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专心打工的这个月里,石超违背了上次在我宿舍跟顾国的约定,他又去赌博了,而且和蔡膨一夜之间输了次大的,这是他东窗事发后我才得知的。
那是个周末,吃过晚饭,天已是黑了,我去一篮子数码店站台卖东西,蔡膨正好也在,同我聊了一会儿,后接了个刘彪的电话,就神神秘秘离开了。石超一如既往在我宿舍同顾国余翔贾峰一起组团玩游戏,正玩兴奋着,也接到刘彪的电话,就撂下游戏,悄悄离开了。
蔡膨在赶往校门口的途中,在校园街道的斜岔路口,和石超撞了个正着,他一看是石超,很好奇地走到他跟前问:“小石,这阵子走的这么匆忙,干嘛去?”
“刘彪给我打电话说,他在市区酒店里组织了个大场合,正点的很,让我去来,我准备看起。”石超边走边气切地说。
“哦!”
“唉,难道刘彪没叫你吗?”石超疑惑地问蔡膨。
“叫来,我原本没打算去,但想着,这会子正好没事,去看看也无妨!”
“如果叫你来,外估计是大场!”石超言之凿凿地说。
“虽然刘彪电话里说的头头是道,但我看不见得。”蔡膨不以为然地说。
“外说不定,如果场合正规的话,那咱今晚就大干一场,好好把近一个月输的好捞给哈!”石超辩解地说。
“小石,看你迫不及待的样子,最近没玩过金花,把你手痒的很了还?”蔡膨开玩笑地说。
“还真有点!”石超笑着答道。
“你是输了不愁,赢了成负担,玩金花对你来说,全图娱乐,找个激情而已!”
“外都是胡说的!我这个月来已输了好几万,连生活费都借的,真快扛不住了,才去赶着捞本家!”石超生气地说完,又加紧步伐,口气生硬地问蔡膨,“倒是你蔡老板,这个月把你赢上瘾了吧?”
“莫吧!”蔡膨嘿嘿笑着说。
“莫啥来?我给你做了个大概的估算,这个月你起码要赢个五万来!”
“胡说!我就赢了几千元!”
“你才胡说来!自从冲舟戒赌以来,从你学校的宿舍到校外的房子,那次你没赢?独我和胡胖就是个菜包子,次次输,场场输,我原本要戒的。但这段时间来,问家人真不敢再讨要生活费了,今天刘彪打电话来,我才火急火燎要去大弄一场,准备赢点生活费,就从此见好收手家!”
“哼!超儿,你要是见好收手才怪来?我给你说,谁都可以,就你不能。据我的观察:你的基因里根本就没携带什么‘见好收手’的习惯,你就得了吧!”蔡膨不信地说。
“真的!今晚我抱着非赢不可的信念,要去赢一场的!我想着,走得路长了,应该能拾一泡热腾腾的粪还?”石超满怀期待地说。
“就你?!但愿吧!”蔡膨看了看石超,略给希望着说。
两人已出校门口,话还没说完,刘彪从个不起眼的角落过来了,一见到蔡膨便说:“蔡总,速度够慢啊!你还莫走多远,就‘但愿’啊?”
“没什么!赶紧走!”蔡膨说。
“好,人家几个市区已经等着来,就差你俩了,我是专门开车下来接你俩的!”刘彪说。
蔡膨和石超上了车,被刘彪摇来晃去开车载到一家酒店门口下了车。蔡膨生性敏感,怕刘彪耍鬼,边走边四周探望,而石超一门心思装着捞本,根本不去多想多看。
进入酒店,空阔一个大厅,装饰的分外奢侈,一切看起来顺眼顺心,服务员更是彬彬有礼,笑容灿若。蔡膨走的匆忙,皮鞋没来得及清洁,那沾有的些许尘土与这明亮的环境,打眼一看,显得格格不入,石超本是娇生惯养过,生性胆小怯懦,不经意瞄了头顶那盏吊灯,被那拉长直垂的高悬作业,吓了一个冷颤。
刘彪走路极速带风,不拘一格,看起来对这里非常熟悉,他领着蔡膨和石超,没走多余的路,绕大厅走了几个来回,就到了电梯门口,直上第八层。
下了电梯,走在舒软干净的楼道,一排排房间肃穆沉静,悄然紧闭,蔡膨观察四周,毫无人影走动,感觉像进了阴森恐怖的墓穴,一股毛骨悚然的惧怕涌出眉目,幸亏每间门头牌号夺目清新,增加了几分光亮,才让刘彪很快找到了房间,才让他脱离了恐惧。
进了房间,其他人围坐着客厅中央的一张椭圆桌子,正专心致志地玩金花,黄石则翘着一双二郎腿,独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玩手机。看到这一幕,心急的石超没做什么出格的反应,一股脑就直往诈金花的人堆走去,刘彪给黄石打了个招呼也去了,蔡膨倒有几分疑虑,刘彪明明电话里头给他说,今晚的场合是耍现金,为此他还特意到校园的取款机取了些现金,以备无患。没想到黄石郝龙这些放贷的人也在,是不是刘彪给他隐瞒了什么,抑或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他越想越不对劲,越想越有折返的冲动,又觉着已经来了,立马离走,恐被在场的黄石以为自己不满上次的事情,被其察觉,直接得罪于人,又得不偿失。
正当蔡膨陷入去留为难之际,安坐沙发的黄石好像看出了他的心思,停止了玩手机,远远向他打招呼,并示意让他过来。
看着黄石主动问候自己,蔡膨纵对眼前这位曾令他深陷绝境的人有多不满,眼下还得抛却心中所虑,露出一副灿若的笑容,去迎接他。
蔡膨和黄石寒暄了几句,觉着和他没什么可谈了,也去看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