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你们都给老子出来!”
牢房内,冉风把囚牢里的犯人不论大小,不论男女,不论病残,更不论犯罪程度,一个个都给揪了出来。
他的斧头亮晃晃的,在囚犯们面前抡来抡去。
囚犯们看了,各个胆战心惊。
“大王饶命,大王不要杀我。”
“大王,我杀过人,可以入伙的。”
他们低着头,哀声求饶,更有甚者,还想着加入。
可是,不管说了什么话,强盗们都当没有听见,而且还变本加厉,有稍微不顺眼的犯人,会被强盗拉到一边,用乱刀砍死。
即使那些犯了杀人重罪的犯人,看到这个,脸上也不得不变些颜色。
强盗们命令囚犯,一队队排好,整齐划一地往大门口走。
监狱的大门被人打开,韩刺史惊讶地看着眼前一拨拨被押出来的囚犯。
囚犯们看到韩刺史,还有拉起弓弦的官兵,无不害怕地往后躲,但后边,同样是尖锐的刀锋,让他们在两者之间踟蹰徘徊。
“姓韩的,你听着,最好放了我们,不然这群本不该死的人,都会因为你而全部命丧于此。”冉风大咧咧说着,同时手指头指向韩溪那边,“还有他们,你亲生的儿子,你最爱的夫人。哼哼,韩琦啊韩琦,你为官多年,屡屡把我们兄弟逼上绝路,这一次,也尝到这样美妙的滋味了吧,哈哈哈……”
韩琦看着疯狂发笑的冉风,还有囚犯们求救的眼神,加上另外一边,自己夫人、儿子无助的目光,众官兵都在等待他的命令。
这一刻,他陷入迷惘,自己要怎么办,自己该怎么办?
放了强盗,不知什么时候能再剿灭干净,而且放走他们,不单先前的计划泡了汤,就连自己的官位怕也会不保啊。
可是,如果不放,先不说自己的亲人,眼前这群囚犯们,虽然有一些罪恶滔天,但更多的是罪不至死啊。
他们的生命就握在自己手上,数百条,活生生的人命。
韩琦此刻攥紧了手,额头冒出豆大的汗珠,汗珠经过鼻子,滴到嘴唇上,让他第一次感到,原来汗水是这么咸。
“既然韩大人决定不了,那么就先让某给大人做点决心吧。”冉风说完,一斧头劈下去,最前面的囚犯啊一声,背上陡然多出一道极深的血痕。
被砍死的囚犯,他倒在地上,血从体内流出,融进洁白的雪里,形成一滩红色的雪水。
囚犯们陡然见到这样的场景,胆小的立马软在地上,不管地上的冰冷,便哇哇哭了起来。
十数名女囚们跪倒在地,使劲朝韩刺史磕头,央求他,放自己一条生路。
三五名蒙生死志的犯人,突然间向强盗们冲去,要与他们拼命,但无一例外,全被冉风等人砍翻在地。
冉风等人也是急了,看不到韩琦发话,就一个劲的胡乱杀死手上的囚犯。
死去的囚犯中有老,有小,有病,有弱。
一下子,大门外,哭声震天,血流满地。
寒风刺骨地吹进韩刺史衣领里,吹进无数个为维护宁州安宁的官兵心里,他们沉默地看着事情的发展,眼里流出热泪。
泪水夹杂着汗液,滴在手上,滴在兵刃上,更滴在了心底。
可他们不是无动于衷,而是无可奈何。
“爹!
孔曰成仁,孟曰取义,我和娘就算死了,也不会怨恨你的。
只求……只求你把这群天杀的恶贼通通杀干净,为我们报仇!
听到了没有,爹!”
突然,一道声音打破韩刺史的思绪,韩刺史转头一看,正是自己的小儿子,韩溪。
韩溪愤恨着,嘶喊着,刚才在睡梦中听到喊杀声,等起床,推门往外,看看到底发生什么时,自己的娘亲已经被人挟持着出现在他面前。
他不甘心啊,不单没能救到母亲,自己反而成了累赘。
他的这番话,韩刺史听了心中感动,自己的二儿子总算长大了。
然而韩溪身边的强盗,他闻着冷风带来的血腥味,身体早就躁动不安,看手上的人质突然不安分,他的心也跟着不安分,更是不管冉风他们交代的话,一脚踢倒韩溪,手里的刀举到半空,做出要杀人的姿势。
“不,溪儿!”
韩刺史叫着,他看到自己的妻子也因此而晕厥在地。
此时的他,已经是后悔都来不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儿子白白送命。
对面的冉风笑得腰都快断了,他没有阻止那个歹人,只是嘲讽道:“哈哈哈,韩琦,你也有今天。”
就在这时,一道响鸣突破自己的耳膜,韩琦看见,自己儿子身后的歹人,他的头上陡然多出一把利箭。
不一会儿,马蹄声响,那歹人倒在韩溪一旁,紧接着,前方奔来一匹火红的烈马,一位穿着猩红明光铠的将官正跨在马背。
他拈弓搭箭,咻一声,一支利箭穿过正劫持韩夫人的歹人。
而后,手上又多出三支利箭,同时搭在弓上,只听绷一声,三箭齐发,瞬间把正在砍人的歹徒射倒在地。
将官到了韩溪身边,他勒紧缰绳,在马上抱拳道:“宁州李寄奴,来迟也!”
“是李将军,他终于来了。”
众官兵看到李寄奴,仿佛看到了观音菩萨一般,心中不禁松了口气。
冉风他们却是眉头紧皱,像看煞星一样看着李寄奴。
李寄奴先下马把韩溪扶起来,然后又用刀割开他和韩夫人身上的麻绳。
随后,他才向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