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砂痣,他们不曾被改变
夜色融融,一不小心就蒸出了浓浓氤氲。
很小的时候,阿笙就喜欢简单素雅的事物,越是简单,越是意味悠长,看久了,似乎性子也能安分下来。
她相信,人与人相遇,事与事相碰,都要讲究机缘。一如她和陆子初,情感融进日常点滴中,自此覆水难收。
爱他,光景多年。在这样一个夜色里,他的怀抱和呼吸牢牢的禁锢着她的身心,仿佛那些年经历的温暖和寒冷,全都化在了他如水的眼波里。曾经以为坚不可摧,不曾想,碰一下竟全都碎了。
朦胧的视线里,有光透过窗帘,阿笙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交叠栖息,呼吸一下又一下的轻轻拂过陆子初的胸口,一股莫名的躁动毫无征兆的开始从心底肆意蔓延,压抑已久的***似乎随时都能逃窜而出。
只是吻吻她,他这么想着,注视她水润的眸,将她压在门上,几乎贴在了她的身上,低头遽然覆住了她的唇,那么迫切,甚至没有给她反应的机会,寻觅到她的舌,霸道的唇舌交缠。
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吻得这么急切了,触碰到她柔软的唇,他才发现他的自制力远没有他想象中那么好。
吻她,会在时间流逝中愈发上瘾,情难自控。
分开多年,时有被欲念操控的时候,梦里面他对身下的她动了情,燥热身体交颈缠吻,任由***流淌一室。
吻落在她的颈上,呼吸开始变得凌乱,他提醒自己该放开她,但双手却是不愿意的。
阿笙靠着门,心脏急促的跳动着,原本温润的水眸雾蒙蒙的,察觉陆子初的手指顺着她的腰际游移,紧接着探进衣摆,手指灼热,但凡所到之处,似乎在阿笙身上点了一把无名火......
原以为她的身体在时隔多年后已对陆子初有了陌生感,但他抚摸她的时候,她还是会觉得身体不听使唤。
“咚咚——”门口忽然传来了敲门声,暂时中断了失控的局面,阿笙身体一僵,意识稍稍清醒,身体已被陆子初带离门板,锁在了怀里。
“阿笙,你睡了吗?”外面传来顾城的声音。
阿笙呼吸滞了几秒,倒也没有惊慌失措,但毕竟有些紧张。一门之隔,似乎但凡大声呼吸就会被顾城听到一般。
耳边是陆子初有些失控的呼吸,因为靠在他胸口,她看不到他的表情,却可以感受到他的呼吸很烫。
阿笙在这一刻遗忘了如何开启语言。
“阿笙?”听顾城语气,尾音已有上扬趋势。他上楼不过一会儿,心想着阿笙就算犯困,也不可能这么快睡着,没有听到阿笙回应,顾城难免起了疑。
若是阿笙再不应的话,顾城很有可能会直接撞门进来。
“说你已经上~床睡了。”耳畔声音极轻极轻,陆子初带着温度的唇在触及阿笙耳廓的那一瞬间,阿笙若不是靠着陆子初,只怕早就瘫倒在地了。
似是鹦鹉学舌,阿笙倒是很乖,声音不高不低:“哥,我已经上~床准备睡了。”
顾城开始担心了:“怎么睡这么早?身体不舒服吗?”
“没有,我很好。”所幸不是面对面,要不然顾笙烫红的脸,绝对会被顾城一眼看出。
“那你早点睡,被子盖好,别着凉了。”门外响起顾城的叮嘱声。
“好。”
几秒后,顾城似乎走远离开了。
室内寂静,只有两人呼吸缠绕,晚餐没有配备红酒,但未喝,人已醉,无数念头在陆子初脑海里叫嚣着,一念起,欲牵全身。
连阿笙自己也没意识到此刻她有多明艳动人,松垮垮的毛衣扯落在肩,露出白皙的肩头和漂亮的锁骨,长发有些乱,一双眼眸犹如云中皓月,若隐若现。
天旋地转间,已有吻再次落下,这次温柔缠绵了许久,陆子初动手脱掉她的家居毛衣,伸手去解她的胸衣扣子,带着不管不顾。皮肤接触到空气,纵使开着暖气,阿笙也忍不住打了一个激灵,终于在这个时候找回了理智,胸衣被他取下,阿笙开始慌了,摸索找到他的手,牢牢握着,“不可以。”
“可以。”吻落在她的脖颈上,循循善诱。
阿笙差一点就要妥协了,但终究还是咬着唇,低下头:“不可以。”声线有些低,带着不安和紧张。
温热的吻在她颈前停止,带着压抑和克制,他狠狠的抱着她,终是没有继续下去,埋首在她肩窝处,无奈叹息:“我一定是上辈子欠了你的情。”
开灯的时候,欲念丛生的人不忘体贴,把阿笙揽在怀里,避免忽然开灯,会刺痛她的眼睛。
刺痛眼睛的那个人是陆子初,彼时阿笙上半身已被他剥的丝毫不剩,胸前那抹白映入眼中,呼吸险些失了控制。
阿笙弯腰捡胸衣的时候,已被陆子初弯腰捡起,胸衣落入他修长的手指间,阿笙心脏跳动剧烈。就这么站在他面前,况且又是在他的目光注视下,阿笙没有尴尬是假的。
阿笙往前走了一步,双手揪着他的衬衫,哑着声音:“别看。”
意识到此刻的她很羞窘,陆子初漆黑的眼眸里闪现出星星点点的柔光,他对阿笙有***,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常年思念伴随着咫尺之距,欲念之火随时都能把他焚烧殆尽。
今夜,兴许是夜色太浓郁,他确实是有些失控了,舍不得放开她,也不愿意放开她。
陆子初抬手抚上她的肩,低头吻了吻她的肩头,不带丝毫***,那么多年都等了,何必急于一