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活死人前一刻还嚣张跋扈,可当冷傲云真出现时,他却立刻被吓得一缩脖子,呐呐的笑着回答:“别,嘿嘿,我就是帮人传话的…”
也难怪他会这么怕冷傲云,毕竟不久之前,对方还追杀得他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一路从天山追杀到江南。如果不是叶尘从中斡旋,现在活死人或者就真的已经是死人了。
面对活死人厚脸实皮的样子,冷傲云撇了一眼就转移开了视线,同时,似乎准备转身回房。他可不是叶尘,才没有兴趣和活死人鬼扯些没营养的话打趣。
就在这时,花无泪的声音适时的出现:“冷傲云,多年不见,别来无恙!”随声,依然手握折扇,作一副书生打扮的她,带着门外的细雨,走进了客栈。
她的声音明明听起来很平淡很轻柔,但是每个字却都清晰的落入在场所有人耳中,也把他们的目光全引向了客栈大门。
而当冷傲云看到花无泪的那一刻,惜字如金的他,居然以谁都听不到的声音,低喃了一句:“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烧高烛照红妆。哎…”长叹完后,抛下一句“上来说吧”,就直接转身先回了房间。
看到他的样子,已从叶尘处知道内中缘由的活死人,也只能暗自摇了摇头,感情这种东西是最无法勉强的。
两人拾级而上,来到房中,与冷傲云隔桌而坐,却谁都没有说话。直到店小二送来了热毛巾和茶水后,洗去一身舟车劳顿的花无泪,这才一边喝着茶一边说:“冷傲云,你知道叶尘现在在哪吗?”
“他应该和那个金尸一起去就心渡大师了。”冷傲云回答。
并顺势把自己两天前见到叶尘后发生的事,原原本本都告诉了花无泪。丝毫也没有他往日里惜字如金的冷漠样子,甚至可谓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这让坐在一旁的活死人咋舌不已,暗叹同人不同命。想来这世上能让冷傲云一口气说那么多话的人,估计也就只有花无泪了,就连叶尘也不可能做到。
听完冷傲云的讲述,花无泪神情越发凝重起来,低沉的说:“也就是说,叶尘易容后的身份很有可能已经曝光?”
冷傲云点头,并回答:“所以,这两天我一直在关注宗武阳的一举一动,不过,出人意料的是这几天他一反常态的安静,甚至都没出门一次。”
花无泪冷哼一声:“越是如此就越表示他已经知道了叶尘的身份,他这是在养精蓄锐,只等叶尘救人归来。”
“可是,难道他就不怕叶尘成功把心渡大师救回来吗?届时有心渡大师出面作证,他的一切谎言和圈套,都不攻自破了。”活死人疑惑的问。他实在想不通明知道叶尘有可能去救心渡大师了,宗武阳为何还能这般安然自若。
“你别忘了心渡大师伤在何处。”花无泪说:“一个人舌头被拔去,就算是像心渡大师这般的绝顶高手,伤势或许能够痊愈,但舌头却绝不会再长出来,那也就没办法开口帮叶尘辩解。”
说着,她又沉思了一会说:“更何况,叶尘前去救人,本是一件急事,以叶尘的轻功,绝不可能会拖宕两天之久。所以,我很怀疑,这中间还有别的变数。”
活死人进一步追问,脸上的疑惑之色更重:“别的变数?还能有什么变数?有那个金尸跟着他,难道还会救不出人?就算对手是幽冥地府的游魂厉鬼和一殿阎罗秦广王,但凭叶尘和金尸…”
“我指的变数并非是这个,说实在,即便是没有金尸,我都相信叶尘一定有办法救人。”花无泪无奈的打断他的话解释。
“那还有什么变数?”活死人又问。
冷傲云开口说:“比如心渡大师伤势太重,无法立刻将他带回城来,这就是最大的变数。”
“不错,而且这也是对我们而言,最不利的情况。”花无泪接过话茬说:“因为,如果是这样,那么就算叶尘届时救回来了心渡大师,心渡大师大师也多半处于重伤昏迷的状态。如此一来,他又要如何帮叶尘辩解?而宗武阳是绝不会给叶尘等心渡大师伤势痊愈的机会。”
“哎,我现在突然想叶尘不要急着回这登封城来了。”想通一切后的活死人,喟然长叹说:“就算要回来,至少也要等心渡大师伤势痊愈再回来。”
“不可能的,如果心渡大师真的重伤至斯,叶尘必然会选择先也先稳住他的伤势,再带回少林医治。毕竟,那样心渡大师才能得到最好的治疗。”花无泪摇头说:“最可气的是,我们不知道他现在究竟在哪?不然我们仨赶过去,不但能把城里的情况告诉他,而且我也能帮他治心渡大师。”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你放心,我已经做好准备,届时就算要和血魔教彻底翻脸,和这整个天下武林为敌,我也势必保叶尘周全。”冷傲云安慰着说。
……
而就在花无泪三人在客栈中相会的时候,在登封城内的宗武阳同样也收到了他们进城的消息。
“哼,霍思人他们果然赶来了,想必那马车里的人应该就是毒公子花无泪。这两人和冷傲云会合,对我之后的计划必将会造成极大的威胁,看来有必要先解决这几个人。”宗武阳冷着一张脸听完下属传回来的消息后,没好气的说。
“少主,既然如此,小的今晚就点上些人,去把他们全剁了。”站在宗武阳不远处的安万福低着头说。
“剁了?哼,他们如果是像你这种人能剁的,我还有必要担心他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