,不躲不闪。
“吁——”钱曦儿无奈,只得勒紧缰绳,让马匹停下了。
年轻男子依旧缓缓前行,不曾回头,对身后的一切声响,无动于衷。
钱曦儿怒气冲冲,横眉怒目地喝道:“前面的小子,我叫你呢!你给我停下,转过身来!”
年轻男子停下了脚步,缓缓地转过了身,面向着钱曦儿。
钱曦儿打量了下他,怒问道:“你是谁?”
年轻男子微微一笑:“在下胡元安!”
“你既不聋不哑,也不痴不傻,我刚才叫你闪开,你为何不闪开?”
“此地如此宽广,在下不让路,姑娘亦可从旁绕过。”
“强词夺理,叫我绕,你自己为什么不绕?”
“此地如此宽广,又无行人,在下步履脚力,姑娘高头大马,该是姑娘给我让道才是!”
“你……”钱曦儿一时竟张口结舌,不知该如何反驳胡元安。
这小子的话,确实有道理!
钱曦儿想了想道:“不管骑马还是不骑马,你一个大男人,都应该给女人让道!堂堂男子汉大丈夫,与一个小女子斤斤计较,岂不有失君子风度?”
胡元安一愣,随即闪开道,拱手道:“多谢姑娘教诲,下不为例,姑娘请!”
“哈哈哈……真是孺子可教也……”钱曦儿一阵自鸣得意,招了招手,“来来来,这是通往钱府必经之路的大道,看你这模样,也是要去钱府吧?好在钱府就在眼前,这样吧!你来为我牵马,此事就算了。”
她不是有意刁难胡元安,而是觉得他为人有些傲慢,想挫挫他的傲气。
胡元安倒是言听计从,二话不说,头一点,立即上前牵着马就走。
钱曦儿得意洋洋地昂着头,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这是争强好胜的心得到满足时的必然表露。
至钱府……
一座巨宅,金碧辉煌。
钱曦儿和小香双双下马,与胡元安进入府中。
一名身材修长,眉清目秀的少年忙迎了出来,他正是这钱府的主人、钱曦儿的大哥——钱川河。
钱川河一见钱曦儿、小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