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这次看雍和小贼如何是好!”一个虬须大汉看着手中的信件开怀大笑,拍着桌子幸灾乐祸到,“让这小白脸得意!我倒要看看这次换了个锦衣卫追风巡查来和他对弈,他如何解决!”
“嘿嘿,说不定这家话舔着脸去给人家舔舒服了,别人会放他一马呢?”大汉旁边一个面目猥琐白面无须的副手恶毒的诅咒非但没让大汉皱眉,反而开怀大笑。
“对对对,这家伙不是口条好,自诩fēng_liú收服了一个傻娘们吗?他以为自己侥幸成功了一次后就无敌了?咱们就看这家伙如何舔男人屁股吧。”
“哈哈哈!”大堂内,传来一阵粗狂得意的哄笑声。
果然如罗生所料。
他的借力打力之计,便是通过赫连子房的政策间接拉拢大部分盐商,给反贼施加压力后,反贼内部一些者自然也抓住了罗生给他们的机会,乘机打压挤兑这个叫雍和的统领。
若是罗生在场的话,便会瞬间想起某个在中原就试图将他当枪使,挑起血杀门与锦衣卫直接矛盾的家伙。
不过没过多久,雍和就失去了对荆湖郡城所有反贼的压制,毕竟所谓的反贼也只是以推翻大秦统治为目的,利益相同的数个小团体共同凝聚在一起的松散组织,尽管经过大秦早些年的残酷打压使得他们稍微团结了一些并形成了一套自己的组织框架,但是依旧难改其内部派系繁多,经常性的利益有冲突的局面。
荆湖郡城内的反贼就像是他们组织的一个缩影,总有一些人是不服雍和领导,只是碍于情势不得不遵从,若是像之前那样打顺风仗倒还行。
可是一旦出现不利的局势,比如他们没能继续控制住盐商被赫连子房拉拢,没能成功渗透入大秦卫戍所系统,甚至在麻痹大意之下丢了荆湖郡城时,他们就难以再紧密团结了。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会有,这天罗生手下的谍子便蹲到了一批新进城的可疑人士,经过一周左右的跟踪调查,确认这些人有可能是反贼后,便联合城外的卫戍所军士包围了他们的客栈,将一伙近二十人一网打尽,除了几个见机快的跑掉外,其余十几人悉数落网。
用王明的话说,就是不怕虎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罗生见过狂妄之徒,可从来就没想过一群反贼也敢如此嚣张。
被抓后这些人没有装疯卖傻假装无辜,也没有大打例如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待哺幼童的感情牌,而是非常光棍的承认了他们与反贼的关系,还叫嚣着让镇抚司管事的去见他们…
真可惜了原来公子郑那个喜欢将犯人剁碎了喂狗的行刑官,那倒霉鬼在闫正秋突袭王府的时候被卫戍所精锐中一个颇为正直的小旗长(统管三十六人的队长)顺手干点了,否则估计罗生会给那个家伙一个将功赎过咸鱼翻身的机会。
不过最后也没差,镇抚司衙门大牢内的行刑官虽然活儿差了点,但结果还是很不错的,只是给这些家伙扔进去待了一天,把似是为首的那小子收拾的几乎没了人样后,其他人一个赛一个真相招供。
原来,这伙人竟然是反贼内部派过来想接洽罗生同他谈判,顺便给一个叫‘雍和’的人施压的。
“雍和,好熟悉的名字。”罗生背着手在大牢里踱着步,他身侧歪歪斜斜跪了一溜反贼,有一个刚想开口说什么,就被旁边行刑官一鞭子抽掉好几颗门牙,捂着嘴满地鬼嚎。
“大人没让你说话的时候,都给老子把嘴闭好了!”行刑官其实是害怕啊,之前这些不怕死的可是把他祖孙三代都问候了个遍,虽然后来看起来是被吓坏了,但是万一他们脑子一抽乱说些啥惹恼了巡查大人,他这个肥差还想不想干了?
“哎,你看看你这官威比我还大呢。”虽然如此说,但罗生却满意对行刑官点点头,就差竖起大拇指来一句‘干得漂亮’了。
后者那张老脸立马笑的像是菊花一样,由此可见身在公门欺下媚上真是个技术活啊!
“现在说吧。”罗生掏出一块印有侍女踏春图的蜀锦帕捂住口鼻,蹲在那个被打的倒霉鬼旁边,用手上的折扇指了指地上打滚的家伙,“这家伙刚才想说什么,你知道吗?”
“回大人,小的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自然是不知道的…”罗生眉头一挑,行刑官眉眼就是一跳正欲怒斥此人,没想到这家伙却补充道,“不过小的有别的东西禀报大人!”
“说说看。”我为刀俎人为鱼肉,即使没赏赐这家伙也和倒豆子似得一口气将他所知道的有关雍和的一切事情都说了出来,还顺便将他们一行人的目的告诉了罗生,不着痕迹的拍了他一顿马屁。
有关雍和的信息到是没什么可说的,或者说亮眼的地方太多让人难分真假;毕竟一个铁匠家的儿子突然有一天开了窍,加入叛军学武带兵,只用了区区三四年便平步青云成为反贼中及其优秀的年轻将领,连说书的老先生都不敢这么吹啊。
“雍和的事就此作罢,你们其他人也都带着相同的目的来的吗?”
一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纷纷点头却不敢啃声。
罗生无语的看了凶神恶煞的行刑官一眼,转头对这些学乖了的家伙说到,“说吧,保证没人抽你们。”
“是啊大人…
“我等都是带着善意来的。”
“大人是真的冤枉我们了…”
这时,刚才罗生第一个询问的人指着其中一个笑的比较殷勤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