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后….
罗生长处一口气结束打坐调息从地上做了起来,他一路光明正大的跟着二顺回到他家前,起码将那对怨鬼老妪夫妻斩杀了十遍都不只,而且每次将鬼物斩杀干净后过不了几息时间,便会有额外一户人家打开院门,同那‘死而复生’的老夫妻一起诡异的看着他,罗生进门前最后一次起码斩杀了近二十只怨鬼,虽然它们都只具有寻常村民的身手,但是那一张张堪比脸盆大小的血盆大口可不是摆设,只是随意一咬就足以将村民家的院墙如同豆腐般割下一大块,若是让咬实在了,恐怕一口就能要了罗生的小命。
不过也倒不全是坏消息,起码自从罗生走进二顺家的院子后,那些恶鬼便不敢再往前走一步,忌惮的围着院子绕了两圈后便不甘的各自退回自己家小院,随后所有院门就如同有一根丝线将它们串联起来一般一齐同时缓缓关上,有一种令人说不出道不明的压抑。
“这个鬼地方….”等鬼物离开后罗生再出二顺的院门,那些鬼物就没有再窜出来攻击他了,反而一个个和村子一起沉寂了下来;罗生也不是没试过走出这个村子,只可惜每当小村子消失在他背后时,再稍微往前走个十几步,村子又会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他正前方,罗生绝对确定自己没有走错,因为在他后面几次尝试时,都看到了他出村前在林子边坐下的标记….
而二顺自从进了小屋后便彻底没了声息更别提出来了,等罗生在村里转了一圈发现无处可去后,便再次回到二顺的院子里敲了敲屋门,这里唯一一个正常的鬼应该就是他了吧?所以无论如何罗生都得试试这家伙能不能沟通。
“叩叩”罗生反握离渊剑放于背后,只在肩头微微露出一段剑尖以示自己毫无恶意,可是左等右等门内就是连一丝动静都没有,难道这鬼耳朵不好使?而等他试着去推这扇薄薄的木门时却发现就好似在推一块巨石般,无论他如何使劲那木门就是纹丝不动,挥剑去砍更是传来金铁相击的清脆响声和火花,吓得罗生再不敢乱试了。
“这是怎么回事?”罗生这下有点拿不准了,不怕鬼怪棘手就怕无从下口,这小小的村子死寂的如同一个坟墓一般,除了他自己的呼吸声外竟无任何其他声响,这让第一次独自进入怨鬼幻境的罗生难以判断哪里才是破局的地方,只能用笨办法---挨家挨户的去踹门。
罗生最先选择的自然是村口处第一个人家,也就是最先袭击他的那个老妪所在的院子,就在他正欲破门而入查看个究竟,连脚都抬起来的时候,突然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幸灾乐祸的对话声。
“那个倒霉的二顺,还真以为后山会有什么灵芝妙药可以治好他姥姥?”
“哼….有把子力气会打猎又如何?到头来还不是家里糟了天谴!这种人怎么可能寻得灵药?”
“就是就是,活该他倒霉!”
“.….”
随后院内便安静了下来,罗生又耐心等了一会儿,对话复又分毫不差的重复起来,随即他提剑一脚将木门踹开可却未见到任何鬼影,只有零零散散扭曲的白骨散布在四周,就像是被什么巨大的钝器砸成了零碎一般。
再去第二家,院内果然也响起了内容差不多的对话,依旧不见任何鬼影,但不同的是尸首所化的白骨是被锐器生生钉在墙上的,罗生靠近仔细观察一番只见到半截枪尖,剩下的木柄似乎早已腐败分化,再查验一下这几具相对完整的白骨,从上面遗留的特征中罗生大概推断出死者生前都只是一些普通的庄稼人,最多练过一些粗浅的防身武艺,并未系统的锻炼过筋骨肉身。
再后面的几家的对话几乎如出一辙,言语里都多少透露出一些嫉妒成分,显然大多数人对名为二顺的猎户有着既看不起又羡慕的矛盾情感,只不过表面上还是戴着和气关爱的面具嘘寒问暖,好一副相亲相爱的样子。
再将最后一户人家翻了个遍依旧没太多收获后,二顺屋子的木门突然打开了,这个朴实的汉子背着短弓箭囊,腰挎干粮清水走了出来,“姥姥,我去山里打些野味回来,你就呆这儿别动啊。”
就在二顺说话间罗生身后传来一阵异响,竟是无数黑色的淤血从地下缓缓溢出,‘爬’到地上的尸骨上依附上去,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恢复人身,罗生这次并未先下手清理掉这些怨鬼,而是运起轻功小跑两步跃起同时一搭手抓住院墙,借力再次高高跃起轻松的落在屋顶上,猫着腰噤声观察起来。
果然,每当二顺路过一户人家,那些怨鬼便会开门寒暄,嘱咐着他注意身体小心危险,等二顺离开后不是关起门来诅咒他一无所获采不得灵药,便是怪他不顾乡里友情支援自己一些银钱,其语气之恶毒让罗生都频频摇头,果然是一群刁民,化为怨鬼都难改本性;另一个有趣的发现则是,这些怨鬼似乎永远无法抬头往上看,即使罗生不小心在屋顶碰下了一片破瓦掉到地上,这些家伙顶多惊慌的捡起瓦片然后不安的乱吼,全然不会抬头去看房顶,仿佛有什么禁忌似得。
‘难以置信,我之前居然被这么一群没有脑仁的蠢货逼得狼狈不堪….’罗生本来还想试试引两个蠢鬼过来,看看一剑削掉它们的脑袋后这些人会不会发现自己时,就见村外的浓雾竟然在缓缓退去。
不,准确的说应该是二顺周围方圆近五十丈的雾气被驱逐开来,其他地方都还是一片白茫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