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大多数武者面对非人鬼物时的劣势,因为鬼物靠的是蛮力以及‘天生’的神通邪术,是不需要像寻常武者那般停下回气的;演义小说中那些高手动扎大战几百回合,那个回合指的便是一来一回间武者相互警惕调息的空档,毕竟再逆天的功法其恢复真气的速度也跟不上消耗的,就算真气够,体力也不够。
罗生方才便是没机会调息回气全凭巍云诀死撑,足见这门武当心法虽然有诸多劣势,但是光回气续航这点的优势便足以弥补其他不足;但罗生才恢复了小半损耗,便听到身后零碎的金属碰撞声,扭头看去他不禁脸色微变。
被击成碎片的枪兵盔甲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恢复,如同磁铁般相互吸引聚堆,眼看只要在半柱香的功夫就要恢复原样,罗生起身飞起一脚将它恢复的差不多的头盔踢飞,眼看头盔一下扎入浓雾中不见了踪影,许久都没有落地的当啷声。
“当我是傻子啊,看着你恢复?”罗生冷笑一声继续打坐恢复….
半柱香后,等他恢复的差不多睁眼时,就看到远处琉璃正一瘸一拐的往来走,罗生赶紧过去扶住她,“我刚又遇到几个鬼兵,但是它们似乎非常害怕这种白色的小花,所以我就都摘了过来….”罗生闻言往后看去,果然两个手持不同兵器的鬼兵正在拐角处徘徊,似乎对琉璃非常忌惮。
“我不是说让你快跑了吗?”
“瘸着腿能跑到哪里?”琉璃看着罗生被烫的通红冒水泡的双手,拿出一些绷带药水帮他包扎好,“你当我的腿背我走,我当你的手帮你包扎,一起走,好吗?”
“嗯!”
“对了那个鬼兵呢?”
“暂时搞定了”罗生努努嘴指向院子里依旧不停挣扎但无奈被他用石头压死的盔甲,“说不定一会儿就恢复了…诶,你身后的鬼兵?”
琉璃解释一番将手里的小白花递给罗生,他半信半疑的取出一朵丢到鬼兵盔甲上,果然盔甲就停住了所有动作沉寂下来,惊得罗生啧啧称奇,果然一物克一物。
“竟然真有杀不死的存在啊….”
“是啊,而且这东西竟然怕一朵小白花,今天可算长见识了。”
“那二顺呢?”
“.…..”罗生完全把这人忘了,料理好枪兵后忙着调息恢复内力体力,哪有功夫管他啊?果然二人赶到时二顺早已咽了气,罗生本来想吐槽一下为何鬼物会死,不过想想不太应景还是决定闭嘴,“这下怎么办,他死了线索可就断了。”
“好奇怪的事,鬼还能再死啊?”罗生忍住没吐的槽被琉璃吐了,顿时有些无语的看了一眼这个吐舌头扮可爱的小姑娘,心里默默将她的小癖好记下,以后好投其所好。
就在二人准备去别处看看时,罗生敏锐的听到屋内传来的响动,猛地想起之前确实听到屋内有人求救,忙拉住琉璃“你在这等一会,我去开门。”说完,罗生提着离渊剑将门口依旧在燃烧的木料劈碎踢开,这次没怎么用力,就轻易的将之前怎么拉都拉不开的木门打开了,但开门的瞬间他便眼前一白。
等罗生再次恢复意识时自己正站在二顺的院子里,不同的火焰与鬼兵统统消失,村子恢复了他初次来此时的平静。
此时外屋门突然被人推开,几个官兵打扮的簇拥着一个小吏走了进来,二顺赶忙从内屋出来,“大人,您怎么来了?”
“呵,听说你这里得了件能治病的宝贝?”
“啊?”二顺闻言大惊,支支吾吾的低头道,“没,没有的事啊官爷。”
“敢骗我!?知道欺骗上官是什么罪吗?小心老子调兵灭了你九族!老子今儿把话撂在这里,若明日我再来看不到那灵药,我就要你好看!明白了吗!?”
“知,知道了….”二顺苦着脸将趾高气昂的小吏送走,那灵药是一株长在峭壁上的千年血灵芝,对她姥姥的旧疾有奇效,可惜他嘴不严一不小心走漏了风声,就让同村的小瘪三听了去,偷偷汇报给了负责本村税收的一个下级官吏。
“二顺不用理他,你又无缺税,他一个小吏哪有杀人的权利,更别提灭族了!真是岂有此理,朗朗乾坤岂容这些霄小作威作福!”劝慰二顺的是一个头发花白的教书先生,他早年考了秀才离乡做官,如今年事已高告老还乡,在这个小村子里开了个小学堂,是村里唯一识字最为德高望重之人。
“多谢先生!”二顺闻言如释负重,当即跪下给教书先生磕了好几个响头,拦也拦不住。
“你莫要着急,我这就书信一封告到县衙去,将这帮目无王法之人揭发了去!”教书先生走后,二顺才穿戴好出门,在林子里溜了好几圈甩掉了几个尾巴后才径直来到一处绝壁,从后山爬上去看着还连着一丝根茎的血芝期盼不已,他问过城里的大夫,这种灵物必须决不可提前采摘,必须等灵药完全成熟脱根后才行,否则灵药的药性恐怕十不足一。
“快点长啊,快点长….”二顺就这么趴在悬崖边亲自看守着灵药,直到天黑后才悄悄回到村子里去,就在他满心欢喜时却突然听到一个噩耗,教书先生竟然在去集市采买笔墨的路上被一伙流氓打死了。
而村长竟睁眼说瞎话,一口咬定教书先生得瘟疫死的,还带着人将先生的遗体烧掉,美其名曰防止疾病传染;而当夜,二顺最怕的事果然发生了,一伙蒙面歹徒操着钢刀踢开了远门,将长刀架在他脖子上逼问血芝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