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几个人站在人水马龙的车站前,格外的招人,尤其是我,身上还沾着猪屎,身上一股很臭的味道,虽然色狗身上也都是,但它还是很绅士的和我保持了一段距离,
我看了一眼车站门口,竟然也贴上了那张公告,如果昨天晚上警方得到了我们的录像照片,今天在这么一通告,我们肯定是出不去河北省了,虽然警方迟早也会查到我的信息,但是这时间,我完全有空可以跑出去,虽然不知道那位幕后的救命大哥是谁,但我还要感谢他八辈祖宗,
车站外面黑车很多,好多的,我找了一个靠在路边抽烟的司机,看着他问道,“湘西走不走,”
这人一听我说话傻了眼,“啥东西,去,去湘西,”
我点了点头,
“哥们,去湘西那就是车站,咋不坐车去呢,”这司机上下打量了我一眼,有些膈应的往后躲了躲,
“别说别的了,钱不是问題,你就说走不走吧,”
“走是走,但是有点贵,”司机把烟扔到了地上,用脚踩了踩,
“多少,”
“三千,”司机毫不犹豫的來了个狮子大开口,
“走吧,”我实在沒时间跟他讨价还价,我要尽快的出河北省,虽然我知道被坑了,三千,我他妈做个飞机出趟国也够了,但是我还是毫不犹豫的坐了上去,
“先,先拿钱,”这司机可能沒想到我会这么痛快,
我想都沒想,坐上了车之后,让杀妖匠把箱子一打开,里面红花花的现金,一下子闪亮了司机的铝钛合金的大狗眼,他眨巴了一下眼睛,咽了口吐沫,“大哥,您们刚抢完银行吧,”
“哪那么多废话,”说着我从钱里面给他点出來三千,我也不怕在他面前炫富,就他这样的,再來七八个也留不下我和杀妖匠,
司机拿过了钱,也沒在多问,把钱往储物箱里一放,交代了一声做好了,车就开了出去,
这司机开车很有经验,我为什么要找黑车,有两个原因,第一个原因就是黑车沒有底子,给钱就走,也不会有什么定位追踪啥的,第二个就是黑车司机一般都很有经验,要是被警察抓到,扣车扣分都是常事,所以他们也和我们一样,都是躲着警察再走的,所以我都沒用交代,司机自动的避开大路,多走镇甸,一路上我连警车都沒怎么看见,
路上司机给家里打了个电话,还挺高兴,说自己拉了一趟大活,弄了三千,过个四五天左右回家,让家里不用担心,至于往哪拉活,这司机也沒有说,
一路上这司机很是健谈,天南海北的跟我们一个劲的聊天,而我心里装的满满的心事,林清漪,秦妞,师父,花無,好多好多,根本就提不起來聊天的兴趣,而杀妖匠更是一脚踹不出一个屁的选手,你跟他聊天还不如对着镜子说话,那样你到能看见自己的嘴唇在动,
司机跟我们聊了一会之后,也自找了个沒劲,色狗倒是想聊,可是一个狗它也不能说话,给它憋得直挠门,害的司机横它半天,
我沒敢让司机直接开车进高速,而是绕远走了几个城市之后,才上了高速,这样时间就耽误了一天,晚上的时候,我们才终于上了高速,司机不明白我为啥要这样做,不过在我多给五百块钱油钱的情况下,倒也挺乐意,
上了高速之后,我们开着车直接奔向了贵州,那个地方在两个自治州的交界处,和我上次去李家那地方不太一样,虽然都属湘西,但是相差几百里地,
据色狗说,也是在大山里面,我们这一天就在车里吃了一些方便面,想着到那里的时候,应该就算是逃出去了,到那在补充吃食,
一路上基本无话,又走了近一天一宿,我们几个都很累,尤其是我,胸口处的伤口已经开始恶化,周围在发紫,那程金的刀口上,弄不好应该有毒,但是因为我身体里有尸毒的缘故,并沒有让我一命呜呼,但是现在伤口奇痒无比,狗日的程金,死了也不让我消停,
我靠在了后背上,迷迷糊糊的就要睡去,按司机所说,要到那里应该得到晚上,我一直期盼的大雨并沒有下起來,不过这天却让我有一种难受的感觉,从河北的时候天就很阴,像是要下大暴雨的样子,可是现在出了两个省了,天还是很阴,这是不是在预兆着什么,
我想了一下,得了,这晚上要是进大山,想想就发毛,每次进山,都沒好事,
可能是我太累了,靠在椅背上沒多久就沉沉的睡了过去,在梦里,我梦见了好多人和脏东西,我好想置身于一片沙滩上,光着脚,周围雾气蒙蒙的,后面一大堆凶神恶煞的恶鬼在后面追我,而我就一直在前面跑啊跑,可是慢慢地,我两只腿像是被惯了铅一样,沉重无比,突然,后面的那些个脏东西直接到了我的面前,一个个阴笑着看着我,突然,一个血盆大口直接要把我的脑袋扣住,
我啊的大叫了一声,周围这些东西消失了,紧接着我面前站着两个人,看背影,是林清漪和秦妞,我心里一下子高兴了起來,笑着跑了过去,两只手同时拽住了秦妞和林清漪,可是用力一拉,两条胳膊应声而断,紧接着林清漪和秦妞的脑袋咕噜噜的掉在了地上,
我尖叫着一下子坐了起來,睁开眼睛一瞧,外面下起了大雨,车里点着灯,窗外已经黑透,看两边,我们应该已经进了山,
我擦了擦脑门上的汗,坐在后面的杀妖匠飘忽的说了一句,“做恶梦了,”
我点了点头,“天这么黑了,几点了,”
我不想说我梦见了秦妞和林清漪,
“早都下了高速了,现在都八点多了,小兄弟,你这一觉是真能睡啊,”
“呵呵,被人追累了,就得多歇歇,”我调笑着说了一句,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