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广殿!
三个大字气势非凡,字意刚猛,运笔如龙蛇飞腾,黑底金字,更显庄严肃穆。
凌空和怜茵第一时间转过了头,看着那座缓缓浮现的宏伟大殿,每个人的脸上都是同样的表情。
秦广殿,司人间天寿生死,管幽冥凶吉善恶,乃地府十殿之首。
传说善者寿终,就会被秦广殿接引超生,不受罪恶之罚,轮回转生;功过各半者,男身转女,女身转男;若有恶大于善,则押赴孽镜台,照在世心之好歹,押往相应之狱受刑。
这座神秘以极的地府首殿,在凌空三人不敢置信的目光中,缓缓出现,十几个阴兵有序地进入其中。
“凌兄,秦广殿,难道我们真来到的地府?”
即便易元是魔域十大门派之一、枯木宗的弟子,见闻广博,也是一脸的震惊。
“地府十殿之首,应该不会出现在这里,一座上古之墓而已,怎么可能出现秦广殿,以我看来,只是用来震慑霄小的手段罢了!”
龙雀在看到秦广殿时,也是大惊,不过他感应了一番之后,却是斩钉截铁地对凌空说道。
“前辈您确定?刚才我们可是经过了一个传送阵,保不定,现在就真到了地府呢!”
凌空也不相信,但前有忘川河,后有秦广殿,即便是不愿相信,凌空也有些疑惑。
“地府世界,岂是说进便能百得去的?哼,你太小看了,放心吧,这地方不过是障眼法罢了,就算布置得煞有其事,也中人用来唬人的,强不到哪去!”
龙雀的话让凌空安下心来,看着那座正要缓缓消失的秦广殿,冲着易元轻轻一点头,凌空的身体瞬间射出,向着秦广殿内冲去。
“茵师妹,你呆在这里,我也去!”
易元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霸气,奇怪的是,这一次怜茵没有反抗,而是重重地点了点头。
凌空和易元,二人一前一后,在秦广殿消失前,冲了进去。
殿内灯火通明,两侧共立着十八根石柱,每一根石柱的顶端,都有一个跪伏着的鬼影,背上驮着一口黑锅,锅中跳动着的,却黄绿相间的火焰。
每一根石柱旁边,都有一个手持黑色长戟的阴兵站立,似乎看不到凌空和易元一样。
在大殿的正前方,血玉做成七级台阶,台阶之上,有一张黑色宝座,上坐一人,头戴平天黑冠,身穿金色蟒袍,豹眼狮鼻显得他威猛霸气,而垂及胸前的络腮长须,却让他多出一份王者气息,右手执一玉笏,玉笏上刻着一个黑色的“蒋”字,正看着血玉台阶下的十几个阴兵!
“秦广王!”
凌空自然知道,秦广殿的殿主就是秦广王,但他在看到那只玉笏上的“蒋”字时,才敢确定,此人正是地府十王之一的秦广王!
因为传说中的秦广王,在成为地府十王之前,就是姓蒋!
血玉台阶下恭谨地站着十四个阴兵,为首之人,正是凌空之前见过的手执哭丧棒的青面阴兵。
十几个阴兵中间,跪着一个蓬头散发的鬼影,他的双手和双脚,全部黑色的锁链绑着,偶尔的挣扎,凌空还能听到哗啦啦的铁链响声。
“下方所跪之人,从何而来?”
秦广王右手中的玉笏一点,一道青光从那玉笏中****而出,落到跪着的鬼影身上,鬼影剧颤,身上渐渐浮起一道黑光,黑光之中,却是出现数十金字。
“张延,魔域黑魔城势力范围之内,太平村村民,卒于辰时,卒因被杀,享年三十有六,鳏身一人,未有子女,系意外死亡!”
凌空看着那数十金字,心中一动,却是把这些信息记在了心中。
“将他带到孽镜台,观其善恶!”
秦广王微一点头,让两个阴兵将张延带到右边的一座三丈高台上。
高台悬有一面铜镜,张延刚被带上高台,铜镜中便亮起一道金光,张延一生的图象,如流水一般,在金光中闪过,从呱呱坠地的婴儿,成为一个活泼的少年,再被父母遗弃,成为孤儿……
张延一生的事迹无一遗露,一幕幕浮现在金光中,直到被杀。
凌空看着张延死前的一幕,心中却是微微一动,那道黑色的身影,正是他在金阳城中见过的黑魔团之主,黑邪佛!
“这一切到底是虚幻,还是真实?为什么连黑邪佛的身影都会出现?”
此时凌空也分辩不清,他看到的景象,是真是假,是实是虚。
“张延一生,积德行善,大小善事,共行三百一十二件,积功德一千零三十点,划入sān_jí善人,投人胎,入王域,为王域将军府公子,来生衣食无忧,享年九十有九!”
秦广王玉笏轻点,一道金光没入张延体内,几个阴兵羡慕地看了一眼,带着张延从孽镜台上下来,一缕阴风吹起,消失在大殿中。
凌空和易元眼睛都没有眨一下,看着张延消失,才把目光重新落在秦广王身上。
“你们看清楚了?这就是生死有命,善恶得报,不知二位来我秦广殿,有何贵干!”
一直以为看不到自己的秦广王,居然对着凌空和易元说话了,吓得二人一个激灵,立时元气狂涌,真元流转,小心地戒备着。
“您,您能看到我们?”
凌空看到对方并没有恶意,小心地问道。
“这里是秦广殿,我自然可以看到你们!”
秦广王的声音如宏钟大吕,在殿内悠悠回荡着。
“你们的来意,本王不想知道,此处不是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