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窦氏微微一笑,“老爷做什么,妾身都支持。只是妾身有些奇怪,到底谁对打了廷进,莫不是廷进得罪了什么人,等他醒来,妾身得好好的盘问盘问了。”顾明瑞微不可及的哼了声,算是认同小窦氏的决定。
突然小窦氏想到什么,问道:“老爷,妾身听闻二哥有可能要成为刑部尚书,你听说了吗?”连小窦氏都能打探到消息,顾明瑞何尝不知道,默默的点点头。他是定北侯府的嫡子,顾明兴不过是个姨娘所生的庶子,现在居然快要成为刑部尚书,比他的官职要高,他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快。
知晓顾明瑞不高兴,小窦氏便不再过问了。福安郡主冷冷的看着程勋:“你现在说这些不觉得很可笑吗?子墨现在成婚了,根本不需要你这个父亲,在他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在何处?你在程子砚的身边,是他的好父亲,现如今你想将程子砚送回老宅,哪有那么好的事,程勋,你休想将天底下所有的好事都给占全了。
从那一日,你将程子砚抱回来开始,我们母子俩跟你就再无瓜葛,称呼你为父亲,那是对你最后的尊重,你不要给脸不要脸,在继续纠缠子墨。”她真的想仰头哈哈大笑,有些话从程勋嘴里说出来,特别好笑。
她至今都还记得,她刚生下程子墨不久,程勋突然有一日抱着程子砚回来,说是他在外面的私生子,在她逼问之下,才知晓程勋在外面早就有女人,不过那个女人难产死了,程勋一个人在外无法照顾好程子砚,才将他抱回府上。从那一刻开始,福安郡主就在心底暗自发誓,此生绝对不会再原谅程勋,更不会让程子砚跟他亲近。
面对程勋主动示好,福安郡主不可能忘记曾经程勋带给她的痛苦,乖乖的接受他的建议。程勋来的时候,就有心理准备,福安郡主一时之间不可能接受他,给他改过自新的机会。他深呼吸一口气,沉声道:“福安,我知道你有怨恨,我不怪你,这都是我自作自受。”
“既然知道自作自受,那你还不赶紧从我面前消失。”福安郡主一记狠厉的目光瞪过去,恨不得现在就能让程勋离开。程勋看着气愤的福安郡主,深知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他得徐徐图之。随后他便抬脚转身离开,临走前留下一句话,“我还会再来的。”她早就心如止水,程勋又何苦要来打搅他们母子俩的平静生活。
秦嬷嬷急冲冲的跑过去,正好跟出门口的程勋转上,她根本顾不上跟程勋打招呼,跑进屋在福安郡主耳边嘀咕,不知道她说什么,只见福安郡主脸色唰的白了。程勋心里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该不会出什么事了,他赶紧跑回去,逼问秦嬷嬷,才得知程子墨失踪了,有起码五日府上的小人们没看到他了。
程子墨失踪了,顾廷菲肯定知晓,程勋立刻安慰道:“秦嬷嬷,你在这陪着郡主,我去问问廷菲。”“站住,我们母子的事不需要你插手,你滚到程子砚身边去!”福安郡主强撑着身子被秦嬷嬷搀扶起来,严肃的拒绝了程勋。程勋知道她在气头上,不把她说的话放在心上,淡淡道:“等找到子墨,我会自行离开,不用你赶。”
福安郡主的话好像一拳打在棉花上,不起任何作用,没办法,福安郡主只能任由着他去,而自己而是由秦嬷嬷搀扶着上了马车。福安郡主跟程勋一前一后到了大厅,见到了顾廷菲,顾廷菲实在诧异,不曾想到他们俩这般有默契。“顾廷菲,你别在这假惺惺的,快说子墨去哪里了?”福安郡主可没空跟顾廷菲瞎扯。程勋递给她的眼神被直接无视了。
程勋卷起手放在唇边轻咳了两声:“廷菲,你别见外,郡主就是太担心子墨了。”话音刚落下,福安郡主朝他瞪了一眼,不用他插嘴。顾廷菲嘴角微微犯抽,她也没有程子墨的下落,说出去他们两人相信吗?算了,不管怎么样,她就是不知道,不管相不相信,都一眼。顾廷菲直摇头:“我不知道他现在身在何处?”
“怎么可能,顾廷菲,你别想骗我们,现在既然我们能知道子墨不在府上,其他人很快也会知晓,你别以为能瞒过所有的人,莫不是你们夫妻俩商量好的。你快些告诉我,子墨到底在哪里,去做什么了?你要是不说清楚,我是不会离开的!程勋,我不用你管,你少插手我们的事!”福安郡主对着顾廷菲一通呵斥。程勋对着顾廷菲无奈的耸耸肩,他实在是劝不住福安郡主。
顾廷菲投以微笑,福安郡主脾气她清楚的很,不会见外的。“程勋,我都说了,让你不要插手我们之间的事,你怎么就不听!”福安郡主感觉到有人拉扯她的手臂,看都没看一眼,就呵斥程勋。站在一旁的程勋表示很无奈,“郡主,你回头好好看看,是谁拉着你的,不要胡乱的说我。”那就不是程勋了,怎么可能?
一转头,是程子墨,不知道他何时回来了,福安郡主眼中闪过一丝喜悦,不过很快被遮掩住了,她狠厉的看着程子墨:“都多大了,还不知晓分寸,对母亲没大没小。”“母亲,消消气,气坏了身子不值当,我就是出去有些小事,没想到让父亲、母亲这般操心,是子墨的不是,子墨再次给你们道歉。”程子墨如沐春风的俯身作揖,从他的脸上看不出半点的不愉快。
可顾廷菲总觉得这并不是程子墨真实的想法,谁都不喜欢父母关心自己。程子墨同样如此,只是可能福安郡主太过严肃了。福安郡主扯了扯唇角:“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