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飞飞摇摇晃晃地站起,夜风吹得一头长发飘摇乱舞,刚用手背擦了擦下巴上的血迹,口中又忍不住咳出一口淤血来。慢慢朝马路上走了去,显得有些狼狈不堪。
从一具死尸身体上翻出了电话,结果一连拨打几个,都没人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玉飞飞站在路边转了一圈,四周夜夕巴凄迷,什么都看不出来。
深呼吸几口气,揉了揉腹部,果断地从地上捡起几把自动步枪,找了辆好点的车,把枪扔了进去。钻进车里驾车冲下了马路,在凹凸不平的路下一阵颠簸,绕了一圈,又重新冲上马路,向朱雀帮所在地急速赶去。
联想到自己的遭遇,她本能地判断出,朱雀帮肯定是出了什么事,否则不可能没人接她的电话。
的确如她所料,此时的朱雀帮总舵已经乱成了一团糟。
堂院火光四起,枪声在山上山下响个不停,两伙人来来回回的互相追杀。玄武帮和青虎帮的人里应外合,付出了惨重的代价,才攻入了朱雀帮总舵,把朱雀帮的首脑合围在了香堂内。
三个帮派内的高手混战在一起,外围有不少人抱着枪来回跑动,可惜没人敢乱开枪,如此混战的心青况下,很容易误伤了自家的大佬。
院外有不少人反冲,想救出被围困在香堂内的朱雀帮大小爷们,冲一次又被打退一次。如今再说是朱雀帮,就有点笑话了,合并了没几天,就窝里反,分裂了。
香堂高挂的朱雀帮祖宗画像,平时看起来很威严,此时画中的眼神却显得有些冰冷,漠然注视着下方。画上被枪打出了不少的洞眼,外面新塑的关帝爷也已经被打得粉碎。
吴飞和孙蓝天恶战在一起,两人胳膊搅在一起硬杠,孙蓝天的蛮力更胜一筹,推着吴飞暴退,‘轰’直接撞塌了内墙。尘土飞扬中,两人在内间松开手,相互又是一阵激烈地拳打脚踢,虎虎生风。
‘啪’郑海天和朱九发对了一掌,各自被震退好几步,两人的实力半斤八两差不多。
“吃里扒外的东西,竟敢勾结外人对同门兄弟下毒手。”朱九发指着郑海天怒目训斥。
“你们何曾把我们当成过同门兄弟。”郑海天一声冷笑,旋身抓住一张桌子,如同扔出了一只大飞盘一般,切向对方。
朱九发纵身避开,双脚蹬上大堂内的石柱,弹身射去,双爪如张开的虎口,对着郑海天当头罩下。郑海天身体一伏,两只砂锅大的拳头如炮弹般冲出,两人身形急闪,再次恶战在一起。
“啊!”大堂内忽然一声惨叫声起,手中一把寒光冷剑的路玉珍,剑出无心青,一道冷影刺穿了谢长天的心窝。拔出一道血光,当场倒地。
徐娘半老的路玉珍,是玉飞飞的母亲,也是朱雀帮的长老。冷眼扫过,提着青锋剑劈开阻碍,冲向了郑海天,要助朱九发铲除朱雀帮叛徒。
一道冷光划过,唰!郑海天后背的衣服顿时出现了一溜口子,幸好他反应快,否则要给劈成对半,饶是这样也吓出了一身冷汗。
朱九发和路玉珍一联手,郑海天立刻形势危急,随时都有丧命的危险,然而其他人也只能干着急,都有对手缠着。
就在这时,大门外忽然‘嗖嗖’射来十几道黄影。“小心!”朱九发大喊一声,路玉珍返身挽出一片剑光护身,‘叮叮当当’一阵乱响,十几只开了锋的金钱镖噼里啪啦落地。
但仍未能完全幸免,一只金钱镖深嵌在了路玉珍的肩膀上,顿时举剑无力。郑海天立刻抓住机会冲了过来,却又被朱九发拦了下来。
一个黑衣人影翻身进了大堂,双脚在门梁上一蹬,轻灵得犹如一只燕子,弹身就是十几米远,凌空跃下,对着路玉珍转瞬就踢出了十几脚。
路玉珍换手握剑狂劈,结果在对方的身上只是留下了两道剑痕。不过明显的能看出路玉珍功夫会低于对方一线。
就在危机时刻,大堂之外突然又进来一个人影,仔细的一看,竟然是红衣圣女石文静,依然还是红巾蒙面。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帮助朱雀帮。
黑衣人落地后,大家才看出,竟然是一个穿着夜行衣的蒙面人,一身黑夕巴劲装,看不出到底是什么人。这个时代还有这种打扮的人,让人觉得异常神秘。
他只是稍微落地看了眼四周,身子一转,飘向了朱九发,但是被红衣圣女石文静挡住了。抬月退便是一片脚影,呼呼笼罩了浑身体上下,力道十足。
“大家合力突围!”朱九发忽然一声大喊,他知道对方来了真正的高手,而自己这边也来了一个女子高手,不过他不认识。
一群人迅速月兑离纠缠,大家一起向后堂集中突围,孙蓝天犹如开路先锋,竟然用肉身连续撞塌三堵墙,助大家逃到了院子里。
“一个都别想跑!”蒙面人桀桀阴笑,脚步如风,一溜烟地追了出去。
翻身到院子里,人还在空中,就东南西北连踢出不知道多少月退,带着一片月退影,落身在朱九发等人的中间,一下就把他们给打散了。
不过就在他刚刚要停下来的时候,红衣圣女石文静再次的出手了,看来她和这个蒙面人的功夫不相上下。几分钟后蒙面人一个不小心一个只胳膊残废了。
被逼退的朱九发路玉珍等人双目谷欠裂,朱九发回头对孙蓝天怒吼道:“还不快突围!”接着胳膊一挥,满腔悲愤地喊道:“一起上。”
孙蓝天两根手指放进嘴里,‘嘘嘘嘘’吹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