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鹏伸出手接了一些雨水回道:“雨下的古怪?没有啊,这不还是雨水么?哪里奇怪?”
赵小雪对我说:“你说雨水有异,是不是你现了什么?”
我对她说:“脚下的积水一点都不流动,而我们的位置目前处于高地段,这是什么道理?”
云鹏说:“哎呀,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大惊小怪的,下雨有积水这不是很正常么?”
可云鹏刚说完就感觉不对,他说话完呼出的空气在空中凝结成了一片白霜,那白霜好像凝结成了细小的冰末儿,飘了一会就消失不见。
众人看在眼里停下脚步愣在当场,云鹏吓得立刻用手捂住了嘴,大气都不敢喘,生怕舌头再被冻僵。
还没等我们反应过来,周围就狂风四起,风力极大,吹的身体摇摇欲坠,桃子对众人用了一个蹲下的手势,随后将戴在头上的斗笠扶正。
这阵风似乎是四季扭转的信号,把刚才还处于夏季的雨天瞬间转到滴水成冰的数九寒冬。
身上被淋湿的衣服还没干就到了冬天,这气候突变冻的我们瑟瑟抖,蓑衣被冻的僵硬随即在上面结了一层冰,脚下的积水也冻的结实,周围的野草都成了片片冰挂,松软的绿草瞬间连接成了一道道冰墙,将我们困在了当场动弹不得。
寒冷在捶打着我们每个人的心志,想跑是跑不了,当即唯有抱在一起用体温取暖才能熬过一时半刻,我对众人说:“都抱在一起取暖吧,否则定是全军覆没。”
云天已经被冻的产生了幻觉,冻出的鼻涕挂在鼻尖,哆哆嗦嗦的说:“这是哪里啊?这是到了北极了么?怎么这么冷啊?”
众人此时的眼角鬓角都挂了一层霜,听到云天还问这没头没脑的问题都是气急败坏,见他在原地不向我们靠拢,气的云鹏一把伸出手欲要将他拉过来。
可就在云鹏身手的那一刻,一道类似于冰针的物体扎在了他的手背,这冰针及其锋利,瞬间就将他的手背刺破,鲜血还没来得及流淌就立刻凝结在了手背上。
云鹏吓得立刻缩回了胳膊,查看自己的伤口,大骂道:“这他娘的是见鬼了么?上辈子这是造了什么孽?天上下刀子的事儿都能让我们赶上!”
众人见云鹏吃痛在一旁骂娘,就仔细的观察天空中的异像,结果顿时吓得魂飞魄散,这季节转换的太过突然,那云层中的雨还有很多没下完,落在半空就被凝结成冰。
那冰有了重力落极快,简直就下了一场冰针细雨,把周围冻僵的草植都击穿的体无完肤,尽是大大小小的窟窿眼儿。
我见状不妙,赶紧喊道:“都把身体藏结实了,千万别裸露在外!”
众人立刻将身子一缩,心知这冰雨的可怕,可此时云天却有了异样。
在我们家乡的东北,冬天里有一些夜里喝大酒的,喝多之后要回家,冬天路面光滑如镜,难免不了脚下一滑摔个踉跄。
可酒精上脑喝的迷糊,摔倒之后就以为到家了,也不觉得冷了,就开始脱衣服睡觉,第二天被人现的时候已经是死去多时。
听老人们讲,寒冷到极致会让人产生幻觉,不觉得冷反而觉得热,而且脸上的表情也是由痛苦转为微笑,这都是被冻的神经错乱而导致的。
云天可能是被冻出了幻觉,见冰雨袭来并不害怕,而是反倒把头顶的斗笠一扔,随后就脱去了身上的蓑衣,众人见状都惶恐不已,连忙招呼赶紧停止,危险别乱动。
可已经来不及了,被冻的神经错乱的云天刚脱下蓑衣,那锋如利刃的冰雨就将他的身体刺出了道道血窟窿,鲜血从身体里益处了片刻就凝聚不动,云天当着我们的面,微笑着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