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此刻叶尘的脸色虽然是一副盛怒的表情,但他心里却早已乐开了花。因为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中。无论是之前有意高声怒喝,或是现在施展身法闯宫,无不是他刻意做过守卫和那个统领看的,让他们以为其所假扮的道士,真有高强的法术在身。
尤其是那犹如身外化身一般的化雾身法,即便是江湖上大多数的轻功身法,都很难做到,所以更能让人以为,这乃是法术的效果。
所以,当现在见识了这个之后的守卫统领,如他计划一般紧追上来喊住他,他心里别提有多得意。
毕竟,这样他才能真正名正言顺的进入古兰国王宫,见到那昏庸的古兰国国君和无能的群臣,以及那个装神弄鬼,居心叵测的国师。
不然,若他是真的一心想要强闯王宫,必会全力施展身法。届时,莫说这区区古兰国王宫守卫的统领,即便是整个古兰国内,甚至整个天下间,能真正追上他的人,估计也寥寥无几。
看到叶尘停了下来,那统领暗松了一口气,不知其中究竟的他,是真害怕眼前这个银白须的老道,强闯入王宫之中,找国师斗法。若是那样,结果如何尚且不提,他的失职之罪就必然难逃。
“道长,下官已知您确有高强法力,可这毕竟是古兰国王宫重地,您若真一心想救我们古兰国,不知可否暂且在此稍候片刻,容我先去通报一声。毕竟,下官乃是这王宫守卫的统领,职责所在,还望道长体谅一二。”来的叶尘近前后,那统领恭敬的说。似乎连他自己都没现,不知不觉间,他已经把自己的身份放在叶尘之下。
既然目的已经达到,叶尘自然不想太过为难这个守卫,况且,他若要堂堂正正的进王宫,也确实需要对方的通报,于是点头说:“也罢,贫道适才所为却有不当。我也不为难你,前去通报,去回。”
“是是是,下官这就去,道长请稍后。”统领连连点头回答,说完,便一溜烟的急向着王宫深处跑去。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叶尘却有陷入了沉思。他想到,自己进入王宫,尚且还要布置周密的计划,且这王宫的守卫,虽然都是武功平平,可却也算森严。那么当日古兰国国君和群臣在大殿议事之时,这国师又是如何突然出现在大殿门口?
莫不是他在王宫之中还有内应?或者,其实他并非如我想的那边,武功稀松平常?叶尘暗自思付:若是如此,还真得多留个心眼,可别届时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偷鸡不成蚀把米。
而就在叶尘细细思索,重新修整自己的计划之时,那个统领很快便又急匆匆跑了出来,来到叶尘面前后,有些气喘吁吁的说:“道,道长,陛下有请。”
“带路!”叶尘轻声说。同时,再次一甩手中拂尘,装出一派世外高人的样子。
古兰国的王宫,虽然是国君所在的宫殿,但其实并不是很大,在守卫统领的带领下,约莫半刻钟左右,叶尘便已经来到了大殿之中,见到了坐在王座上的古兰国国君,以及,已经站在其身旁,装出一脸讳莫高深模样的古兰国国师。
当然,由于此刻还是清晨早朝的时间,所以,除了前两者外,古兰国的群臣也整齐的排列在王座下两侧。
叶尘来到殿中,缓缓扫视了所有人一眼后,刚要说话,却被一个冷漠的声音打断:“大胆狂徒,见到国王陛下,为何不下跪行礼?”而说话之人,正是古兰国国师。
只是,面对这等赤裸裸的挑衅,叶尘却冷笑一声,傲然说:“贫道乃是修道之人,只跪天地,只尊三清。莫说是一个小小古兰国国君,即便是中原皇朝天子,也不配让贫道折腰。看国师打扮,应也是修道之人,居然不懂这些?”
说着,他便不理会脸色变得有些难看的古兰国师,转而一甩手中拂尘,对古兰国国君作了个揖礼,并说:“贫道木尘子,见过国王陛下。”
虽然,对于他之前的话,古兰国国王心里有些不舒服,毕竟,他话中确有小瞧之意。但想到适才守卫统领所汇报的事,却又不敢太过得罪。毕竟,他古兰国现在正值多事之秋,实不想在惹上这个神秘莫测的道士。
于是,开口说:“道长不必多礼。”
说着,略做沉思后,站起身来问:“我听适才守卫统领汇报,说道长乃是来替我古兰国降妖诛魔,不知是否如此?”
“没错,古兰国内如今百业俱废,民不聊生,国王权威更是岌岌可危,这尽皆是因为国中有妖人作祟。”叶尘回答:“而据贫道观察,王宫之中妖气最盛,所以,如我所料不错,那妖人势必是躲在陛下的宫里。”
“一派胡言。”不等古兰国国王说话,古兰国师怒喝一声:“王宫之中,有本座坐镇,何妨妖孽敢来作祟。我倒看你才更像是妖物幻化而成,意图蛊惑陛下,图谋社稷。”
听到这话,叶尘心里冷笑一声:哟呵,这老牛鼻子倒也不笨,居然看出我矛头直指向他,竟还会恶人先告状。
想着,脸上却不动声色,反唇相讥说:“笑话,国师切莫太过自信了,在贫道看来,国师的道行稀松平常,莫说是能祸国殃民的大妖,估计即便是一些山精小妖,国师都未必对付的了。不然,为何会不知,至纯之血除了处子之血外,还有童子之血,且童子之血也同样对活尸有效。只需将至纯之血抹于剑刃之上,便能斩铁尸如草芥。”
听到此话,大殿之中一片哗然,而那国师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