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程子墨随着皇帝去江南,暂且可以不理会她,倒是顾廷菲,不管怎么说,她现在还是程子墨的妻子,必定要带她离开。两人找了一间酒楼,在安静的客房里,福安郡主主动说明她的用意,提出离开成国公府,良久,程勋才缓缓抬起头,沙哑的应道:“好。”
就一个字,再多的话语实在说不出来了,这对程勋而言,已经够了,两个月和福安郡主在一起的时光,足够了。这是他前半生造的孽,后半生来偿还,对此他毫无怨言。就这样,两人相顾无言,福安郡主去意已决,程勋再费口舌,也是枉然。
在回府的途中,福安郡主和程勋两人坐在马车里,隔得很远,突然,程勋靠近福安郡主,还张开手臂搂着她,让她下意识的回过头瞪着程勋,责备的话还没说出口,程勋的后背就中箭了。连句话都没说,程勋就迷糊糊的闭上眼睛,当下福安郡主觉得心烦如同一根一根的针戳着,痛楚在全身肆意蔓延。
此刻福安郡主只能命令车夫快速的赶路,赶紧到成国公府,光天化日之下,天子脚下,居然有人敢当街暗算她和程勋。从刚才程勋护着她的角度来看,暗算的对象应该是她,不是程勋,程勋不过替她挡了这一箭,明qiāng易躲暗箭难防,福安郡主再也没心思去追究到底谁会是最大的嫌疑人。
太医二话没说,便告诉顾廷菲,程勋后背中的箭,并不是一般的箭,剑伤有毒,四个字让顾廷菲猛地抬起头,后退了两步,剑伤有毒。难怪福安郡主没让谢氏等人进去,再仔细的抬起头看着躺在床上的程勋,面色苍白,嘴唇发紫,印堂发黑,这是中毒的现象。
只是福安郡主和程勋得罪了谁,要在光天化日之下对他们下毒,这一点顾廷菲有点儿想不明白,当然当着太医的面,也不好问出来。
福安郡主淡声道:“王太医是自己人,你有什么话尽管说。”想来也对,福安郡主请来的太医,势必是信任的太医。顾廷菲点点头:“嗯,郡主,现在接下来该怎么办?”要瞒着谢氏等人还是告诉她们,一旦告诉他们,后果怕是不堪设想。
若是不告诉她们,想要瞒着她们,怕是也瞒不了多久,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只要有心,就没有不知道的事。福安郡主轻捏着双手,问道:“你觉得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在此刻福安郡主似乎并没有将顾廷菲拒之门外,当做亲人,想来福安郡主的父王不在京城,程子墨更是不在,她在京城更是深居简出,没什么贴心的朋友,此刻问了顾廷菲,想必也是没办法,找个人商量。
顾廷菲毫不犹豫的答道:“郡主,我觉得应该暂且瞒着他们。”福安郡主并没有反对,而是微微皱眉,想要瞒着她们,不是件容易的事。见福安郡主并没有生气,顾廷菲继续道:“这次在背后暗算父亲和您的人,想必此刻异常关心你们的一举一动,若是我猜的没错,他必定想借此大做文章。所以我觉得瞒着他们,不让人知晓,越是神秘,就越是能引蛇出洞。”最后的目的将幕后的主谋引出来,要不然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
与此同时顾廷菲也在脑海中思考,程子墨离开京城,福安郡主和程勋其中有一人中毒了,对谁最有利,才是最有可能的幕后主谋。只是程勋背上是什么毒,王太医并没有言明,想来也不是普通的毒,顾廷菲的一颗心慢慢下沉,她还没确切的从程勋口中得知太后亲女是谁?
现如今程勋就中毒了,得想法子,赶紧救救程勋才是。瞧着福安郡主失魂落魄的样子,若说她对程勋无情,顾廷菲断然不敢相信。或许这对两人的感情是一次巨大的考验,能让他们看清楚彼此的内心,未必不是好事。当然顾廷菲在心底祈祷,程勋能化险为夷,王太医能尽快找到解药。
王太医从衣袖里掏出一个白色的瓶子递给福安郡主,“郡主,这一小瓶要可以让郡马五日后恢复平常人的模样,一直昏睡着,在这五日内,微臣会想尽一切方法,找到解药。”面色和神态恢复,这是能克制他体内毒素的法子。
顾廷菲不由的偏头问道:“那是不是有副作用?”从她问完,王太医的神情看出来,她猜的没错。
王太医眼中闪过一丝称赞,道:“少夫人说的没错,的确有副作用,如若不然的话,怕是瞒不了门外的公爷和老夫人等人。”她们要想揪出幕后的主谋,那就势必要瞒着成国公等人,只是副作用是什么,顾廷菲没问出口。福安郡主下意识的问道:“副作用是什么?”
顾廷菲竖起耳朵紧盯王太医,福安郡主亦是如此,王太医卷起手放在唇边,轻咳了两声:“其实也不是很严重,只是体力将来差点儿。”身子被重伤过了,肯定体会会差了。福安郡主和顾廷菲对视一眼,现在最好的办法,便是引蛇出洞,也只有牺牲程勋了。
福安郡主在心里默念着,王太医临走前再三叮嘱,千万不能让太多的人探望程勋,以免发生什么意外,他得赶紧去配制解药,另外福那郡主和顾廷菲两人必须时刻守在程勋身边,他担心会有人混进来打探程勋的真实病情,得提前做好准备才是。
王太医开了一副药方,这五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