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除了陪曹老爷出门探亲访友外,就是非常老实地待在家里看书学习,即使到了上元节,也没有出门乱晃荡。
听曹素说,醉月楼在上元节那天出了一首惊艳四座的词,这首词,让醉月楼拿到今年上元节花魁竞选的第一名,银丹姑娘也因此而成为新一年的宁州花魁。
大家问银丹姑娘,这首词是她亲手所写吗?银丹姑娘摇了摇头,并没把该词的作者透露出来。
听完银丹姑娘的回答,众人又是羡慕又是嫉妒,银丹姑娘得此词后,身价恐怕要上涨,而那个写词之人恐怕就是银丹姑娘的入幕之宾了吧。
当然,这件事和秦余无关,他一如既往地赖在家里,一步都没走。
可是到了第三天,养伤近半月的曹禄,听到消息后便哭哭唧唧地跑曹府来找他了。
当时,秦余还在午休,被这小舅子给吓得够呛。
“姐夫,银丹姑娘她有人了。”
曹禄把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出来,他一边说,一边又气自己不行,为什么不能写出一首可以让银丹姑娘垂青的词。
秦余看他双手擎天,一副死爹死娘的样子,心里一替曹老爷他们不值,怎么老曹家会生出这种败家子,二来也是唏嘘,难得的痴情种啊。
于是,劝道:“好了,禄儿,你要想啊,银丹姑娘从始至终有没有喜欢过你?”
曹禄摇了摇头,他不大清楚。
秦余再道:“喜欢一个人,最大的幸福不一定要让她跟你在一起的,而是让她永远幸福,你懂这个意思吗,禄儿?”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秦余不禁鄙视了下自己,因为那首词作者正是他啊。
惭愧,惭愧……
曹禄握着秦余的手,觉得他说得好有道理,仔细想了想,终究还是有点难受,他说道:“你容我回去想想。”
秦余点了点头,看着他,心道:“好孩子,早点想通,失恋嘛,没什么大不了的。”
说罢,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重新躺下。
又逍遥自在地过了一个月,终于到了二月二十,这一天,对于寻常人家来说,不是什么重要的日子,可对于秦余却是非常重要了。
因为,再过两天,他便要启程进京。
韩江托了一瓶酒,和韩溪一起,去往曹府。
包大娘他们也收到了消息,她带着小包拯,路上还碰到刚刚成亲的宁成与他的新婚妻子祝糜。
到了曹府,秦余已经站在门口等着,他把大家都迎了进去,刚要进门的时候,身后的蔡显也拿了礼物过来。
一张圆桌,坐满了人,都是秦余近半年来认识的朋友。
“曹伯伯,溪儿敬你一杯。”
“世伯,宁儿也敬你一杯。”
“还有老身……”
“曹东家,祝我们两家生意兴隆,合作愉快啊。”
席上,韩江、韩溪、宁成、包大娘还有蔡显,都向曹老爷敬酒。
曹老爷笑得合不拢嘴,看着身边的女儿女婿,别提有多高兴了。
“对了,介溪,你是怎么说服你娘的?”秦余问了一句,因为他知道,后天韩溪也要跟自己一起去国子监,这小子啊,本来说不去的,到最后,不知为什么,居然改变了主意。
“多亏了我爹,不过,我也不清楚我爹是怎么说服我娘的。”
韩溪摇了摇头,边上的韩江却是知道地一清二楚,他此刻正坐在秦余旁边,对他耳语道:“我爹说,如果我娘愿意让我二弟上京,那我爹愿意让我娘在上面一个月。”
我去……
秦余听后,差点站起来,别人说还可,被韩江一说,谁能不明白他的意思,一代老司机,竟恐怖如斯。
“你们在说什么?”
韩溪没听见他们的谈话,问道。
秦余立即说道:“没什么,你回去后,应该好好感谢你爹。”
“那当然,除了爹,还有娘,娘是最辛苦的了。”
韩溪点了点头,一副孝感动天的模样。
秦余想了一想,他的娘亲确实是最辛苦的……
蔡显这时问了一句说,“贤弟,你和弟妹,打算什么时候成婚?”
曹素听了,底下头不敢说话。
秦余笑道:“等考完功名,到时候还请蔡大哥赏脸啊。”
蔡显笑了笑,宁成这边也举起酒杯,宁成道:“秦兄弟,先前多亏了你,没有你的帮忙,哪里有宁成的今日,宁成在这里,敬你一杯了。”
秦余摸摸头,回敬过去,他看着祝糜道:“嫂子,宁兄可是难得的人,你要好好珍惜。”
祝糜看了眼身边的丈夫,她红着脸,点了点头。
曹素夹了个饺子到秦余碗里,说道:“这是嫂子跟我一起包的,你尝尝看。”
秦余尝了一口,饺子的味道确实不错。
“来来来,大家别光看着,快点吃啊。”
韩江举起酒杯,非常豪迈。
秦余看着眼前的诸人,心里有点惆怅,才半年,就认识了这么多人,不容易啊。
“有余,后天我们一起走,到时候,我让人来找你。”
韩溪喝完一口酒说道。
秦余点点头,这一次上京,倒也不用太过担心,韩溪他哥正好也要进京,三个人结成伴,韩江的武功高强,根本不用担心沿路有没有歹人,到了京城,便住在韩江那里,那儿,是朝廷赏赐的府邸,虽说不大,但三个人住,已经很够了。
“在最后,我们祝有余、介溪金榜题名。”
“对,考个好功名回来,让父老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