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行了,真的不行了。”
“快下来吧,别丢人现眼啦!”
“胸无点墨,竟也想见银丹姑娘,简直痴心妄想。”
“哈哈哈……滚下来吧。”
“嘘嘘……”
全厅的人都在鼓噪,嘘声不绝于耳。
曹公子气得满脸通红,他走下高台,身后的刘公子早就笑得合不拢嘴。
角落的韩溪见此,摇了摇头,“唉,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这位曹公子算是自讨没趣了,你说是吧,秦兄……秦兄?诶,这俩人怎么突然就消失了。”
韩溪转过头,发现秦余和小六早已离开了座位。
“小六,你说那个正给你家禄公子倒茶的小厮叫做名烟吗?”
秦余站在曹公子休息地方的后面,他指了指正给曹公子递茶的小厮,向小六问了一句。
听小六回答完,向边上的人借来纸墨,写好一诗二词后,便吩咐小六,叫他偷偷交给那个名烟。
小六答应一声,就见自家公子疾步向二楼走去,他不明所以,可公子说什么大多都是对的,公子交代的事情,自己也应该第一时间完成。
他走上前,看到禄公子气急败坏地坐在椅子上,趁禄公子没注意,名烟回身站在禄公子身后时,偷偷走过去,拍了拍名烟的肩膀。
名烟看到他,兴奋的身体被小六制止住。
小六捂着他的嘴,带名烟到一个阴暗的角落。
“小六哥,你回来啦,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也不跟烟儿说一声。”等二人到了角落,名烟推开小六的手,高兴地抱住他。
小六挣开他,把三张纸交到他手上,并交代道:“不要多问,把这三张纸给禄公子,告诉他,把上面的诗词背熟喽,一会儿有用。”
名烟懵逼般问道:“为什么?”
小六甩甩手,说道:“说了别问那么多,快回禄公子身边,一会儿他发觉你不见,该起疑了。如果你真想要帮禄公子,便照我的做。”
名烟虽从小生活在曹二爷府,可打小就和小六这群仆人打成一片,有时候他被人欺负,小六总是在紧要关头出手助他,他从小便是听从小六的话,这一次也不例外,他点了点头,便快速走了回去。
禄公子此刻还坐在椅子上,又羞愧又愤怒,要怨只怨自己,不努力读书,到此刻,一滴墨水都写不出来。
“公子,公子……”忽然,身后的名烟叫唤了他一下。
禄公子本来有些生气,待回头想要骂名烟几句,却看他手里有个纸团,偷偷塞进自己手中。
禄公子虽然不爱读书,但也并非笨人,他饶有深意地看了名烟一眼,把那团纸牢牢握在手中,然后站起身,跟旁边的人说自己要出恭小解。
边上的人知道他必定是羞赧了,也不好逼他,叫他去便是,一会儿有什么结果,会跟他说的。
禄公子开心地叫上名烟,两人一道往大厅外奔去。
禄公子到一僻静处,摊开纸一瞧,眼睛都瞪直了,不看相信地再看了看上面的诗词,问名烟道:“小子,你从哪里弄来的,怎么事前不告诉我?”
名烟道:“是小六哥给我的,公子,他让你马上把上面的诗词背熟,说一会儿有用。他还告诉我,不要乱声张,事后会把一切都告诉我们的。”
禄公子很聪明地点了点头,接着快速地背诵起来,别看他平时花天酒地,等下决心用功时,那记忆水平也是顶尖的。
不一会儿,一诗二词都熟记于胸,随后二人回到座位,别无他话。
这时候,刘公子已经把他借来的诗递给了银丹姑娘的小丫鬟容儿,容儿接过诗词,送到二楼,又很快下来。
刘公子见此,开心的不得了,问道:“银丹姑娘怎么说?”
容儿道:“姑娘说,公子的诗,好则好矣,但过于浮躁,两个年轻男女第一次见面,便爱得死去活来,如胶似漆,太不真实了。”
什么?
刘公子看了身后的两个枪手,回头问道:“怎么会呢?银丹姑娘该不会是不想见刘某,而故意如此说吧?”
容儿道:“哼,明明是你的诗写不好,却怪我们姑娘,我读出来,让大家听听,你到底写了个什么东西。”
说罢,将手里的诗当场念出。
大家听明白后,竟然是艳诗,里头充满了对银丹姑娘的姓幻想。
“污~~”
众人嘿然,刘公子自讨没趣,他走回座位,收回敞开的衣领,怒视两个帮倒忙的损友,心中很是生气,但也无可奈何。
禄公子看到刘公子出糗的样子,兴奋异常,他站起来,走到高台上,向那容儿道:“我说姑娘,小生这刚刚得了一首诗,不知能否再给银丹姑娘看看。”
“曹禄,下来吧,脸丢得还不够吗?”
“你以为刘公子不行,你就能行了?”
“大草包,别以为你生了个好皮囊,就能受到银丹姑娘的垂青了,银丹姑娘,喜欢的是那些有涵养的人。”
全场的欢客都嚷着,禄公子却不为所动,他把纸递给了容儿,虽说那位高人没有说要把一诗二词分开给,不过曹禄自己却想到了这点。
容儿并没有拒绝禄公子的纸条,她接过来,本要送上去,突然手中的纸条被人给抢了。
她抬头一看,竟是刚才回座的刘公子。
刘公子拿着纸条,他哈哈一笑,说道:“你曹禄也配作诗?哼,老子我要当场也读出来,省得污了银丹姑娘的美目,大家说对不对?”
众人起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