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就像织布机上的梭子,稀里哗啦的碰撞一番后,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转眼间,已经到了七月十四,如冯晓兰所说,她收到了张大娘的警告,同样的,解青谙也收到了刘大娘的警告。
七月半的那天夜里,果然如刘大娘所说,外面鬼哭狼嚎之声此起彼伏,连绵不绝,十分的渗人。
白萱才不怕这玩意,这东西来的越多,她越兴奋,她和解青谙趁着刘大娘一家都睡着后,溜了出去,向声音来处查看。
一路走来,入耳全是女子的叫喊声,而她们在屋内听到的那些鬼哭狼嚎声却消失不见了。
远处声音传来,有叫“救命”的,有叫“饶命”的,有叫“爹娘”的,还有吱哇乱叫不知道喊什么的,众多刺耳又凄惨的声音混在一起,吵的人心里异常烦躁。
白萱一路捂住耳朵,十分肯定这根本不是什么鬼怪在作祟,这分明就是活生生的人发出的求救生。
她们寻着声音找去,最终在村西找到了声音的来源。
听到是一回事,看到又是另一回事了,等白萱亲眼见着后着实是被吓了一跳——声音是从一个卡车里发出来的,她们到的时候,正好有几个村民站在一辆卡车旁边拽着几个长的颇为漂亮的姑娘往车上拖。
距离有点远,白萱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但这个场面很明显就是要将这些人运到另一个地方。
不多时,又有两个村民从地窖里架出了一个姑娘,之前那几个被拖上车姑娘都用布堵住了嘴,发不出声音,是能呜呜咽咽的哭泣,而后面被架出来的姑娘虽然看着长的颇为瘦小,但体力却是极好的,只见这姑娘“嗷”一嗓子,直接把架着她的那两个人吓的一哆嗦,手一松,放开了她。
这姑娘一落地,爬起来就跑,跑的方向就是白萱她们的藏身之处。
车上的司机探出头喊:“你们这几个废物,一个姑娘都看不住,要你们干什么!”
白萱吃了一惊,这个司机赫然就是张大娘的儿子刘全。
只见他打开车门,身形没有一丝迟疑,猛的就从车上跳了出来,行动之迅速,脚步之矫健,简直就是传说中那个灵活的胖子。
刘全走到车后面,看着已经被拽上车的姑娘,生怕她们跑了。
解青谙想要冲出去帮朝她跑来的那名女子,但被白萱按住了:“我们不是这个时空的人,不要干涉已经发生了的事,而且我是来调查事件的,不是来救人的。”
解青谙看了她一眼,似乎是想说什么,但又忍住了。
与此同时,那个跑出去没几米的姑娘也被后面赶上来的人带了回去。
她被带走的时候还在奋力的挣扎,尖叫声响破天际。
解青谙似有些不忍,别过了头。
两个村民直接将这姑娘的手脚绑了,嘴里塞上破布后扔到了车里。
接下来,地窖里又被架出了好几个人,其中还有不满七岁的孩子。
孩子的声音总是具有穿透力的,他那一声声哭喊划破夜空,直叫的人心肝乱颤。
两个村民大概是被他吵烦了,一个大耳刮子就扇了,男孩登时不哭,吓的瑟缩着蹲到了地上。
白萱和解青谙她们趁着村民不注意,又向那边挪了挪,这回终于听到了他们的声音。
下车以后一直守在后面的刘全说:“要我说啊,像之前直接给她们吃了药不就好了,等到了地方在给她们解药多好,咱们还能省不少事了。”
另一人说:“刘哥,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回那边的人要的就是清醒的,你把人一个个弄的蔫了吧唧的,谁还买啊!”
刘全:“我也知道,我这不就是抱怨一下,哎,也真是的额,非要活蹦乱跳。”
“刘哥,你家那个冯晓兰要怎么处理,不会就一直养在家吧,是在不行,你就娶了她算了!”
“是啊刘哥,你说你也不能白养她,直接让她做你老婆算了。”
刘全斜睨了他们俩一眼,然后一人给了一脚:“给老子闭嘴,那姑娘可是大族长指定的,我想动,我有那个胆子吗啊!去去去,赶紧干活,老子还想回去睡觉呢!”
二人看刘全脸色不善,不敢在胡闹,又返回地窖中抬出了几个姑娘和媳妇。
三花伸出爪子挠了挠白萱示意她看最后那个人,白萱睁着眼睛仔细看,发现了一个熟人——那人正是白萱第一次去四通招待所碰到的人,当时她还踩了这姑娘一脚。
这样看来,这里的人大概都是四通招待所住进来的旅人。
大概折腾了有一个多小时,他们终于将地窖中的人悉数弄上了车。
白萱向三花使了个眼色,示意它跟上看看是什么情况。
三花没说什么,转身就消失在了黑夜里。
解青谙脸上似乎有些不愉快,显然是对白萱刚刚的做法有点不满,白萱也懒得搭理他,二人一起回到了住处。
七月十七,冯晓兰又跑了,大概是因为被昨晚的声音吓着了,又或者是她内心深处也发现这个地方是个危险的场所,反正不管怎么说,这天晚上,冯晓兰趁着天黑,溜了出去。
这回冯晓兰长了心眼,她等到半夜,村民全部都休息的时候,往自己被子塞了些东西后,溜了出去。
冯晓兰顺利的溜出了村子,但她不知道,自己身后还这个另外一个人。
白萱和解青谙原本的打算是一直跟在冯晓兰身后,但当她们看到冯晓兰身后还有人的时候,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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