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你先说,说完我就松手!”

周燃龇牙咧嘴,“是是是,花她的钱咋了,反正以后她的钱就是我的——疼疼疼,你咋说话不算话?”

“你个兔崽子,芷芷一共就那么点钱,还全部被你败光了,你让她以后咋活?”

“我可怜的芷芷啊,看老娘今天不打死你个蠢货!”

“砰——啪——”

周小黑扔开作业,掐大哥的手臂,“大哥你这个自私鬼,吃肉了也不知道给弟弟带点,活该!”

“都吃了啥肉?花了多少钱?”

周燃紧闭着嘴巴,打死也不能说。

“你说不说,不说今晚就别进家门了,给老娘滚大街上睡去!”

“没多少,就、就一碗红烧肉!”

“没了?”

看着周燃点头,王桂花松了一口气,幸亏没吃多少。

“大哥骗人,我明明还闻到鱼肉味了!”

王桂花眼睛陡然冷厉,“你个兔崽子,吃肉还撒谎,老娘今天不揍死你就不姓王!”

周燃一边挨打一边恶狠狠瞪着周小黑,周小黑也是个戏精,哇一声哭了出来,震耳欲聋,“娘,大哥瞪我!”

周燃咬了咬牙,他就知道天下没有白吃的肉!

是要一顿竹笋炒肉来偿还的!

哑着嗓子,他看着懒洋洋坐在树荫下的少年,“林生,你娘呢?”

周燃乐着脸,“我娘出去转悠了,也离开很长时间了,我估计应该快回来了吧。大伯你找我娘有啥事?”

实话他……不好意思说。

娘是去找芷芷了。

他要成亲了。

周大伯眯了眯眼,“你娘不在也没啥。这不你春生哥回来了,家里也没啥好东西,我琢磨着上山打只野鸡野兔什么的开开荤,想起你家有夹子什么的想借来用用。”

“行,那我给您找找!”

周燃站起身子去杂物房找。其实这东西在农村挺常见的,特别是前几年没粮食吃,人们经常上山抓野味。

现在日子好了点,再加上山上的野味差不多抓光了,人们也就歇了那心思。

周燃翻出夹子笼子什么的递给周大伯,周大伯刚接过去,正巧王桂花回来了,后面还跟着程芷芷。

“大哥,你来了。”

“哎。借你笼子用一下,到时候还你。”

“啥还不还的,都是一家人我还能不让你用?你这是现在就要上山啊?”

王桂花琢磨着这事多少要和周春生有点关系,毕竟人几年见一次,能不让他吃好点?

周大伯看了下日头,光线已经不那么强了,现在上山设好陷阱,下山后天也差不多该黑了。

他砸吧下嘴,“嗯,现在去吧,看看明天能不能捉到东西。”

程芷芷看着夹子倒是觉得挺新奇。

她曾经拍戏时接触过这东西,挖个坑把夹子放进去,找些草遮着。

大多是在镜头前做做样子,然后切换镜头丢一只鸡进去,捕鸡的戏份就算完了。

“大伯,我能不能和你一起去看看?”

周大伯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直到看见女孩清澈的眼睛,才意识到不是幻听,“你个女娃子,咋想起看捉鸡了?”

“这不是没见过嘛,我想跟着开开眼。”

眼见她好学心切,周大伯笑了笑,“行,只要你不嫌我这个老头子烦,那你就跟着吧。”

一行两人上山。

周大伯毕竟年纪大了,腿脚也没那么利索。

周大伯和王桂花的丈夫周继龙是亲兄弟,俩人相差十岁。俗话说三岁一代沟,俩人根本玩不到一块去。后来等他成婚时,周继龙还是个爱流鼻涕的小屁孩。

慢慢的那个小屁孩也长大了,长成一个顶天立地的大男人。

谁也没想到周继龙会去当兵,更没有想到这一去就丢了性命。那时候周小黑还没满月,甚至连名字也取。

留下娘仨靠着周继龙的抚恤金生活。

因为血脉亲情,周大伯平常对王桂花他们多加照顾。

程芷芷跟在他身边慢慢走,一会儿说一句话,走的倒也挺快。

看着越来越显眼的绿色,周大伯叹了口气。

“娃啊,有句话大伯不知道当问不当问?”

程芷芷喘着粗气,“大伯您说吧,我听着。”

“哎!”他叹了口气,“我知道啊,现在不流行包办婚姻了,你们年轻人结婚讲究个你情我愿,但你真的不再考虑考虑林生了?”

“我知道那小子混了点,但大伯敢打包票他心肠是个好的,当初为了让小黑念书,他天天跑人校长家里求情。人家都说老婆孩子热炕头,说不定婚后那小子就变好了,你真不给他机会了?”

谁都认为自家小孩是最好的。

就比如说话毒舌,自家认为是耿直,外人认为情商低。

倘若今天被问话的不是程芷芷,而是另一个脾气暴躁的女孩,估计早就吵起来了。

呵!周燃什么德行你还不知道?我呸,就他那好吃懒做的压根配不上自己,你个老头子这么说岂不是把我往火坑里推?

但程芷芷沉默了下。

周燃是娇生惯养的大少爷,他起床气很重,自尊心又高,被金钱包裹的他不懂民间疾苦。

他好吃,好睡,懒得油瓶倒了都不会扶一下。

当初两人分手,其实不仅仅因为那一只碗。

她拍完戏劳累的赶回,只为了多和他多呆一会儿。

她做了一桌子饭菜,周燃很高兴的吃了,还夸她是乖宝宝,整个人黏得不像话,一直要她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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