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继续讲。”嘲风对林术点了点头。
林术语气平缓地说道:“林重很少在我们面前提起胡清荷,毕竟那个女人最终离开了他,是他的大忌讳。只有一次,兄弟们赢得了一场大胜,为了庆祝,一起开怀畅饮,都喝醉了,就开始聊起女人,在下当时还算清醒,所以记得清清楚楚。当时有一位老兄想要讨好林重,就说:‘老大你一向阅女无数,什么样的女人才最能令男人受用?’”
见王上和王后都默不作声,林术自问自答:“当时,林重就吟了一首歪词——‘拥雪成峰,挼香作露,宛象双珠,秋水为神白玉肤,还知否?问此中滋味,可以醍醐!’平日里,林重和我们一样粗鲁不羁,但他确实是个能咬文嚼字的。”
“他这词还算浅白,令认不认字的兄弟都兴奋了!当时我们就起了哄,有个不识相的问:‘什么样的女人,才有这样令人销魂-的身子?’林重笑而不答,只是大口喝酒。有个喝得口齿不清的兄弟喊道:‘还能有谁?老大上过我们人人想上的狐狸精啊!’”
此言一出,嘲风的脸色有些泛青,嫣儿也攥紧了身侧的龙椅扶手。
林术却好似浑不在意,继续绘声绘色地讲道:“当时,我们都惊呆了!以为林重肯定会大发雷霆,甚至对这个兄弟不利,可没想到,他居然仰天大笑,根本没有追究此事。”
“那之后,兄弟们更加无所顾忌,会不会的,都开始作诗念词,吟咏女人的身体,有些大老粗说出来的诗词,简直笑死人!什么‘好似胸前扣俩碗’、‘光头小子去洗澡’都出来了,在下就不多说了,不好在这里唐突了王上王后。”林术继续说道,“这时,又有个兄弟问林重:‘老大,你这辈子算是没有白活,老四就有一句话想要问你:你有过那么多女人,吹了蜡烛一片黑,是不是长什么模样,感觉都一样?’”
“‘怎么可能一样?’林重当时就笑了,‘喜欢不喜欢,肯定不一样。如果两个人郎情妾意,那种感觉,当真是百爪挠心,十分舒爽。就算女人再国色天香,如果两个人之间没有情分,那也没什么劲。’随后就有人追问:‘女人国色天香,男人神武盖世,郎才女貌,情投意合,会不会特别带劲?’林重笑着作答,‘我凭什么告诉你们?你们这些爷们儿,比娘-们儿还要啰嗦!只送你们八个字——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那之后,我们又开始调侃为女人做过的最不爷们儿的事,每个人都讲得不亦乐乎,也不在乎自爆丑事。轮到林重,他说:‘我为心爱的女人干过一件事,现在想来真他-妈傻,我背着她花了两日,为她用雉鸡羽毛做了一件贴身短衣,可她还没当着我的面穿过……’林重很少流露出那么失意的样子,我们当时就知道眉眼高低,再不敢开他玩笑了……”
林术讲完了,又重新恢复了低头跪地的姿态。
嘲风对嫣儿传音说道:“用你的瞳术,搜他的魂,看看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嫣儿满眼怒色地看了他一眼:“不过是男人们的酒后胡话,是真是假,有那么要紧吗?”在这个故事里,自始至终,林重从来没有承认过他和胡清荷有过什么亲密关系,但他的每一句话、每一次笑,似乎都在炫耀、示威:你们看,我有过这样的老婆!
嫣儿很能理解林重这样模棱两可的反应,是人,总归有虚荣心,更何况是林重这种将名声看得那么重要的男人!他怎么能当着兄弟的面,承认自己与发妻从没好过?
嫣儿甚至有点佩服龙宸镕他们,用这样一个故事来挑拨嘲风和她的关系,实在高明!用不着瞳术,嫣儿也知道,这个场景真实发生过,他们知道她有搜魂的本事,早就做好了准备。嫣儿不想搜魂,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她不希望在林术的记忆里见到林重,在嫣儿的心底,始终认为自己愧对林重,见到他那落拓不羁的样子,她会心痛。
嘲风不再传音,只是绽出冷笑:“那就由你来告诉我,什么是真的?”
嫣儿目色氤氲,无奈地站起身来:“你不相信我,我说什么都没有用。”
“胡清荷!胡嫣儿!”顾不得还有两个外人在场,嘲风直接就发了飙,“你在我随身空间里,我看得见你锦囊里的每一样东西!除了那颗你藏得很好的麝香堕胎药,那件雉鸡羽毛的短衣,怎么从没见你穿过?那件衣服看上去十分合身,不如今晚你就穿给我看!”
此言一出,嫣儿顿时觉得站立不稳,倚住龙椅,才勉强站住。
王上和王后当场撕破了脸,确实是龙笙十分期待的场面,可当嘲风转过头来,目光凶戾地看着他,龙笙却觉得自己好像跌入了极寒的冰洞!
撇下嫣儿不管,嘲风走下台阶,到了龙笙和林术面前,沉声说道:“你们提供了那么有价值的情报,我该如何感谢你们?封王赐爵,都不在话下!”
林术连忙叩头谢恩,龙笙却有些惊慌失措。
嘲风大笑两声,说道:“龙宸铭做皇子的时候,龙宸镕就处处针对他,恨不得置他于死地,现在我做了国王,还是逃不过你们这些混账的算计!”
林术大惊失色,连忙说道:“王上,这话可怎么讲?”
嘲风发出冷哼:“还讲什么?有什么好讲?你们这样抹黑我的王后,我怎么还能让你们活在这个世上?既然你们都是些贪生怕死之辈,那我就成全你们,让你们活着,比死还要难过!我就在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