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五百里左右,凌空再一次停了下来,眉头拧在一起,有些古怪地打量着周围。
这里虽然还是同样的沙漠,但凌空那种熟悉的感觉再一次涌上心头。
“小师弟,怎么啦?”
明灵月清脆的声音在凌空耳边响起,这还是自凌空亲了她一口后,一天多的时间内第一次主动和凌空说话。
“没事,可能我有些敏感了吧,走吧。”
凌空听到明灵月的声音变回原来,心中的愧疚也消散了不少,摇了摇头,继续向着比丘池的方向飞去。
只是让他感到奇怪的是,越是靠近比丘池所在,他心中的熟悉之感就越浓,就像是之前去大漠寺时一样。
甚至凌空还以为自己又来到了大漠寺,但周围并没有大漠寺那种神秘的气息,这让凌空越发惊咦。
“咦,小师弟,这不是去大漠寺的路吗?怎么绕了一圈,又回到了这里?”
明灵月的开口证实了凌空的想法,后者没有答许,拉起明灵月,施展咫尺天涯,不到十息的时间便出现在了地图上所示的地方。
十米长的石径,三道条石并成的山门,扑素的大殿……
映入凌空眼帘的赫然是之前来过的大漠寺!
只是此时的大漠寺早已不复凌空之前所见。
石径两侧的阔叶树全部枯死,原本青葱的树皮变得干枯灰暗,象耳一样的阔叶,也是无力地耷拉着,哪还有半分绿色,就像被风沙侵噬了数百年一样,不但变得焦黑,甚至上面还有密密麻麻的小孔。
带着不敢置信表情,凌空和明灵月再次踏入了这座寺庙。
原本青幽洁净的古刹就像是尘封了无数年一样,半寸厚的尘土铺满了整个寺院。
百丈大的寺院中那些稀疏不一的阔叶树,连一棵活的都没有,从上面的碳化程度来看,起码有百年的时间了。
而原本洁净的佛殿,居然没有一尊佛像,空荡荡的,后院的僧舍内还有一些破败的被褥,墙角粘满了蛛网,就连凌空时去过的方丈室,也是空无一人,但那张曾经供奉大漠寺匾额的供桌尚在。
让凌空感到奇怪的是,尘土满布的供桌上有一个明显的印痕,三尺宽,五尺长,凌空将神秘的甲壳拿出比对了一下,一般无二。
而且看那印痕,明显是不久前取走东西时留下的。
“灵月,跟我来!”
凌空紧皱着眉头,拉着明灵月去他们之前吃过饭的客堂。
客堂的门大开着,那张几天前还吃过饭的方桌上也是一层厚厚的灰土,但在那灰土上却有四个大小不一的碗碟印迹,而方桌两侧的木凳上,也不多不少,有两个屁股坐过的印迹。
凌空轻轻地摸了一下印迹,上面居然没有一丝灰尘,就像是刚刚坐过不久。
“小师弟,这,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一切都变得和原来不一样了?这屋子不是我们吃过饭的吗?怎么才几天时间,就变成了这般模样?”
明灵月再怎么单纯,那也是她面对凌空的时候,她的智慧可一点不比凌空低,看到这般光景的大漠寺,谁都明白,这寺里曾发生过一场劫难。
“若问比丘地,大漠有道途!原来字条中所说的大漠,指的不是沙漠,而是这大漠寺!”
凌空眉头紧锁,就算是他,也为自己不久前经历的一切感到震惊和彷徨,仿佛他和明灵月穿越了时间,去了一次数百年前的大漠寺一样。
“也就是说,比丘池就在这大漠寺中,但这里并没有池塘之类的,所以比丘池所在的关键之迷,就在那张字条的前两句话中!”
明灵月脸上没有了往日的天真娇憨,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智慧的光芒,让凌空一时有些失神。
深深地吸了口气,凌空将心跟平静了下来,他很清楚,要想知道这一切的原因,就必须要找到比丘池,也只有那里,才能得到答案。
“那张字条的前两句是‘漠海无量处,自有菩提树。’,所谓的‘漠海’,应该是指这片沙漠,而‘无量’二字,在佛门通常用来指代佛寺,这句话的意思很明显,说的就是这大漠寺,至于后一句,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静下心的凌空迅速开始分晰那张字条上的讯息,只是凌空也清楚,菩提树在大雷音中,这大漠寺怎么可能有菩提树存在。
凌空和明灵月几乎转遍了大漠寺的每一寸土地,也没有看到除了那些枯萎的阔叶树之外有任何的树木,甚至连空荡荡的佛殿僧舍,二人都没有放过,但无论他们如何寻找,就是无法理解或者找到所谓的“菩提树”!
哪怕凌空用神识查探,用他心通感应,就是无法发现大漠寺任何一处特别的地方。
“灵月,有人来了!”
就在凌空将神识散布出去,打算扩大搜索范围的时候,凌空突然感应到了一阵急剧的元气波动,立刻布下虚无阵,将自己和明灵月的身形隐藏了起来。
来人速度极快,几乎在凌空身影消失的瞬间,便出现在了大漠寺山门外。
“怎么是他?”
凌空没想到来人居然是摩纳!
“哈哈哈哈……我佛慈悲,比丘树,居然是比丘树,这里果然是比丘池,凌空,也来吧,我知道你在这里,肯定又藏在你那座阵法中了,我能找到这里,也是拜你所赐。”
摩纳狂喜地笑了一阵,摸着那些枯死的阔叶树,脸上带着疯狂的笑容,其中又隐着难掩的遗憾,看起来异常矛盾。
“淫僧来此受死吗?”
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