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连闻兄都没有去过?就是城南叫知味轩的那家啊,夏少傅说我现在身上所有的元石都不够在那吃一顿的,所以只能等待将来了。”一飞有些惭愧的说到。
“哈哈哈哈!”旁边传来哄笑声,早在他们两个开始说话的时候,其他人就都围了过来,此时听到他说这话,顿时忍不住笑出了声,不过倒是没有多少恶意。
“呵呵,原来石兄说的是知味轩,那家倒也不错,不过在天元城也只能算是中等,石兄若是想去,改日我做东就是了,何必等待将来。”闻天也笑着说到。
“那可不成,无功不受禄,我拿了你的丹药已经是于心有愧,哪儿能让你再为我破费?还是等将来我请你吧。”一飞坚决的说到。
“石兄你多虑了,闻兄乃是闻太师的孙子,哪里会在意这点元石?”夏英俊在一旁说到。
“诶,我们年轻人交往,把那些老头子扯出来做什么?”闻天摆手道:“我见石兄虽然出身平凡,但为人耿直厚道,很是合我胃口,大家以后就当朋友相处,不必拘泥其他,石兄以为如何?”
“求之不得。”一飞道。
“好了,我还要带石兄去其他地方转转,咱们回头再聊吧。”夏英俊对闻天说到。
“好,石兄自便,若是有什么不方便处,尽管来找我。”闻天道。
“一定一定!”一飞说着便告辞离去。
求道殿左边的偏殿被雕花的木质屏风分隔成几个不同的区域,这些区域中或是纸墨飘香,或是琴声悠扬,又或是手谈正酣,全然不见一丝烟火气。
一飞二人来到其中一间,见一个白衣青年被一群男女围着在那笔走龙蛇,他们便也凑了过去。
一飞见那张白纸上龙飞凤舞的写了一堆,但仔细看却一个字都不认识,不由得对夏英俊问到:“夏兄,他这是在画符吗?”
“噗……”夏英俊闻言一下乐出了声,那正在写字的青年手猛的一抖,那纸上顿时多出浓重的一团,显得无比刺眼。
“啊!”几个围观的女子惊叫起来。
“太可惜了!”几个围观的男子叹到。
那白衣青年丢下笔,神情不善的看向一飞,冷冷道:“石兄是在嘲笑在下的书法吗?”
“嘲笑?兄台何出此言?我没笑啊!”一飞不解道。
“方兄莫要生气,石兄可能是没见过草书,不认得也是正常,并非有意取笑。”夏英俊连忙打圆场,然后又对一飞说到:“石兄,方兄的狂草可是咱们学宫首屈一指的,连秦博士都赞许不已,你若有兴趣将来不妨向方兄请教一二。”
“狂草?听上去很厉害的样子,不知道这个有什么用处?”一飞虚心的问到。
夏英俊本意是替他解围,却没想到是对牛弹琴,只好说到:“狂草是书法的一种,的确很厉害的,我们不如再去别的地方转转吧。”
“方兄,我们告辞了,你们继续!”夏英俊说完拉着一飞就走。
“夏兄,狂草到底有什么用?你还没告诉我呢,这术法如何催动?”
一飞好奇的声音远远传来,方姓青年的脸色更难看了。
“嘿嘿,方兄不必跟他一般计较,他不过是个山野村夫,当初在灵域更离谱的事他都做过,你这又算的了什么?”旁边一个青年安慰他道。
“你以前见过他?可否说来听听?”方姓青年好奇道。
“呵呵,不错,在灵域我们曾打过一架,现在你可知道他是谁了吗?”那人笑道。
“啊?居然是他?那他来咱们学宫不是找死呢么?”方姓青年幸灾乐祸道,当初灵域的事情虽然被两位皇子下了封口令,但当时看到的人太多,最终还是难免传开了,只是大家都不敢在明面上议论而已。
“谁说不是呢,他还以为乌鸦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却不知马上就要大祸临头了,两位殿下肯定不会放过他的,咱们就等着瞧好戏吧!”
方姓青年这下心情好多了,复又提笔道:“我突然诗兴大发,要写一首天下乐,哈哈!”
等一飞终于明白了什么是狂草的时候,他们已经到了下一个房间门口,一飞探头朝里看了一眼,发现这屋子里挂满了各种画作,这个他倒是认得,便大步走了进去。
这间房内有几人正在作画,还有一位老先生独自品茶。
夏英俊平时也爱作画,老先生见他进来,连忙招呼他过去,道:“你好些日子没来了,最近可有什么新作吗?”
“呵呵,惭愧,最近忙于修炼,许久不曾提笔了,倒是方老爷子最近可有什么大作,能让小子开开眼界吗?”夏英俊明显与老先生十分亲近,走过去自顾自倒了杯茶割,刚刚给一飞讲解狂草着实让他有些口干舌燥了。
“嘿嘿,老夫最近的确做了一幅,你小子帮忙品评一下。”老人说着拿过一副卷轴到一旁的案上摊开,夏英俊连忙凑了过去。
一飞见他们没有叫自己过去的意思,便自己四处看了起来。
话说夏英俊这次倒是真不敢叫他一起去欣赏,有了刚才的教训,他生怕一飞看了老先生的画再发什么惊人之语,到时候把老爷子气的发飙可就不好玩了。
一飞走到一位少女的身后,看了一眼画作,赞叹到:“妹妹这水鸭画的真好看,花花绿绿的。”
那女子闻言身体一僵,手里动作停了下来,不过她并没有回头,平复了片刻便又重新开始画了起来。
“我以前见过水鸭,不过它们的毛都是灰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