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那明明刚打开没多久的大石门,居然又开始在隆隆声中慢慢合拢。同时,从门外的通道中,隐约中还能听见远远有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似乎有人正匆匆的向这边赶来。想必是真被叶尘说中,在他们进洞后没多久,那洞口的守卫就跑去向梅寒松汇报了。
见此情形,向思怡着急的上前催促说:“既然没有,那我们快走吧,等门关上了,就又不知道要怎么打开了。而且,好像有人来了。”
“嗯,走吧。”叶尘点头回答。
可就在他转身准备和向思怡一起离开库房的时候,眼角的余光突然扫到,在库房右侧墙壁上的两幅字画中间,有着一个很细窄的小洞。如果不是恰巧它的上方镶嵌着一枚夜明珠,就连叶尘都差点忽略过去。
而当看到这个不起眼的小洞后,叶尘刚迈出的脚步就又停了下来,再次低头沉思起来,因为这小洞也给他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好像也在哪里看见过。
蓦然间,他想到了刘岱松的卧房,记起那因长剑把刘岱松钉在墙上而留下的小洞,不就和此时眼前的这个小洞很像吗?
再一细想,无论是之前那形状特殊的梅花镖,还是细长软剑,都不正是梅花庄特制的兵器吗?既然梅花镖能用来打开这库房的大石门,那也许长软剑就能用来开启库房中的另一扇暗门。
“怎么了?快走啊!”
向思怡见叶尘又站住不动,而石门已经就快要完全合上,门外的脚步声,也似乎更近了,于是不安的再次催促。
不过,这回叶尘并未再回她话,反而直接转身来到了库房右侧的墙壁前,伸手用食指轻抚着那个小洞,隐隐中他感觉到似乎有一点不易察觉的微弱气流从指尖流过,确定这堵墙后面必然还有一条通向另一处的暗道。
想通了这些,叶尘也就不再犹豫,抽出腰间的细长软剑,一抖后,就直直的插入了小洞之中。
而随着长剑剑身完全没入小洞,大石门也终于嘭的一声后,彻底的合上了。
不过,就在不明所以的向思怡,上前来想责怪叶尘拖拖拉拉,导致两个人都离不开库房时,就看到库房右侧的墙壁,犹如是被长剑一剑劈开一般,缓缓的向左右两边打开,很快的,一条可容两人并肩前行的暗道,出现在叶尘和向思怡眼前。
这是一条拾级而下,通往地底更深处的暗道。而且,经过叶尘确定,两侧的墙壁和脚下的阶梯都是用和库房大门相同的石材制成。也就是说,这条不知通往何处的暗道,有着足够的坚硬度和牢固度。
“照这个方向来看,这条通道应该已经深入到太湖湖底,是条名副其实的湖底暗道,呵,你们梅花庄可真是深藏不露啊。”叶尘低笑着说完,随手从墙上抽回长剑,并顺势挑下一枚墙上的夜明珠,握在手中后。就趁着拔出长剑后,开始慢慢合拢的暗门还没完全关上前,迈步走了进去,开始拾级而下。
听出叶尘似乎话里有话,向思怡不服气的反问:“你这话什么意思啊?”不过,见叶尘并不回答,就又呼喊一声:“诶,你等等我啊。”同时也赶上几步,跟在叶尘身后穿过了暗门,走进了暗道之中。
就在两人身影消失在暗门后没多久,暗门又严丝合缝的关了起来,再次变成了一堵毫不起眼的墙壁。
紧接着没多久,库房的大门就又被人从外部打开,一道身影快速的冲了进来,正是梅花庄的少庄主梅寒松。
不过,当他见到库房内空无一人的时候,却只是冷哼一声,转身就走。也不清楚他是不知道库房中还有暗道存在,还是已经另有打算。
“真是没想到啊,你们梅花庄居然还有这么一条隐秘又冗长的湖底暗道,只是不知究竟通向哪里?又是作何用的?”叶尘一边借着夜明珠发出的微弱光亮,在暗道中摸索着前进,一边又不无讽刺的说。
“这我哪知道,这条通道应该是外公暗中修建的,庄里估计也没几人知道。”向思怡委屈的低声说。
她是何等冰雪聪明,又岂会听不出叶尘话里有话,言辞间也已经开始对梅花庄有了成见。但她也无可奈何,有心想要替庄里辩解,却又发现根本无从解释。毕竟,她也是今天才知道这条暗道的存在,而恰恰是它的存在,却又似乎证明了梅花庄可能确实有着一些见不得人的事。
不过,叶尘其实也不是真的怪她,而且也很清楚这一切并不能怪她。只是此刻他心中越来越强烈的不适感,让他不吐不快,言辞间,也不自觉的变得越来越刻薄。
自从见到这条隐藏房中的湖底暗道后,叶尘就有一种感觉,或许梅老大的死,其实并不冤,梅花庄内至今发生的所有事,可能也都是咎由自取,自作孽不可活。而他这几天所做的一切,更确实可能正如活死人说的那样,是纯粹又多余的自找没趣。
不过在感觉到彼此间有点尴尬起来的气氛时,叶尘暗叹了一口气,自责自己又犯了容易迁怒与人的老毛病,于是试图说点别的,借以宽慰一下向思怡。
可就在他刚要开口的时候,却看到在不远处的暗道一侧好像有一道门,于是来不及多说,就招呼向思怡一声,快步的走上前去查看。
只见这扇出现在暗道右侧的小门,并非是石制的,而是一扇普通木门。虽然木门被一条拇指粗细的铁链栓了起来,还上了锁,可这种木制的小门又怎么挡得住叶尘?他只稍一运力,便一把将门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