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忙得脚不沾地,周末两天都在加班,本周每日一更,请谅解,kiss~~~)
“进来陪我!”龙宸铭邪魅一笑,惊呆了胡嫣儿易容扮成的守卫。
嫣儿难以置信地望着宸铭,心中忐忑:是自己的易容术不够精湛,被他看出了破绽?还是这家伙居然有断袖之癖,男女通吃,看上了这相貌不凡的守卫?
看这守卫呆若木鸡的样子,宸铭收敛笑意,眸光闪动,声音变得低沉,“你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嫣儿,你能来看我,我把这牢底坐穿都值得!”
嫣儿心中一恸,不由得泪盈于睫,她觉得自己轻飘飘的,脚步似乎不受控制,她打开了牢门,低下头,步入了这几米见方、没法令人站直的囚室。
她靠着墙壁坐下,与他面对着面,化解易容术,露出真颜。漆黑如夜的夜行衣,包裹着她凸凹有致的身体,如墨的长发在脑后束成干练马尾,她的小脸清瘦了许多,但气色却比以前红润了几分,秋水无尘的杏眼里,流转着万千情愫。
宸铭的右手,想要抓住嫣儿的左手,却被她闪躲开了。宸铭并未气馁,她既然来了,便是对他有情,眼下,他占据主动,忙关切问道,“毒清完了吗?”
“没有,还需要二十几天的静养。”嫣儿有点底气不足。
“那怎么到处乱跑?”宸铭恼了。
“我以为你出了事……原来你好好的,那我可以走了……”话虽这样说,嫣儿却没动地方。
“你关心我,心里有我。”宸铭会心一笑。
嫣儿的琼鼻发出一声轻哼,“一来就看到你和师妹打情骂俏,打扰了你们!”
“你也看到了,是她主动的,人家给我送饭,我总不能把她赶走,于情于理,都不合适。”
“她要是把自己送给你呢?你也会勉强接受吗?”她把“勉强”两个字咬得很重。
“她送过,我没有接受。”宸铭如实回答。
“你们!”嫣儿瞪大了眼睛,“你就不能编个谎话,骗骗我吗?”
“我不会再对你有所隐瞒。”宸铭定定地望着她的紫眸,“嫣儿,原谅我,好吗?”
“是你的错吗?”提到那件不堪回首的事,泪水涌上了嫣儿的眼底。
“我没有保护好你,是我的错。”宸铭终于拉住了她颤抖的小手,把它揉在自己的掌心,“嫣儿,我不想再打仗了,我厌倦了这样的生活,我们一起去隐居,好不好?”
“你真放得下吗?”嫣儿摇了摇头,“我还放不下,总要弄个明白……”
“明白?也许只会带来更多痛苦。”他已经是一副看破红尘的样子。
“只要在这场纷争里,还有你在乎的人,你就不可能袖手旁观。”嫣儿挤出了一丝苦笑。
宸铭的脑海里,闪过了宸锡、玄素、玄青的脸,居然还有父王的怒容,虽然父王对他没有任何舔犊之情,但血浓于水却是不争的事实,让他彻底抛弃父王,他还做不到。
沉默片刻,宸铭点了头,“你说得对,我们各自去做该做的事,希望到最后,能殊途同归。”
“还有一件事,我想知道答案……过去这些日子,这件事一直折磨着我……我也明白,这答案也许会很伤人……”嫣儿不再看宸铭的眼睛,她在动摇,在撕扯,“你说过不会骗我……”
宸铭全身都紧绷了起来,他突然觉得极其恐惧,但还是鼓足了勇气:“你问!”
嫣儿横下了心,抛出了心底的疑问:“我们第一次见面……在那洞窟里,我走在死亡的边缘,你救了我……那是你的意思?还是……他的意思?”
宸铭目光黯然,他最怕的问题,终是来了。他说过不会骗她,可眼下,他的犹疑,已经出卖了他,“嫣儿……是他的意思……我原本想一走了之,但他求我出手救你……”
那天,静默了许多时日的嘲风,突然变得歇斯底里,他甚至在心殿的牢笼中跪地恳求,“龙宸铭,看在我传授你那么多法门的份上,救救蘅兮!救救她!不要让她死!”他的情词是那么恳切,和宸铭熟悉的嘲风全然不同,于是,宸铭才救下嫣儿,这就是他们这一世缘分的开始。
嫣儿微张着樱唇,水晶一样的泪珠遽然滴落,她突然十分痛恨自己,为何如此敏感?非要寻根究底?如果她是个麻木的笨女人,根本想不到去追查这些事情。可现在,她知悉了前因后果,便不可能对它视若无睹,命运如此吊诡,她该如何挣脱?
“这么说来,刚才识破我易容术的,也是他吧……”嫣儿的声音,几乎低不可闻。
宸铭绝望地点了点头。绝大多数时候,嘲风都很安静,默默打坐,只有当宸铭身陷绝地的时候,或者当嫣儿现身的时候,他才会失去一贯的淡漠。
嫣儿站起身来,觉得自己被狠狠抽空,她预想过这个答案,但当它真被丢在她的面前,仍旧令她心痛欲裂。她站起身来想要离去,宸铭却死死攥着她的手,不肯放开,“嫣儿,我们结缘,确实和嘲风有关,但我现在对你的爱,是真真切切的……”
“你的爱,他的执念,分得清吗?”嫣儿洒下一串泪珠,夺门而去。
走出囚室的铁门,嫣儿恢复了守卫的模样,她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将一扇扇玄铁大门从身后锁上。这天牢的通道,怎么会如此漫长?重回地面的时候,嫣儿只觉得头昏眼花,无比虚弱,而玄素,正叉腰站在那里,整个入口,都已经被密密麻麻的士兵封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