蘅兮恍然大悟,原来,刚才瞿伯正在这“任意车”内对那卫夫人施为,因为听到城内发生了激烈的争斗,才慌忙走了。此刻,他恐怕已经将这个可怜的女子抛在脑后了。
蘅兮陷入了深深的绝望,她知道自己正在走入的是龙潭虎穴,却不知道这里竟然会如此可怕。如果要她去那酒池旁嬉戏,如果要她在那“任意车”里……她不敢想下去了,她刚才以为,自己为了保全家人,可以苟活,而现在,她紧紧攥着袖内的匕首,如果唯有一死,才能保存清白,那她会毫不犹豫地把自己送上绝路!
“独龙,你在哪里?”蘅兮在心底默默地召唤,“一日之内,你救过我两次,还会再救我吗?我走得如此绝情,你一定在恨我吧!没有料到,刚才的分离,竟然就是最后的诀别!可惜,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我喜欢你……今生无缘,还可相约来世!”
想到这里,蘅兮视线模糊,淌下泪来。
瞿伯只不过将蘅兮当作个法力低微的女子,并不知道她已经看透了将军府的污垢,沉声说道:“外界对于我有许多污蔑,公主不要相信。刚才那刘老头,是父王悬赏捉拿的叛徒,他原本将女儿许配给我手下的一名卫士,拿了彩礼,又反悔了,我是在为手下出头,刻意给他难堪……如果不是看着你的面子,一定让他们父女付出代价!”
听到他这样信口雌黄,蘅兮只是麻木地点了点头,只当是相信了。
瞿伯将蘅兮带到一处奢华的庭院,做出主人的姿态:“这里原本就是我们大婚之后公主的住处,你看看这些家具陈设,可还喜欢?”
蘅兮望望那些乌木雕琢的昂贵家具,还有梳妆台上闪闪发光的首饰珠玉,不动声色。她确实没有住过那么漂亮的房间,也没有过如此珍稀的珠宝,可她要的,不是这些。
“啪嗒”一声,瞿伯将门顺手关上,还落了锁,蘅兮心中一惊,转过身来,正对上了瞿伯笑容可掬的脸,“这一个多月,你去了哪里?让我找得好苦!”
蘅兮下意识地倒退两步:“我从小久居深宫,不谙世事,想着就要嫁给将军,还没有好好看一看这个世界,就乔装打扮,四处游历,了解各处的风土人情……”
“你嫁给我,有的是机会了解这个世界。”瞿伯猛扑上来,想要抱住蘅兮。在这密闭空间里,他已经不必再继续伪装,干脆露出了真面目。
蘅兮吃了一惊,没想到他竟然如此急不可待,她连忙闪身躲开,瞿伯扑了个空,脸上露出了轻蔑的笑容,“公主何必矜持?反正半个月后就要大婚,提早一点行-房,有何不可?”
“半个月,你也等不得吗?”蘅兮一路退进了寝室。
“原本是等得了的,可是你这般花容月貌、冰肌雪肤,我只想快点尝尝你的味道!”瞿伯一步步走向蘅兮,边走边脱去了自己的外袍,丢在一边,他的胸前,居然还留着几处红彤彤的吻痕,显然是刚才与那卫夫人亲热的时候留下来的,蘅兮见了,更觉恶心。
她已经退到了床边,该怎么办?硬碰硬,她是不可能逃脱魔掌的!更糟糕的是,她连自杀的胜算都没有!难道,她就要失身于这个恶魔?
“将军,你可听说过,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我还没有做好准备,这一身打扮,也太怠慢了将军,恐怕不能好好服侍你。”蘅兮的身上,还穿着朴素的男人衣裤。
瞿伯完全不以为然:“你穿什么,我不介意,我更想看到你不穿的样子!蘅兮,你这一个半月有没有背着我去偷男人?若是让我知道你给我戴绿帽子,我可饶不了你!”
蘅兮完全被悔意浸没,独龙明明劝诫过她,不该冒险来面对这个混账,可她却一意孤行,落得这步田地,实在是咎由自取。随即,她遭受了更大的打击,因为瞿伯说道:“蘅兮,你那把小匕首,还是不要攥着了,在我面前,你杀不了我,也无法自杀。就算你强行自断经脉而死,只要你的身子没有凉,我们还是可以做那件事的!”
“无耻!”蘅兮的声音,已经被气得发抖。她实在无法想像,与自己有婚约的男人,竟然如此不堪,他们还没有入过洞-房,他就已经不在乎将最丑恶的一面撕给她看。
蘅兮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已经被瞿伯点中麻穴,丢在了榻上。“想死?”瞿伯的唇边,带着无限的嘲弄,“你就会知道,只有我,才能决定你的生死!”
瞿伯将掉落在地的匕首一脚踢开,向着蘅兮扑了过来,蘅兮全身麻木,无法抵抗,也无处可躲,发出一声惊呼,难道,这就是她逃不脱的劫数?
忽然之间,一次巨大的爆炸撞击,令整个将军府地动山摇。蘅兮在红艳艳的被褥上翻了个身,茫然地睁大杏眼,是独龙?是独龙吗?她做了这样的蠢事,他竟还来救她?
瞿伯那色迷迷的神情,骤然变得严峻,他能感觉到,如此可怕的攻击,肯定来自大陆最顶尖的对手。义父盘古正在闭关,一时不可能赶来参战,按理说,龙王阵营应该不会知道这件秘事,那他们又怎么会趁这个时候发动大规模攻势?
“在这里等我,我出去看看!”瞿伯捞起地上的外袍,仓皇离去。留下蘅兮,顾不得错愕,一门心思冲开麻穴的束缚。整座寝殿都在颤抖,屋顶的灰石开始散落,蘅兮能感觉到,将军府上空正在发生猛烈的战斗,这种量级的战斗,根本就是令蘅兮难以想象的。
在寝殿坍塌前的一瞬,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