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叶尘冷漠又满是嘲讽的话语,二长老却并不动怒,反而怅然若失的长叹一声:“哎,看来即便已经过去那么多年,少主对我们还是有所芥蒂。”
说着,似乎还想解释:“其实当年之事…”
然而,他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叶尘打断,一脸冷漠的说:“算了,都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你又何必旧事重提?”
说到这,叶尘看到老人脸上失落的表情,似乎终于也有所感,同样叹了口气后,语气缓和了很多:“二长…哎,外公,当年我虽年幼,但有些事却已经能够分辨得清,不然我又怎会离开玄霄宫,一人在外闯荡?谁不想有家人的陪伴,有母亲的疼爱?只是…算了,算了,你还是别说了,你这过多的解释,在我现在看来,更像是欲盖弥彰的掩饰。”
原来这一身银亮的老人不仅仅是玄霄宫的二长老,也是叶尘的亲外公,难怪这次叶尘回来,旁人都不屑一顾,找各种理由不来迎接,只有他一人在这等候。
而听到叶尘的话,二长老也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没用了,再次长叹一声后,转而望向从石棺中探出半个身子来的风寒烟说:“想必这位就是风姑娘了吧。”
见到对方与自己说话,风寒烟可不敢像叶尘一般冷漠怠慢。尤其是听了刚才他俩的对话后,她知道眼前这老人不但是玄霄宫的二长老,更是叶尘的外公。于是,赶紧起身从石棺中跃出后,拱手回话说:“是的,晚辈风寒烟见过前辈。”
“无需多礼。”二长老虚抬了一下手后,上下打量了她一番,似乎很满意的说:“很好,很好,果然仙姿玉貌,妍姿艳质。”
“谢前辈夸奖。”风寒烟恭敬的回应。
此刻,她心里很奇怪,猜测当初究竟是生了什么事,才会让叶尘对玄霄宫产生这么深的偏见,连亲外公都无法劝说。
毕竟,在她看来,这玄霄宫似乎并没有像叶尘所说的那么糟糕。尤其是眼前这位老人,丝毫也没有身为顶尖门派长老的那种盛气凌人。甚至反而让风寒烟感觉,他望向自己的眼神中,好像充满了长辈对晚辈的慈爱和宠溺。这让从小都未曾真正感受过父母之爱的她,心里充满了暖意。
当然,她也知道,眼下绝不是细问的好时机。所以,只好默默将这疑惑埋在了心里,等待叶尘以后给她细讲。
看到风寒烟恭敬的样子,二长老似乎更加高兴,边笑边说:“无需多礼,无需多礼。”
说着,还转而望向叶尘说:“既然少主你觉得我这老头子在这里碍眼了,那我就先走吧。玄霄宫中,一切未变,你的寝宫这些年来也一直有人打理,所以这几天,你尽可带风姑娘在那休息。我想,宫主在外的事应该也办的差不多了,这些天也该回来了。”
“好。”叶尘应了一声,随之欲言又止的说:“其实,外公,你有何必……”
二长老抬手阻止他说下去,并解释:“你的意思我懂。只是,个人事小,传承基业事大。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我们玄霄宫得以传承那么多年,能享有如今的地位,都得益于这些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所以,虽然你是我外孙,你母亲是我爱女,但你们更是我们玄霄宫的少主和宫主,必要的礼节绝不可省,宫里的规矩更不可破,不然何以继续传承万载?”
“算了算了,随你吧,我就是最讨厌你们这点,迂腐死板,食古不化。”叶尘无奈的摇头说,说完就闭嘴不再说话,甚至还将脸撇向了另一边,不再看二长老。
见此情形,二长老也只能无奈的暗叹一声,转而笑望着风寒烟说:“风姑娘难得来宫中,就多玩几天再走,切莫拘束,有任何需要,尽管吩咐下人去办,我就先告辞了。”
说完,还又望了一眼叶尘,见他还是扭着头,只好再次叹气一声,转身慢慢离去。
“前辈慢走。”风寒烟尴尬一笑,对着二长老的背影拱手说。
直到二长老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中后,风寒烟才对叶尘说:“二长老应该是你的亲外公吧,你怎么这么个态度?”
“你还想我什么态度?连他自己都不把自己当外公。哼,难得的好心情,都彻底被消磨光了。”叶尘没好气的说完,转而向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不过,风寒烟敏锐的现,叶尘嘴上虽然这么说,可在他转身的时候,却悄然的望了一眼二长老离去的方向,眼中闪过一抹欣喜和放心的神色。看来,他并非真的像表面上那般排斥二长老,甚至这次回来,见到老人家还那么健朗,在他内心深处还是有点喜悦的。
见风寒烟不跟上,叶尘又停下脚步回头催促:“还愣着干吗?”
风寒烟一边赶上两步,一边打量着四周。现此刻他们身处的是一座巨大又古朴的圆形石台,而送他们来的石棺,就被安置在这石台的正中心。
同时,她看到脚下的石台上,布满了有意凿刻上去的奇异纹路,踩在上面,都能明显感觉到凹凸不一。像是大气的石雕装饰,更像是神秘的奇门阵图。
在石台的周围,高耸着八根足有三四人合抱粗细的石柱,石柱上同样密布着和石台上差不多的纹路。
再往外,则是一片白茫茫的浓雾,只能隐约看见,似乎是一片茂密的丛林。
而以石台为原点,向四周辐射一般延伸出去八条碎石小径,正好每两根石柱之间一条,一直延伸如浓雾之中,也不知它们各自通往哪里。
风寒烟原本还记得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