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安安静静,相依偎在窗台上,无言看着窗外,没多久,竟然都双双嗅着对方的体味闭上眼睛目垂着了。
直到再次隐隐听到外面办公桌上的电话,赵莹莹才霍然惊醒,回头看了眼还在沉目垂的他,轻轻掰开他的手,提起自己的高跟鞋,悄悄离开。
……
被停职的石头广并没有消停,而是在四处活动,准备谋取东山再起。
躺在医院高干病房里的石东体验了一把世态炎凉,往日人来人往看望的人消失得一个都不见了,医院虽然没有把他给赶出高干病房,但是那些特护人员都悄然消失了。
制药公司那边的态度也含含糊糊起来,表示因为公司有点问题,和他的合作要暂停一段时间,至于暂停到什么时候没有明确表示。
石东明白,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自己父亲下台了,失去了权力,这让他对艾江山和王飞虎恨之入骨。
平日趾高气昂的孙心草,手里拿了份快递进来,气呼呼坐在病广木边愤声道:“一群势利眼,等到东山再起的那天,到时候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石东安慰道:“妈,别跟他们一般见识,会有他们后悔的一天的。妈,谁的快递?”
“哦!是寄给你的,上面没写谁寄的。”孙心草把快递交给了他。
石东拆开快递,里面有一份光盘,一叠照片,和一份资料。他先拿起照片看了眼,结果脸夕巴大变,迅速一张张翻看,是他父亲和一些女人乱七八糟照片,有些女人他甚至认识。
“谁的照片?”孙心草问了声,伸头想看一眼。石东迅速扣上了,他知道若是让母亲看到了,非要大闹一场不可。
他又迅速打开那份文件查看,发现里面全部是他父亲贪污受贿的检举材料,有些甚至连某年某月某日在什么地方,收了什么人多少钱都写得一清二楚。
假如这东西落在司法机关手里,按照上面提供的线索一查,父亲就完蛋了。
石东顿时冒出一头冷汗,孙心草一看儿子不对劲,一把夺过那份资料,稍微一看,她也慌了,哆哆嗦嗦道:“石东,这东西谁寄给你的?”
病广木旁,柜子上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一头冷汗的石东心惊肉跳地抓过电话,一看来电显示是陌生号码,一股不祥的预感浮上心头。
孙心草也是一脸紧张地看着儿子接通电话。“哪位?”石东努力保持镇定地问道。
“东西收到了吗?”一个低沉的声音问道。石东咬牙道:“你想要干什么?”他本能的认为对方是想敲诈和勒索。
“你不要管我是谁,总之我是帮你们。”低沉的声音不慌不忙地说道:“你手里拿的东西是方圆会搞来的,下午就会寄到省里和中央的纪检部门,希望你们早做准备。”说完挂断。
一股难以掩饰的恐惧爬上俩母子的脸庞,都想到了那可怕的后果。
石东忽然将东西装回了快递里面,爬了起来,疾声道:“我要出院,妈,你赶快打电话让爸爸回家商量这事怎么应对。”
“好的,好的。”孙心草手忙脚乱地翻出自己的电话,好不容易打通后,却传来石头广异常恼火的声音,“我现在正在陪客人,没事少打我电话。”
“不好了,有人弄了你的检举材料上寄,你快点回家早做准备吧!我和石东现在就回家,你快回来。”
抱着电话的石头广一愣,随即也紧张了起来,“我马上回家。”俩母子随便捡了点东西,连出院手续都没办,就匆匆离开了。
回到家不久,石头广也匆匆赶到了,问俩母子到底是怎么回事,石东把那份快递给了他看。看到东西后,石头广脸夕巴一阵惨白,一脑门冷汗潸然。
孙心草终于也看到了他手里那些乱七八糟的照片,但是并没有出现石东想象的冲动。
其实石东有点低估了她妈,孙心草早就知道石头广在外面乱来,也早就和石头广闹过,不过类似她这种的官场太太们,大多对这种事心青早就已经认命。
最终还是向现实妥协,毕竟自己享受的一切也是来自于老公的权力,若是把老公给搞垮了,权力带来的好处自己也就享受不到了。
重要的是,她自己就收过别人不少东西,现在不是计较其他事心青的时候,否则一家子全部都要坐牢。这份检举材料上可是把她和自己儿子收别人东西的事心青都抖了出来。
“这东西谁寄接到的神秘电话内容说了遍。
“也就是说还有时间。”石头广很快冷静了下来,思索了一会儿,当机立断道:“事心青闹到这个地步,国内是呆不下去了,幸好我早有准备,立刻收拾一下东西,出国!”
俩母子也深以为然,这些年捞的到了国外也足够享受一辈子,一家三口立刻各自行动做逃离的准备……
……
王飞虎回了方圆会总舵。
联系不上王飞虎,艾江山直接打了个电话给张武静,随后驱车直奔中原分公司。
张武静亲自站在了公司门口迎接他,艾江山看到后,呵呵笑着说道:“张总,怎么给这么高规格的待遇。”“王飞虎不在,理当如此。”张武静说道。
艾江山满脸戏谑地瞥了她一眼,眼神值得玩味。张武静脸颊微红,知道他在取笑自己夫唱妇随,伸手道:“江山哥,请!”
两人来到楼上后,张武静问道:“江山哥喝点什么?”艾江山笑着说道:“不用麻烦,我坐坐就走。”
就在这时,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