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廷菲闻言,也只有作势搀扶着周素锦,走着走着,周素锦的腿脚发软,要往下瘫。这可是为难顾廷菲,朝春珠和春芬使眼色,让她们俩赶紧帮忙,她快要撑不住了。至于春巧,还得在门口守着马成岗,要不然也至于让她这么累。
周素锦猛地停下脚步,看着顾廷菲:“这样你满意了!”那万分凶狠的眼神径直射入顾廷菲的眼中,此刻她恨不得能用眼神把顾廷菲烧为灰烬。春芬和春珠对视一眼,准备开口替顾廷菲说话,被她摇头止住了,这是她跟周素锦之间的事,与丫鬟们无关,不需要把她们牵扯进来。
顾廷菲冷声道:“三嫂,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怒目瞪着周素锦,她还真敢张口胡说,恨不得冲过去一巴掌拍死她,看她还敢乱说!“我当然知道了,顾廷菲,你现在满意了,祖母她身子每况日下,也不知道还能有多少日子可以过。都是你,都是你,谁让你气着她老人家,你明知道她身子不好,难道就不能顺着她的心意来,哪怕是嘴上答应哄着她老人家高兴也行。可你呢,偏偏要跟她作对,跟她对着干。
祖母身子不好,对你有什么好处,顾廷菲,你别忘了,当初可是祖母下令把你从玲珑镇接回来,你对她老人家非但没有感激之情,还存了歹意。顾廷菲,你摸摸自己的良心,你这么做对得起谁!”周素锦一口气都没喘,怒气冲冲的指责。
面对她的指责,顾廷菲勾唇浅笑:“三嫂,我知道你正在气头上,有些话口不择言,我大度,不跟你计较。春珠、春芬,你们俩送三少夫人回屋歇着。”她为了春闱的事,不知道有多头疼,得赶紧想着接下来的对策,不能在继续跟周素锦争吵,浪费她的时间跟精力。
眼见顾廷菲要转身离开,周素锦再也忍不住,甩开春珠和春芬两人,呵斥道:“给我让开,我不要你们搀扶,我跟顾廷菲的话还没说完,你们最好站一边去,要真的把我逼急了,可别怪我。”在气头上的人,什么话都能说的出来,也什么事都能做出来,这根本就不足为奇。
春珠和春芬还没来得及阻止,下一秒,只见周素锦扑倒了顾廷菲,把顾廷菲死死的按在地上,嘴里还骂道:“顾廷菲,你这个没良心的,就知道捧着平昭公主,根本就不管祖母她老人家的死活。总有一天,你会遭到报应的,顾廷菲,我诅咒你,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拳头不断的打在顾廷菲的脸上,把春珠和春芬吓得脸色唰的白了,赶紧冲过去,蹲下身子,拉着周素锦。此刻的周素锦根本就不是一个大家闺秀,而是一个泼妇,对,就是泼妇。
也只有一个没有教养的泼妇,才能做出令人如此唾弃的事来。周素锦狠厉的瞪着她:“顾廷菲,你别以为我会放过你,祖母万一有个好歹,都是因为你的不孝导致的。正如祖母说的,你这辈子都别想逃脱定北侯府,你身上永远留着顾家的血液,谁也改变不了。”
话音刚落下,啪的一巴掌响亮的耳光落在周素锦新嫩的脸蛋上,动手的人是顾廷菲。周素锦下意识的用手捂着右脸,不敢置信道:“顾廷菲,你既然敢打我,我可是你的三嫂,你太目中无人了。”
“三嫂,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妹妹吗?你目中无人在先,不能怨我,春芬、春珠,我们走!”顾廷菲不愿意在跟周素锦继续纠缠下去,给她一巴掌教训想来也够了。周素锦扯着嗓子嚷嚷:“顾廷菲,你给我等着,等着,我不会。。。。。。”话还没说完,被顾廷菲打过的右脸火辣辣的疼起来,让她连话都说不出口,此次更是加深了她对顾廷菲的怨恨。
随后顾廷菲带着回府的马成岗一行人离开定北侯府,坐上了马车,管家顾青见状,忙不迭的找来小厮,让他去禀告万氏这个消息。老太君如今病重了,身子每况愈下,相信用不了多久定北侯府就是万氏掌权,此刻不讨好,更待何时。加上顾青的媳妇是万氏身边的贴身嬷嬷了,他更得帮着万氏,做万氏的眼线了。
过了两日便是殿试了,当着众位贡士的面,皇帝周维亲自出了今年的试题,那就是谈谈你对黄河水患的看法。此言一出,站在殿内的文武官员,你看我,我看你,紧接着便是站在殿内的数十名贡士。
既然能参加殿试,那就说明他们有过人之处,皇帝提出的时务乃是第一道,次日才是考经书。朝廷每年花费多少人力物力财物去召集各地贤才,就是希望他们能为朝廷所用,为民造福,这样才能使得黎国越来越长治久安,百姓安居乐业,总而言之,就是一句话,希望黎国越来越好!
贡士们很快就各自阐述了自己对黄河水患的看法,这似乎让皇帝更加眉头紧锁。因为他并没有得到预期想要的人才,听到的都是千篇一律,希望朝廷能加强对黄河沿岸的防护,以及水患过后的救济工作,这是人人都能想到,皇帝想要一点新鲜的东西,能让他听了眼前一亮,这才是皇帝心目中状元人远。这些人远远不够,达不到皇帝预期的目标,罢了,罢了。
次日原本该由皇帝考教贡士们经书,却没成想,吏部尚书乔金山主动站出来,他是两朝元老,先帝一头提拔上来的忠臣。
他既然有话要说,皇帝自然笑着应允,紧接着就见乔金山跪在地上,恭敬的作揖:“启禀圣上,老臣今日想亲自考考这些贡士们的才能,还请圣上恩准。”此言一出,文武官员的眼中无人不上过一丝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