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李忠带出来的金虎卫本就是宇文化及的人,不如其他人对宇文成都信服,方才见他毫不留情一刀一个杀了不少兄弟,此时也知左右都是死,不如拼了,陆陆续续答了声“是!”挥刀砍向杨玉儿。
宇文成都如何忍得了有人当着他的面杀杨玉儿,大怒之下,下手越发凶残,没两下,金虎卫活着的就只剩李忠一人,到此时,李忠才真正怕了,丢了兵器,跪下求饶:“将军饶命!”
“我如此重用于你,你却叛我!”
“不是我李忠不忠,我也是迫于无奈,将军,我说……我说……”
可此时的宇文成都已然不想听了,他绝对不允许任何对她有危险的人留在金虎卫,一掀披风盖住了他的脑袋,一剑便了解了他。
然后转头望向杨玉儿:“现在没有危险,我放你走!”见她不回答,反而望向她口中的秦大哥,想来是十分信任于他,心下又是一痛,可如今的他又能如何,回想起李忠所言,此次追杀玉郡主的定然是父亲,虽悲愤至极,也自知光靠自己是保护不了玉郡主,才决定放她而去,如今也只能尽量给她留些好的印象罢了:“走得越远越好”
秦琼与杨玉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暗自揣测他这句话的真实性。
“走啊!”再不走,他就要忍不住了,很想杀了胆敢当着他的面与她眉来眼去的男人。
秦琼道了声:“多谢!”与杨玉儿一齐策马狂奔而去。
远远躲在竹林中的陈泽宇咋了咋嘴,望着又一次被玉郡主抛下,落寞的天宝将军,觉得自己还是回去交差得了,感情这事连武艺天下第一的宇文将军都无能为力,他们这些小虾小卒还是不要掺和了。
当然了,走前当然还要带上李忠的尸首。
说起来,这个李忠还真让他看不大上,你一个男子汉大丈夫连自己主子是谁都分不清楚,你既然是宇文成都的人,就该死忠于他,既然背叛了,最后为了活命又何必要把那人透露出来呢,你要抵死不说,恐怕宇文将军还会念旧情,敬你是条汉子,饶你一命。
要不晗雁怎么会向江良要陈泽宇呢,这小子十分善于揣摩人心,但凡你想到想不到的他都会替你把事办好了,而且分寸拿捏得十分到位。
这次秦琼与杨玉儿一路畅通无阻,安全去到了山东历城,再没遇上行刺之人。
另一边,南阳城最大酒楼内,杨言扶窗苦笑,觉得自己今年可能犯太岁,走哪哪打仗,才出了山西蒲州战场,又折回河北晋州救师父,好容易全部人毫发无损打道回府,才进了南阳关,次日又遇上封城了。
“女郎,此次应是无碍,明面上虽说是南阳候伍云召谋反,派的却是北平王镇压,据说这俩人素来交好,而且以伍云召人品,为了这全城百姓,他应是不会过分抵抗,或会弃城而逃。”
江良见她一直盯着外面不说话,便把自己身旁的窗户推开些,顺眼望去,只见远处侯府的后门,人满为患,都是些穷苦百姓,有背着竹篓的,有抬着簸箕的,堆满了米面鸡蛋蔬菜,有个管家提着一袋珠币一一付款,却没任何一人接受,个个放了东西便错身跑开。
想着她或是好奇,解释了句:“城内百姓听闻伍云召欲突围,纷纷送粮草,据说足够用半年之久,想来应是个公平廉政之人!”
杨言向来喜爱干实事的人,之前被蠕蠕天保那样的小人软禁,后又受杨谅威胁,感觉都快要对这个时代的官员绝望了,如今见到一个受人敬仰的官员,一时感慨万千:“可惜了!”
江良知道她未尽之话,他也替大隋朝可惜,这样一个忠心耿耿的元帅级人物将因为一个子虚有的罪名遗落,实为不祥之兆。
正想着,远处山道上一人打马飞驰而过,即便只有一瞬,他也看清了那人风姿,凤翅镏金镗,是天宝将军来了。
摇头暗叹一声“可惜了,想来伍云召这次真的是在劫难逃!”
江良方才看到的人正是宇文成都,他本休假,却被紧急召回,为的就是伍云召之事。
这事还得从头说起,就在杨广登基当日,伍云召父亲伍进章当朝揭露杨广恶行,被杨广当众杀死,伍家上下也被满门抄斩,唯有远在南阳守关的伍云召逃过一劫,铲草要除根,于是杨广下令剿杀伍云召,相国宇文化及举荐北平王罗艺,并派心腹麻叔谋一同前往,制衡罗艺。
话说北平王罗艺罗成父子两接到命令,却有意拖延,给伍云召腾出逃留出时间,剿杀一事毫无进展,麻叔谋心急似火,率兵先行进入南阳关,但不敌伍云召败回营中,罗艺借此施计,以麻叔谋通敌罪名,要斩杀麻叔谋。
得了消息的宇文化及恐夜长梦多,不放心麻叔谋,又担心罗艺放走伍云召,这才暂时放弃截杀玉郡主,提前召回儿子,让他带兵前往南阳关,增援麻叔谋,挟持罗艺。
当夜子时,南阳候府,伍云召及其妻李氏相对而坐,细细思索如何面对眼前的困境。
最后,伍云召拍板道:“明日五更,准备突围,万众一心,再加上叔父大人相助,此次突围定能成功!”
“突围出去之后,我们就寻一片世外桃源,男耕女织,过平凡人的日子,远离朝廷这些污浊之事。”
伍云召正预想着明日突围之事,本豪情万丈,听了妻子看破红尘欲归隐的话,一时悲从中来,当初娶她时两人算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本是素不相识,可婚后夫妻和睦,相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