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袁童这样幸灾乐祸,我迅疾转过头,超他骂道:“你个死老猿,不睡你觉,关你屁事!”
“当然不管我事,但终究是活该!谁让你泡面时,不给咱也捎带着泡上一包来?”袁童平躺着埋怨道。
“你们两个都是二球货,活该把那个愣头愣脑的肠给饿得前不着壁,后不着胃,都睡到这会子了,还叫我伺候你们!还真把自己给想得天真烂漫啊”冲舟批评地说。
袁童虽然听我说着,但躺在床上,不自在的神态,如同搔痒打滚的骡子,不停地来回左右摆动着身体,并笑着说:“冲舟,咱不想得美也不行呀!你看顾国,那美美咥泡面的样子,我实在是羡慕嫉妒恨呀!”
“你们统统都见游神去吧!反正哥的肚子,已经安顿好了,管你们谁饿的时而乱蹿上跳也好,时而膨胀鼓动也罢,我是要继续睡觉喽!”
我刚准备去上床睡觉,顾国让我把他吃完的方便面桶扔向垃圾箱,我一个转身,歪歪嘴对他说:“小蝈蝈,你去祈求上帝吧!看它能否把位置禅让给我,如果可以,我一千一万个乐意啊。”
“冲哥,求求你,就帮一下吗!”顾国笑眉皱眼地说。
“哎哟!你耍的蛮大!吃了哥泡好的面不说,吃完后,又让哥替你丢垃圾,你是不是把耍阔当耍闹,还经常上瘾?”
“你今天伺候我一下,改天我伺候你,行不?”顾国很有理由地说。
“你就赶紧拉倒吧!连高高在上的上帝都不相信你的勤快,我一个天天与你共处一舍的窗友,怎能不目睹你的勤快?”
说完后,我脚一蹬,鞋子脱掉,就上床了。
我上床后,恰好袁童穿好衣服,下床了。这时,本来无望的顾国,又把目光投向了袁童,祈求他帮忙。谁知,袁童也没有领他的情,彻底无望的顾国,一气之下,只穿一件内裤,跳下床,去阳台扔垃圾。然而,顾国前脚刚至阳台,袁童后脚就偷偷紧跟其上,并迅速地把阳台门给关了。这下,顾国彻底被晒亮在阳台上,进不能进,出不能出,他开始焦急了,其不安分的表情,如同不奈寂寞的藏獒被送进笼子。他喊了大半天,见袁童并没有给他开门的意思,便向我呐喊求救,只是我也采取了不闻不问地躲避态度,睡在床上,用被子把头包得严严实实,给顾国一种我完全睡着了的假状。其实,我又在被子里开出了一道狭小的缝隙,一直偷偷观看着顾国的一举一动。情急之下的顾国,见喊袁童无以有希望,又见叫我更无济于事,便开始用脚狠狠揣阳台门,以示他的愤怒,好让袁童或我开门。尽管顾国揣门的声音,一波比一波大,但我跟袁童就是没人给他开门,愤怒的顾国,开始重重地击打门了。
这下,我开始憋不住了,心想,顾国肯定是十分生气了,但袁童这家伙怎么还不给他开门,是不是……我赶紧揭过被子,一看,才发现宿舍里没有袁童,又放眼超阳台望去,只见,顾国用尽可能缩小的方式,把自己围成一团,好让阳台的高度掩盖他背对女生宿舍楼所触及的高度,他蹲得又很紧,其整个肉色的身体,没一点男子汉的棱角,但身穿得那条红色内裤,才让他的下半身有一种得天独厚的精神气,也衬托出他身为男性的风韵。我赶紧跳下床,把门打开。顾国见门开了,立马站起来,跑进宿舍,钻进了被窝。这时,我以为顾国肯定要骂人了,可他钻进了被窝,如同钻进了救世的温馨屋,非但不骂人,还没有了话语,我也就上了床。过了会儿,袁童端着脸盆子进宿舍了,我对他说:“老猿,你二球来着,怎么不早给顾国开门呢?”
“难道我出去后,你就没有开门?”袁童惊疑地问。
“开个毛!”
“什么意思?”
“我刚刚才把门打开。”
“什么?!你更二球来着,才打开。”
“我以为你在呀!所以……”
“你说你家伙,我以为我去厕所了,你就会把门给打开,谁知,你竟没有!”
“事已至此,那你就自己去处理了。”
我说完,袁童走近顾国的床前,超紧捂着被子的顾国连喊了几声,结果顾国没任何答复。
我爬在床沿,庆幸地对袁童说:“死老猿,这回闯大祸了吧!还不赶快跪地求饶,否则……”
“否则什么,我闯祸,你也脱不了干系。依我看,你还是不要斥笑我了,赶快下床,同我也一道,想想办法,看如何哄好顾国吧!”袁童生气地说。
“我以为,哄顾国的办法倒不难,关键看你老猿是不是实心想试?”
“什么?”
“如果你甘愿不还手,让顾国把你狠狠地捶上一顿。我想,事情就一个好。”
“你倒说的轻巧,你自己怎么不试试?”
“我没惹道顾国,凭什么我做,况且,就算我真的做了,让顾国捶上一通,他能解恨吗?归根结底,解铃还需系铃人,得你亲自做。”
“我做就我做,有什么大了不,费嘴唇舌地求你干嘛?”
“这才像男子汉吗!能够敢做敢为。”
“顾国,你就原谅我吧!都是哥的错,如果你受了什么委屈,你就拾起来把哥捶上一通。只要你能解气,我宁愿被你打上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